那边,青黄两条巨龙仍在剧烈激战,时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而这边,黑暗深处,一丝青色气体紧跟在前面几条黄色气体身后,不断向深处游去。
走着走着,忽然间,青色气体发现前面的黄色气体凭空消失了几条,数量只剩下了原先的一半。
一切发生地很突然,但好像又很自然。
于是,接下来,青色气体提高了警惕,死死盯住前面的黄色气体。
这个时候,青色气体才终于发现,黄色气体确实是凭空消失的,就好像走着走着突然融入到了四周的空气中,消散于无形。
眨眼之间,前方的黄色气体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青色气体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四周,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青色气体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跟着黄色气体进入到了景发那些破损不堪的经脉里。
经脉?真气?毒气?
真气就是毒素的源头?
刹那间,青色气体恍然大悟。
他一下子想通了为什么这股剧毒不肯杀死景发,而给对方留下最后一口气。
那是因为剧毒需要景发体内的真气。
可以说剧毒和景发的真气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要景发不死,剧毒永远不会消失。
而剧毒不消失,景发永远醒不过来。
一想到这里,毒魔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景发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景发动用强大的真气将剧毒封印在了心脏表面,那种方法的宗旨也正是用自己的真气来吸引剧毒,豢养剧毒。
这个时候,一切都明了,毒魔终于知道了这道剧毒的运转法则,也深刻体验会到了这道剧毒的恐怖之处。
心中也对下毒之人生出了由衷的钦佩。
钦佩归钦佩,但更多的是不服。
老子才是毒魔,这世上没有我看不明白的毒,也就没有我解不开的毒。
不过,眼前这毒和景发已成为一个整体,无法分割,也就无法彻底解开。
但是,解不开不代表可以一直让它为所欲为。
曾经的景发不知怎么让他想出了利用真气滋养剧毒来达到控制剧毒目的的手段,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但我可是毒魔,想出的办法肯定要比别人高上那么一点点,要不然我这毒魔的称号岂不让人白叫了?
想到这里,毒魔冷笑一声,因为在他心头已经浮现出了另一个办法。
当年有个大能在治理洪灾的时候,想出了一个堵不如疏的办法,而现在,毒魔脑中也是迸出了这个想法。
堵不如疏,对毒也一样适用。
既然剧毒和真气融为一体,那要疏,就要让真气流动起来。
真气一旦开始流动,剧毒也就不会再沉淀在某一处,只能跟随真气在体内流动,从而暂且压制住它的毒性。
当然这个时候的真气是具有剧毒的真气,不可能再度使用。
不过既然能醒过来,还能不能用真气又有什么要紧?
人生,命最大,其他都可以靠边站。
再说,我这个毒魔称号绝对不能砸在你这小子手上。
想定之后,毒魔朝景发瞪了一眼,然后瞬间抽回了手指,扶起跪在一旁的白巧巧几个起跃回到了土坑上方。
看见景发依然没醒,而白巧巧满脸惨白,元诗蝶连忙跑了过来,关心地询问详情。
此时小蛛也爬了过来,趴在白巧巧身旁,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毒魔拿出一颗药丸让白巧巧服下,然后在她身上几大要穴揉捏了一番。
一切结束后,白巧巧的脸色有所恢复,略带歉意地说了声:“师父,对不起。”
毒魔摇摇头,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师父,竟然会让徒弟去冒险,我这个师父不称职,太不称职。”
话音方落,只见小蛛也怒气冲冲地朝毒魔吱了一声。
毒魔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看见白巧巧恢复神色,元诗蝶也松了口气,连忙询问景发的情况。
听见元诗蝶的提问,毒魔脸上的笑容更甚。
“老子可是毒魔,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我搞不定的毒?快,你马上下山,去买酒,要烈酒,有多少买多少!”
“酒?买酒做什么?”元诗蝶一脸疑惑。
“呵呵,人生如酒,一醉方休,你要想这小子早点醒过来,就快点去买酒,另外把巧巧救回来的那个小子也一并送回去,留在我这里碍事。”
毒魔嘴中说的那个小子就是老徐的儿子。
几天前,老徐的儿子在山中不幸中了蝎子的毒,是白巧巧路过附近,将他救了回来,现在呢一直被毒魔下药处于昏迷中。
于是,元诗蝶就背着老徐的儿子回到了黎城。
看见元诗蝶救回自己的儿子,老徐跪在元诗蝶面前拼命地磕头道谢,而城内其他百姓也纷纷将她捧上了天。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从主母山中活着走出来的人。
大家都纷纷叹道无涯阁不愧是无涯阁,各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这样,元诗蝶的英雄事迹瞬间传遍整座黎城,这让她买酒也容易了很多,不多时,便集齐满满一车的烈酒,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地再度走进了主母山。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长安城内某间普通的宅子里,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桌旁惬意地喝着清茶,他的身前站着两人,一名青衫,一名黄袍。
“黑牙果然没死,现在在毒魔那里。”青衫男子淡淡地说道,眼角有意无意地瞥了身旁的黄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