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化,寒梅在枝头悄悄绽放,难怪鼻尖无端一股幽香。秦远岫循着梅香抬头一望,墙角站着个刚剃了头的小和尚。

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小和尚的半边脸上,红扑扑的,像镀了金的小娃娃。他的眼轻轻一眨,睫毛上都沾了冰晶,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肉手肉脚,乖乖站在墙角,秦远岫望着他,他就冲他笑。

“小和尚,不对,你还不是和尚,你脑袋上没有疤!”秦远岫指着修缘,像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一般。

“师父说,今晚我就要受戒了。受戒以后,明天就是真正的和尚。”修缘哆哆嗦嗦站着,认真解释道。

秦远岫捏捏他的小胖手,又摸摸他的光脑袋,道:

“做和尚有什么好,不如你跟我回去,我求爹爹让你做我的侍童。”他越看这个奶娃娃越喜欢,比喜欢他的木剑木马还要喜欢得多。

小和尚却直摇脑袋:

“不好,小和尚一生一世都要留在庙里做和尚,不能跟你走。”

秦远岫只觉得十分失落,吹了吹他新剃的光头,随口问道:

“剃头疼吗你做了和尚,可就再也长不出头发啦!”

修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在长头发和做和尚二者间摇摆不定,他只长到秦远岫肩膀处,小胖手贴着脑袋,秦公子觉得好笑,偷偷捏了小和尚的腰和屁股,软绵绵一团,好玩得很。


状态提示: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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