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便端着两个像是装着柚子茶的小碗走了过来,她将碗端到我和文佳儿的面前,我看到碗中还雅致地飘着一片菜叶子。
“就这么一片叶子能有什么用啊?”说着我便端起碗来准备引用。
“先生先生!”碗都快凑到嘴边了,服务员连忙按住了我的胳膊,“这个是洗手用的,不要喝哦!”
我尴尬地放下碗道:“好好的一碗汤用来洗手,真浪费。”
但文佳儿跟我关注的点却不一样,她警惕地看着服务员道:“这个不要钱吧?”
“这个是不收费的女士,您的菜会陆续送来的,请稍等。”服务员偷笑着转身走了。
“又不是让你请我,你总关心花钱的问题干嘛呀?要是舍不得花钱咱们挨家待着好不好?我估计啊,人家服务员回去肯定会把这事儿跟同事们分享,就那俩土鳖还来吃泰国菜?是洗手还是喝的都弄不明白呢。”
“嗨!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没去过泰国,这种餐前洗手的也不是家家如此,他们不说谁知道那是洗手的?咱们啊不用管他们是怎么看的,他们就是服务人员,跟咱们能比得了吗?你信不信打起架来我说我是殡仪馆的她们立刻就不敢动我了?”
我被文佳儿气势汹汹的样子给逗乐了:“佳姐,你放心,你就是不提殡仪馆他们也不敢动你,我可是看出来了,你绝对是黛玉的外壳武则天的心,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文佳儿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人在江湖飘,就得带着刀嘛。”
老实说,跟文佳儿在一块儿让我特别轻松,虽然是同事,但她的简单与正义感会让人很有安全感。
菜陆续上来后,我们便开始甩开膀子吃,这要是换了别的女孩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和文佳儿的友谊绝对是超出了性别的。
泰国菜的味道一贯地浓郁,几乎每道菜里都飘浮着咖喱的味道,文佳儿吃得赞不绝口,而且这家的芒果汁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从小长这么大勾兑的饮料喝了不少,纯正的果汁也没少喝,但这种级别的芒果汁,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于是我便又点了两杯,一定要喝过瘾了!
不过,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正痛饮着果汁的我差点喷出来。
都说冤家路窄,但也不能窄到这种程度吧?
我稳住了手中的杯子,以免倾洒,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妮走进了餐厅。安妮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我认识,就是婚礼上跟安妮关系不清不楚的那个小白脸嘛。我立刻假装喝水,用杯子挡住了我的大半张脸以免暴露。我看着安妮和那个男人在我的斜对桌相对而坐,安妮从容自若地翻看着菜单仍然顶着那张高冷的脸。
文佳儿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回过头来问我:“你认识啊?”
我点点头。
“谁啊?”她问。
“朋友。”
“普通朋友?”
......
我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哼,原来你们男人的品味都是这么大同小异的。”文佳儿冷笑了一声道。
“此话怎讲?”
“你们都喜欢那种有外在没内涵的人啊!”
“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没内涵?”
“你看看她那一身儿,不会便宜的,坐她对面的男人,虽然我只能看个后背,但衣着上来讲应该也算是个多金男,就这样的配置有内涵才怪呢!”
文佳儿看似理由充分地分析着,可我却听出了浓浓的嫉妒之意。
而这时,安妮的目光正好朝我这边看过来,我和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没来得及挡住脸,这样一下子就暴露了。而从她有所躲闪的眼神来看,她似乎并不大想看见我,甚至有些许的恐慌。
滚床单未遂的两个人再次相遇无疑又是一场灾难,我是应该过去跟她就事论事地理论一番还是就此翻篇儿与往事干杯呢?
婚礼那天安妮有故意拿我当挡箭牌来气那男人的嫌疑,那么现在我是继续配合她演好这出戏好呢?
还是戳穿她的谎言好呢?
我猛地一拍脑门儿,心想我可真傻呀,怎么能戳穿她呢?毕竟谎言里我可是她的男朋友啊,而现在坐在她对面的十有八九就是我的情敌,还是劲敌的那种,我绝不能给对方制造机会,没错,我必须做点什么!
“佳儿,你先吃着,我过去说两句话,但你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过去参与好吗?就当做是陌生人,不要理我好吗?”
这是我和文佳儿在正式场合吃的第一餐,我这么突如其来的决定似乎有些冷落她,她的脸上的的确确闪过了一丝不悦,但也还是通情达理地点头同意了。
我擦了擦嘴,又在手机屏幕上照了照自己的面容来确定是否具有竞争力,然后整了整衣服便站起了身朝着安妮走过去。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我对安妮亲切地笑着,她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安妮,你往里边儿去,我挨着你坐。“很明显安妮看着我贱贱的表情已经气得不行了,但为了谎言不被识破还是要佯装亲切,没错,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就没要房租,客房都是免费的。”房东朝我挤了挤眼睛,好像送给了我一份大礼一般。
“不会吧?这要么就是房东脑袋进水了,要么就是有什么更大的圈套,不会讹人吧?”
“嗨!讹什么人啊?人家房主说了,因为自己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经常回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