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想要摇头不受,但见两人意态恭谨,说到底自己是客人,也不好拂逆人家的一番好意,只得坐下任凭她们摆弄。请使用访问本站。
纷扰片刻,装束妥当,其中一个宫女瞟了一眼她腕上的碧玉镯,掩嘴笑道:“姑娘长得真好看,我们这些年来,还没见过像姑娘这么有灵气的女子,怪不得帝尊......嘻嘻。”
媚儿脸色微微一冷,没有吭声,另一个宫女见她脸色不豫,遂笑着道:“姑娘莫要生气,我们一直希望可以伺候女主,一时高兴,口不择言了。帝尊日前言道他这两天有要事外出,请姑娘安心在此静养。有什么疑问,他回来后会为姑娘一一释疑,帝尊特别吩咐,宫外路径险恶,姑娘切莫一人到处乱闯。”
媚儿脸色尴尬,忙解释道:“两位误会了,我不是幽冥中人,只是你们帝尊的客人,待我办完事后,自会离去。”
两个宫女含笑垂首,眼角余光却是瞟向她腕上的碧玉镯儿。
媚儿顺着她们的眼光望向碧玉镯,心道莫非你们以为我窃取了你们宫中的宝物?
她忙举起手在两人面前扬了扬,说道:“这镯儿,是你们帝尊借我的,待我办完事后,自当归还给他。”
两个宫女一听,顿时脸色发白,颤声道:“不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姑娘你误会了,如无要事,我等告退了。”
两人留下一个精致的食盒后便即速速掩门而去。
媚儿胡乱用了些早点,她此刻心事正浓,无心留在这个陌生的宫阙内,干脆打开宫门,走入花园中。
青鸾暖阁外是一个精致的花园,绿树婆娑中错落着精致的亭台水榭,繁花遍地,景致甚为缤纷,她走到青玉凉亭内,无聊地望着眼前的曲径流水。
她将这两天的经历细细思量了一遍,总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重头再想了一遍,霍地站起,我的木盒!
她伸开手掌,掌内空空如也!
她的脑海有一霎的空白,木盒不在身上。
一定是昨天我痛糊涂了,把木盒遗落在废墟里了。
她不假思索,拔脚就往外冲。
冥皇踩着云雾鸟瞰着下面的苍茫,他眉心暗锁,十二个时辰前他接到驻守神庙的北辙长老的紧急通报,西南边陲之地出现了小型地陷,这地陷之灾只在他十岁那年出现过,以后这些年,幽冥地域里还算风调雨顺,没有发生过这种毁天塌地的灾害。
可当匆匆赶至西南边陲时,却发现下面辽源广阔,林木葱郁,山峦叠嶂,他在上面来回巡视了一番,不禁目露诧意。
除了一座高山脚下带着一条微不可见的接缝外,整个的区域宁静如昔,怎么看也不像刚刚发生了地陷,他回过头望着随行的北辙,皱眉道:“谁告诉你这里发生了地陷?”
北辙一脸尴尬,抹着额头的冷汗道:“属下在庙中当值时接到东源传来的紧急呼唤,言道西南山麓裂开,地下冷泉倒灌,属下信以为真,就惊扰帝尊了。”
冥皇哦了一声,脚尖轻挑,将一团云雾撩开,低声喝道:“东源,出来见我。”
“来了来了!”
一个矫健的身影带着一阵疾风从冥皇脚底下的云层穿透而出,来人脸带红光,两鬓须发皆染霜雪,看似粗糙的麻色长袍被风高高鼓起,他脚踏云团,疾跑着冥皇靠近。
冥皇怫然不悦,瞪着他手里拿着的一副卷轴,道:“你这老家伙,吃饱了撑着,谎报军情,浪费我的时间。”
东源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叫了一声屈:“帝尊冤枉老奴也,老奴是实话实说,请帝尊听我慢慢叙说。”
冥皇垂眸望着下方,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史册上记载这一块地域在十一万年前曾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地陷,地核喷涌而出的岩浆将上面所有的生灵消融殆尽,安厝帝尊用了十年的时间方把它修复如初,为了稳固下面的根基,他还把腕上精血滴入地核内,灭其气焰,以保百世不破!”
他眸内精光闪动,厉声道:“如今距离安厝帝尊年代不过三十来世,这片地域怎么会发生地陷之祸?东源,说,你真的看到地陷了吗?”
东源清了清嗓子,道:“是,当时属下正在这里上空巡视,下面的山体忽然裂开,轰鸣之声惊天动地,冰火不间歇拥出,情况危在旦夕,属下马上把信息反馈回去。”
“接着属下跑到下方查看,那时整座山体已是摇摇欲坠,属下自问没有这个能耐去移山补地,心中那个惶急啊,真是......”
冥皇哼了一声,冷然道:“东源,你现在气定神闲得很,别买关子,说正题。”
东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躬身道:“是,这时一个红衣姑娘忽然在硝烟中现出身来,她对着老奴喊了一声----你退下,这里危险,说完就砰的一声跳下了开裂的缝隙内,我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抬眸看了主子一眼,冥皇神色不动,只是对着他掀了掀嘴角。
“我正要跳下去把她拉出来,身后有人拦住我,我看那人的装束,应该就是掌管西南这一区域的王者,他以为我是路过的闲人,告诉老奴他女儿正在下面修补地陷,他还将我拉到一旁,说别站在边上碍事。”
冥皇古井不波的脸容倏尔起了波动,声音多了几分寒意:“修补地陷?一个区区的王家女子,如何通晓这项技能?”
东源被主子凛然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道:“我也觉得奇怪,便用话语套那老者的实情,那老者倒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