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快些,这些家伙身上令牌虽多,其实力怕是稀疏平常”楚怀玉对着与自己并排而行的苏怀说道。
苏怀闻言也不再犹豫,施展临烟步冲了上去,毕竟僧多粥少,是该先下手为强。
雪国一长脸男子,正向着最后战场外围的树林方向发足狂奔,突然间其脚步踉跄,小腿处一道极细的血线射出,长脸男子才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嗯”一声闷哼,右手用力在地面上一撑生生向上跃起数尺,再落地时左脚一点地面,一瘸一拐的向着前方奔去,只是还未跑出几步,其眼前一晃,一道青色的身影飘过,这青色的身影正是苏怀,其天罗绕剑指的‘快、隐、利’此刻被完美的发挥出来。
苏怀左手凌空一指,又是三道剑气喷涌而出,同时施展临烟步,手中开云剑也毫不留情的斩下,招式连贯,剑气飞舞,丝毫不给长脸男子喘息的机会,长脸男子正疲于应对苏海之时,其身后一道硕大的战戟泛着幽光,犹如收割生命的死亡之刃一般,令人望而生寒。
“嘭”楚怀玉的战戟轻易地将长脸男子挡在身前的剑鞘一分为二,重重的落在长脸男子身前的地面上,楚怀玉这一击气势十足,倘若打在人的身上必定有死无伤,即便如此,恐怖的气浪加杂着无数碎石土屑打在长脸男子身上,依旧将长脸男子掀翻在地,跟随着无数的碎石土屑向后翻滚飞出。
苏怀疾步跟上,手中长剑轻挑,便将长脸男子腰间的令牌尽数挑出,长脸男子已然瘫倒在地,失去战斗意识。
楚怀玉说的没错,雪国之人的实力的确稀疏平常,竟敌不过苏怀二人一合之力。
“三枚令牌”苏怀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向着正走过来的楚怀玉笑道。
楚怀玉将苏怀的手捂住,让苏怀的手牢牢的将令牌握在手中,单手一推,将令牌推往苏怀的方向说道“苏兄先将令牌收下,如今已在出口附近,令牌还是集中些的好,倘若集齐五枚,那就尽快离开”。
“那好,我就先收下”苏怀也不犹豫,伸手将手中令牌放入怀中,环视周围,雪国的四人已全部落败,还有几人的目光却是向着苏怀的方向看来。
“还真以为我们最好欺负吗”苏怀默念道,心中却激起一股浓浓的战意,经过在逐鹿谷中的数次交手,苏怀对自己的实力越加有信心。
雪国四人的落败彻底激起了周铮的怒意,三年的努力终化泡影,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向着离出口最近的胡阴山、史龙城冲去。
如今顺利出谷的只有穆无邪、严岚两人,既然雪国众人不能全员进入十方塔,那么就将如今在场所有人的令牌都抢过来,第一第二就让陈国的穆无邪与雪国严岚去争,如此想着,周铮的内心终于平和了一些,只是脸上一副决然的表情却是越发坚定。
寒光闪烁,一把长剑斜斜刺出,来得是如此突兀,周铮转身一刀横划而出,刀剑相交重重的声响响彻整个战场了,宗常胜被震退二十余步,而周铮仅仅后退六步。
“坏我玄天宗规矩,该有此下场”宗常胜直视着周铮说道,身子前倾,猛地一蹬地面,宗常胜以俯冲的姿势一往如前,手中长剑直指周铮。
“你找死”周铮怒道,一心只想着将在场之人尽数击倒,比力量周铮可没怕过谁,尤其不怕宗常胜,宗常胜这般直直的冲来,在周铮看来宗常胜的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周铮手中大刀高举,体内真气快速流转,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一刀之上,刀刃之上一层白色的真气包裹,内敛而持重,这一刀之力毫无花哨,有的只是力若千斤。
宗常胜的嘴角上钩,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前冲的速度依旧不减分毫,就在宗常胜快要接近周铮时,宗常胜手腕一翻,本是指向周铮的长剑却是调了个头,变成反手握剑。
对于宗常胜的举动,周铮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当是宗常胜知道接不下自己的一刀,而改攻为防。
“当”刀剑相交,宗常胜脚一蹬地,身体朝着周铮右后方滑去,同时握住剑柄的手略微松了一些,本是刀锋剑刃相碰,随着宗常胜握剑的手略松,在长刀的压力下剑刃旋转九十度,变成剑脊与刀锋相交,“噌…”刀锋紧贴着剑脊,向着剑尖处滑去,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周铮刀上的力道极大,宗常胜手中的长剑已被压弯成半圆之形,当刀锋滑至剑尖处时“当”的一声刀剑分离,已被压弯成半圆形的长剑瞬间绷得笔直,“啪”的一声,长剑之上的力道全来自周铮大刀的压迫,而此时这股力道却被宗常胜巧妙的还给了周铮,长剑剑脊结结实实的打在周铮脸颊之上。
周铮只觉得头目欲裂,整个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脸部的浮肿将其右眼遮盖得只剩一条缝隙,脑袋因为震动而变得一片空白,好似休眠一般。
宗常胜这一招变化虽多,然而整个过程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以剑刃相迎卸力,左手微松转而以剑脊弯曲蓄力,待到刀剑分离之时,弯曲的长剑自会将对方的力道返还出去,对手的力道越大,最后返还给对手的力量也就越大,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整个过程却需要极为精细的掌控力,即便宗常胜这般日夜苦练,也只有在进入地级之时才能够施展出来。
周铮右手捂着半边脸使劲晃了晃脑袋,待到能看清之时,一柄长剑已经顶在了自己喉咙之上,宗常胜整个人显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