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这机会还是你老妈送葱送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放心吧,我让你爸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表弟都接家里来了,等吃了晚饭一家人一起看!”
老妈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副好笑的样子说了一句,随后又关心地说道,“记得要多穿点,北方那么冷,还有人就穿件西装,也不怕冻出好歹来。”
“没事,我穿了羽绒服的。等进了屋子就暖和了,里面的暖气可充足了,哎,真羡慕北方人。”
向南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还不等老妈说什么,他又说道,“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得进去了,等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向南继续朝大会堂的方向走去。
人民大会堂在华夏老百姓的心里,是一个非常庄严,也非常神圣的地方,能到人民大会堂里面参加颁奖典礼,当然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所以,向南的心里面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向南已经可以看到,一条颜色鲜艳的红毯从大会堂的入口处一直铺到了台阶下面很远的地方,不少顶着一头苍苍白发的老人,在陪同人员的小心搀扶下,往大会堂的入口处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在红毯的两侧,一群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矗立在寒风中,时不时地拍一张照片,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一边拿着摄像机拍摄一边随机拦下一位与会者,进行随机采访。
向南往那群记者里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王俊的身影,估计他应该是在大会堂里面采访去了。
心里想着事,他便不再注意那些人,加快了脚步往大会堂的入口处走去。
看到向南匆匆走来,那些在等着采访候选人的记者迟疑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时,向南早就走远了。
“哎呀,溜了一个!刚刚那个年轻人是向南啊!”
一个记者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他们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守在外面,不就是想着能采访到一些独家新闻嘛,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还让他溜了。
另一个记者有些茫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肌肉被冻僵了,塌着脸说道:“那是向南?我还以为他是陪同家里长辈来的呢!”
“总共才几十个候选人,就他一个才二十多岁,这么显眼还能记不住?”
第一个记者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可是文物修复界里的奇才,全国唯一的双料国家级修复专家!”
肌肉冻僵的记者小声嘀咕地一句:“你是记住了,可还不是没采访到?”
“……”
外面的几个在因为没有采访到向南而懊恼,向南却是一脸轻松地溜溜达达来到大会堂的入口处,拿出放在口袋里的邀请函交给守在一旁的组委会工作人员后,立刻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很有礼貌地对向南笑了笑,然后领着他来到了颁奖典礼会场的座位上。
在座位上坐下后,向南一边随手将羽绒服脱了下来,一边往会场里四周看了看。
整个会场呈扇形分布,一共有三层观众席,会场高大的穹顶上密布着一盏盏顶灯,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恢宏壮观。
向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六点三十分钟,离颁奖典礼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会场里大部分的座位都还空着呢,他座位的左右两边,也都还没有人坐。
“早知道我也晚一点来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向南原本还有些小激动的心情,到走进人民大会堂之后就已经平复下来了,他点开手机里的水果连连看,开始玩起了游戏。
前几天,他在不经意间就闯过了一整年都没闯过去的第十一关,这一下子又提起了向南的兴趣,可惜的是,第十二关的时间条消失的速度也太快了点,这么多天下来,连一点过关的迹象都没有。
还好,向南韧性十足,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说不定哪天这第十二关又让他一不小心就给闯过去了。
不管是玩游戏,还是修复文物,不都得需要那么一点运气吗?
向南坚信,好运气始终都是在自己这一边的。
他一个人坐在这儿,正低头玩得开心,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小伙子,怎么跑这儿玩游戏来了?你家大人呢?”
向南抬头一看,自己右手边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看年纪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扶在座位扶手上的大手粗糙不堪,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
向南朝他笑了笑,回答道:“就我一个人来这里。”
“就你一个人?”
这老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我叫葛福生,是个铸造工,你呢?”
向南老实地应道:“我叫向南,是个文物修复师。”
葛福生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工种,有些疑惑地问道:“文物修复师?是修理工吗?”
“对,就是修理工。”
向南笑了起来,说道,“比如说古代的书画破了,我就将它修复好,又比如说,古代的瓷瓶瓷碗不小心被人磕碎了,我也能将它修复好。”
“瓷碗瓷瓶碎了也能修复好?”
葛福生一脸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修复好的瓷碗还能盛茶水吗?不会漏?”
“这个,应该不会漏,没有人试过。”
向南噎了一下,随即在心里想了一下,嗯,应该不会漏,用的都是ab胶,漏不掉,不过要是再加上几个锔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