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中,除了吕胜强这个逢年过节必然要来常家蹭饭的便宜小舅子外,还多了常家大女婿、长岛海军学院院长柏俊上校,以及常坤二女儿常紫婷的未婚夫、驻波特市野战炮兵营代理指挥官沈默上尉。
常坤的大女儿常紫彦嫁给柏俊已经好几年了,如今正盘着头发,一身带着诸多现代风格的高档襦裙,膝上坐着位两三岁大的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女婴;二女儿常紫婷今年还不满20岁,一身西式冬裙,现在是常春藤高校的一名会计专业大学生,再过一年就能毕业,然后就将进入国营进出口集团就业,并正式出嫁给沈默。
而常坤的三女儿常紫芸今年也有18岁了,也刚刚在去年秋季考入曼城医学院医护专业,据说正和另一家华美高门、“杏林世家”、“国会众议员”蒋钦(穿越前是牙医,第三卷出场)建立了恋爱关系。
不光如此,几年过去,常家其他几个儿女,也都各个长大变了样。在华美生下的最后一个女儿都5岁了,两个宝贝儿子一个8岁多,一个6岁多。
“彦儿,今后柏馨、柏羽(两个外孙女)的教导不可掉以轻心。俊儿军中重职在身,你可要好好为俊儿持家啊……”常坤看着喝酒不语的女婿柏俊,故意笑呵呵地端着酒杯为自己的大女儿“打气”,鼓励对方争取早日为柏俊生下儿子,以巩固目前的“战果”。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常家人善于生女儿的光荣传统已经扩散到了女婿家。
“是啊,今天带馨儿和羽儿去了城隍庙,这俩小丫头别人一看就说是大福大贵的命相!哎,以后要经常带家里来,让外婆抱抱!”常紫彦的生母赶紧在一旁说着,生怕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婿“嫌弃”这两个外孙女。
“爹、娘,知道了……”常紫彦哪能不清楚父母的意思,顿时就脸红了。她自己也着急,但打生了二女儿后,这一年来夫妻俩因为各自工作的问题,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要再怀上孩子只能看运气了。不过父母这种态度,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般瞎操心,因为丈夫平时在家里可是把两个女儿当成了宝一样整天乐呵呵的。
“哈哈啊,柏俊没问题的!”吕胜强又喝多了,一边还拍着便宜“外甥女婿”的肩膀。
“默儿,听说北边苦寒,若能走动走动门路,换个差事就好了。以后也好和婷儿在一起……呵呵,我也就说说,婷儿打小就怕寒。”此时,并非常紫婷生母的常吕氏,也开始给沈默夹菜,一边还若无其事地说着,“最好啊,今年除夕就回来一起过。”
和柏俊对视了一眼,沈默脸上出现一丝苦笑,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陆军的野战炮兵部队扩充到两个连的规模,就等着什么时候能和蠢蠢欲动了好几年的易洛魁印第安人打上一场,也好满足下自己立功授勋的梦想。要是让这个未来丈母娘的“乌鸦嘴”给说调走,那真会哭死。
“呃……那里就冬天气温稍微冷了点,其他季节都很好。”想了半天,沈默只能不痛不痒地找了个理由。
“爹爹,姨娘,沈大哥也有重任的……”常紫婷见话题转到了自己和未婚夫身上,赶紧端起酒杯,向自己的父亲敬酒,“爹爹,祝您身体康泰,笑口常开。”
“老爷,门外有陆军司令部的人找沈公子。说是北边有事……”这时,一个之前离开的妻妾回到了客厅,打断了常紫婷发起的敬酒。
一分钟后,来自陆军司令部的传令兵给沈默带来了结束假期、立即返回波特市的命令。因为就在一个钟头前,江口镇遭到数量不明的易洛魁印第安人的围攻,一支由国民警备队护送前往江口镇的商队,在半道上也遭到了袭击,损失较大。听到这个消息的沈默几乎是一跃而起,而常紫婷的脸色则有点发白。
“这儿……”此时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常坤更是端着手里的酒杯一动不动。
“柏哥,常叔,军情紧急,我先回了!”沈默取过常紫婷递来的军帽,向着两人行了个军礼,就大步朝外走去。
“我去,那个商队好像是我们的,姐夫!”吕胜强似乎想起了什么,手里的筷子就落了地。
……
林中大道,三十多辆马车已经围成了一个拥挤的防御阵地,被打死的驮马倒了一地,少数幸存的也被警备队士兵牢牢栓在防御内圈。而在外围,大约两百名身穿厚实毛皮外袍的印第安战士正从几个方向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几乎从来就没在战场上“做过主”的于山,这次不得不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负责这场突如其来的防御战。几名骑马士兵被他分别派往了波特市和江口镇求援,而他自己则让所有商队马车都围成一圈,然后靠着装满货物的“工事”抵抗着易洛魁印第安人战士的远距离打击。
敌人还隐藏在两侧的丛林里,似乎也不敢和这些躲在马车防御圈后的华美人正面交火,只是借助着夜色和树林的掩护,不断调换着方向,然后用燧发步枪和弓箭集火攻击后又马上转移。
“大牛!放近了打,别浪费子弹!”
也不清楚这种攻防对抗到底打死了多少易洛魁印第安人,但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