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尘手持苍云破,剑光一闪,那封禁兽的护体结界便破了,他的手一划,边把它开膛破肚,在它腹中蜷缩成一团的前魔尊太元便被救了出来。
前魔尊太元被泡得手足面颊俱是发白,衣服也破烂不堪,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封禁兽的血液,夹杂着不少腌臜之物,将尘便念了个净衣咒,将外袍褪下盖住了太元。
“父尊怎么还不醒?”重明看着太元道。
“他的修为所剩不多,人也虚弱,还中了毒。”少姜道。她虽医术不佳,但身上的一半梵月血脉还是能让她看出一二的。
“还中了毒?”重明着急起来,“那怎么办?”她医术全然不通,只能干着急。
“正是多亏他中了这毒,封禁兽便也中了毒,这样他才能撑过了数万年。”少姜道。这对太元来说,也是一种奇遇吧?
“那这毒要不要紧?”重明问道。
“自然要紧!不过不必担心!我虽看不出是什么毒,但是草毒无疑。”少姜道。
将尘并不理会二人,他手上施法,源源不断的给父尊输送法力。
“唔——嗯——”太元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男子,恍惚了一阵,才说了两字,“将尘?”
“父尊!”将尘连忙应道。
“将尘!”太元似乎极为激动,他一把扯住将尘的衣襟,急切道,“昌邑死了吗?你把昌邑杀死了吗?”
“尚未成功!”将尘似有羞愧之色。
“去,杀了他!”太元道,“你一定要杀了他,亲手杀了他,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是!”将尘应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太元听将尘如是说,才慢慢松开了手,坐着一动不动。
“父尊!”重明见太元如入定一般,心中有些不安。
“你是——”太元看着眼前酷似容成的女子,心中不禁一痛,他闭上了眼睛,长长呼了口气,才又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是重明?”
“嗯!是我,父尊!”重明俯下身去。
“重明——”太元颤抖着伸出手来,却又缩了回去。他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父尊!”重明立刻握住太元的手,红着眼问道,“父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便成这个样子?哥哥也不来找我……”
“昌邑!是昌邑!”太元道,“没想到他竟敢叛乱,竟然抢了你的母亲,还要杀掉我和将尘!”他的眼前不禁想到当年的惨烈景象。当时情况太过危急,他竟来不及去救重明离开!但他知道,昌邑看在容成的面子上,绝对不会杀重明的,绝对不会!
太元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将当年事情的真相逐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莫洛族余孽,只有觊觎权势,背叛同袍之义的昌邑,只有垂涎美色,夺取兄弟之妻的昌邑!
“怎么会是这样?”重明听了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的昌邑叔叔,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不信?”太元看了重明一眼,似乎有一丝失望。
“我信!”重明点头道。自从得知母后之事,她便有所察觉,现在父尊哥哥均是如此说,她自然是深信不疑,只是毕竟昌邑待她极好,她心中颇觉不是滋味……
“他虽醒来,但身上的毒不解,便如同废人,不能施行法术,若想解此毒,只需黄果便可。”
“这黄果何处去寻?”将尘问道。
“沉渊,地煞秘境。”少姜说罢又道,“重明,你乃魔界公主,我乃仙界公主,就此别过,之后莫要再来,以免惹出事端。”
“姐姐与弟弟之恩,重明没齿难忘!”重明深深一拜。
少姜也不推辞,与白玉尘受了礼,二人便起身离去,她先送了白玉尘回龙脊。
姑姑的肚子今日又大了些。
“姑姑,听说你上次怀孕万年才生了玉尘,现在才一年,肚子就这般大了……”少姜看得发愁,万一肚子撑破了怎么办?
“这次有点多……”梨花也面带愁容。
“有多少?”少姜想到之前,姑姑也说得含糊不清。
“把脉多次,却总也数不清……”梨花道。这有三个四个还好,可是这次,她真数不出来有几个了!
“莫要担心,一切有我!”白念离握住梨花的手道。
少姜不禁翻了翻白眼,难道不就是因为姑丈忍不住,姑姑才会怀上的么?有了姑丈,之后这孩子还会多上许多……
“嗯!”梨花笑着将头靠在白念离的肩上,顿时觉得踏实无比。
没办法,姑姑就是吃这一套!少姜又翻了翻白眼。
“姜儿,你在想什么呢?”梨花看少姜眼睛翻得有趣,不禁笑道。
“我在想魔族之事!”少姜便将一路见闻一说。
“你说那剑竟是透明的?我竟从未见过!难不成是晶石或者冰做的剑么?”梨花道。
“可是这种?”白念离说着便伸出左手,也呈现出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来。这一柄长剑薄如蝉翼,闪现七色炫彩,与将尘的剑相似,却又不同。
“那将尘的剑并无炫彩之色。”少姜道。
“这是意念之剑。”白念离将剑又隐了,才道,“仙魔铸造兵器,多是借助天地间最具灵性之物,而这意念之剑,却是凭借自身修为,无中生有。”
“那岂非很难?”少姜问道。
“难,也不难!”白念离道,“意念成剑,既要有天分,还要有修为,更要有执念,三者缺一不可。”梨花便是他的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