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中揣着的五只竹筒无恙,鲁达才暗暗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远处跌落地面的张清,结果发现张清胸腹凹陷嘴里鲜血不断流淌,那凄惨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鲁达不敢迟疑,闪身来到张清身边,先摸出伤药给他服下,然后才仔细检查他的伤势,发现张清伤得极重,胸骨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他根本无从下手救治。
还好这个时候远处观战之人也一窝蜂的过来了,梁山上的两名医道人物一起出手给张清疗伤,内服外敷正骨顺筋,好一阵忙碌之后才算是将张清的性命给保了下来。
得到两名医师的肯定答复之后,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要知道这样的比试如果真的闹出人命来了,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人忍不住低声指责鲁达下手太狠了,竟然对昔日的兄弟下如此狠手,简直太令人心寒了。
鲁达却是有苦难言,他哪里知道赵镝给自己的东西如此可怕,要是知道的话他必然会小心使用,绝对不会将竹筒往张清身上砸,不过鲁达对此并没有做任何辩解,毕竟事情是他做出来的,任何解释在他看来都是多余的。
鲁达不辩解,赵镝却不会忍住,直接冷笑道:“本王早就说过,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废物,结果你们自己不信,非要证明,结果实力不如人,还非要指责别人下手不留情,如果是敌人的话,难道你们还希望敌人对你们这些废物手下留情?哼,鲁达手中的轰天雷是本王制作出来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威力,本王就是要用这轰天雷告诉你们这些废物,是废物就得认。”
所有人都被赵镝这话给堵得无言以对,要知道张清的巨石术在整个梁山上都是极为有名的,几乎没有人能够破解得了,却没想到赵镝随手给鲁达一只竹筒就直接轰爆了张清的巨石术,还差点直接要了张清的性命,由此可见赵镝此人的可怕。
赵镝不但武艺上深不可测,更拥有其他可怕的技能,就像这轰天雷,见识过此物的威力之后,所有人都对此忌惮非常,此物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得了的。
大家面对赵镝的鄙夷全部都不得不乖乖低头,事实胜于雄辩,赵镝已经用了五场比试证明了自己这里绝大多数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就算想要狡辩也没有那个脸。
尤其是被分派到了赵镝帐下听命的那些梁山将士们,此时都被赵镝给鄙视得恨不得找根地缝给钻进去。
比试之前他们还一个个兴奋莫名,觉得自己这边胜算至少在七成以上,可是赵镝却用一场场比试狠狠地给了他们五个耳光,这五个耳光抽得他们一个个脸都肿了,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甚至觉得赵镝的话很有道理,自己这些人在赵镝眼中果然和一群废物无异,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出来一个人在任何一个方面胜过鲁达这个赵镝的门徒。
赵镝看着这些耷拉着头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冷冷一笑道:“嘿,别怪本王没有给你们机会,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证明自己,这最后一场比试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把握住。”
最后一个下场之人是时迁,此人在梁山上名声不是很好,以盗术闻名,任你东西藏得再好,他都有办法能够从你手中把东西给顺走,所以别说外人,就是自己人也人人防着他一手。
不过时迁此人心态很好,虽然没什么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但是每天都嬉皮笑脸的活得很开心,好像从来没有过什么忧虑。
上次见面,是因为在正式场合下,而且赵镝身为外人,所以时迁跟随在吴用身边表现得很严肃,这只能说明时迁是个识时务的,懂得分场合。
此时时迁下场,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对鲁达拱拱手,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道:“鲁哥,咱们可说好了,这次只比试妙手空空之术,其他手段可不能用,尤其是你怀里的轰天雷,那东西可千万别乱动,我可不像一会尸骨无存。”
鲁达微微点头道:“放心,此物我绝不乱用。”说完之后,直接将怀里的五只竹筒拿出来,将它交到赵镝手上,然后回到场中继续和时迁进行最后一场比试。
“多谢鲁哥体谅。”时迁再次拱手,接着道:“之前观战已经见识过鲁达的身法和武艺,这次咱们也不以武艺和身法作为比试的手段,不知鲁哥意下如何?”
显然时迁这是开始讲述比试的条件,鲁达再次点头道:“好,我就站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鲁达会如此干脆地答应时迁的条件,甚至自己还附加上去一个更加苛刻的条件,就站立在原地不动,这条件简直是将自己的手脚彻底捆缚住了。
别说其他人,就是时迁也傻眼了。
场中唯有赵镝一脸淡定,甚至脸上还浮现出来一丝赞赏之色,因为这本来就是赵镝和鲁达商议之后,针对时迁制定的应对策略。
赵镝和鲁达聊过关于时迁盗术的话题,然后赵镝就给了鲁达定下了一个规矩,以不变应万变,因为赵镝知道凡事盗术必然是以各种手段迷惑目标,然后借助眼花缭乱的掩饰来实施那盗窃的一瞬,只要鲁达能够做到八风不动,不为时迁的障眼法给迷惑住,那么鲁达就一定能够破解掉时迁的盗术。
盗术看似神奇,但是它终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窃取,只要无视对手的迷障,保持本心清明,你就能够看破对手的目的。
时迁之前的所有言语,都是迷障,从他上场开始他就已经在撒迷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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