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龙帮如今在顺州城虽然势力不小,但是梁策他们到底是江湖人,做事情又一向不拘小节。这海龙帮的总舵也不过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宅子而已。想要在这里找一处无人打扰的密室是不可能的,若说帮里兄弟轻易不会踏足的地方,也就是周文的书房了。
说来周文的气质其实同海龙帮很是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同梁策是拜把兄弟,而且却是头脑灵活,如果海龙帮不是有他在的话,这里的兄弟门应该早就落草为寇去了,也正是因为周文为海龙帮做了很多,所以这些人才会容忍他的各种怪癖。
“秦先生,李兄、马镖头,我的书房是不让人轻易接近的,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拿茶水。”周文让梁策在这里先陪着,这书房平日收拾都是他亲自动手,就是梁策也只能在这里坐坐,想要好乱动他的东西是不行的。
梁策坐在一边,虽然他是海龙帮的帮主、大当家,但是在这书房中可以坐到桌案后的那张椅子上的人却只能是周文。他很是无所谓地说道:“我二弟是读书人,行事做派自然同我不同,大家既然来了,就将就将就吧!这书房可都是我二弟亲手打理,看我就知道了,坐在这里都不敢随便走动。”
他这话一说,本来想要站起来走一走的马镖头立刻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既然要合作,当然要互相尊重了。
秦深和李舟也就随意地坐在梁策和马镖头的对面,这又不是他们的地方,他们自然不会乱走,而且这海龙帮可能还有内鬼,他们也就不想被人盯在眼中。
对于秦深要说的事情,梁策和马镖头都很是好奇,不过周文没回来,梁策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他没有开口,而这里不是镖局,自然是客随主便,马镖头也就不好开口了,于是在周文出去的时候,这书房竟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周文回来的时候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异样,他神色自若地给大家斟茶,因为梁策坐在左上首,马镖头紧跟其后,而秦深坐在右上首,所以他分茶之后就直接坐到了马镖头下首。
“秦先生,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不如我们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周文道。
梁策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一边的马镖头,直言道:“二弟,你去坐前面,这会儿你坐得那么远,我同你说话不方便。”
周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站起来朝着秦深他们拱了拱手,坐到了桌案后面的主位上,“失礼了。”
“要说失礼,也应该是我们。这里是周二当家的书房,平日里都不让人进来,可如今我们却是破了例……”秦深朝着周文抱了抱拳,“既然这里无人打扰,那我就直说了。”
梁策朝着秦深伸手道:“秦先生请。”
“昨天我们酒楼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清楚,而这背后之人是谁,我们自然也是心中有数,不过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事情既然已经经了衙门的手,那自然是要靠衙门来将人抓捕归案的。不过我们酒楼也不能就如此等着,毕竟酒楼的伙计们可是都等着吃饭的,我想……对于这一点,在座几位应该都深有体会才是,毕竟梁帮主和周二当家要管着海龙帮这一摊子事情,而马镖头也要顾着镖局的兄弟门吃饱穿暖。”秦深这话说得很实在,大家自然也都是深有感触。西施文学 .xi
秦深看了看几人的表情,接着说道:“所以我想着同几位合作来经营除了西城区之外的外卖。”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不过这个消息只有我们酒楼的几位东家知道,而我们又都住在一起,除此之外,我只有在上午梁帮主和周二当家登门的时候说了一说而已。”
本来大家都是准备听秦深说合作的事情,谁也没成想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梁策不高兴地看向秦深:“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消息出了什么问题?”
周文其实并不想坐到主位上,其实在他心中最理想的位置是坐在梁策身边,他的结拜大哥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他自然最清楚,若是坐得近些,那在梁策没有耐心的时候,他自然是可以劝阻一二,可惜马镖头已经坐在那里了,若是让马镖头换位置,就明显不大好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总不能这买卖还没做呢,他们海龙帮就开始得罪人了吧?
他轻咳一声,“大哥,你不是说话要收敛自己的急脾气吗?怎么这秦先生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着急了呢?”
梁策自然明白这是周文在提醒他,所以他哼了哼,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眼不错地盯着秦深,就好像秦深要是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给他的话,他就会扑过去揍人一样。
虽然周文说过秦深应该是个高手,可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到底谁的功夫更好,打过了才知道!
“我们干锅居同富贵居不对付的事情几位应该都屡有耳闻,就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一份消息,是说……富贵居已经开始准备做顺州全程的外卖了,他们的掌柜已经雇了几架马车,这样就可以方便他们在顺州各地送外卖。”秦深目光直直看向周文和梁策,“不知道二位觉得这是个巧合……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梁策同周文对视一样,周文不是个多话的人,这消息自然不会随便同兄弟们说,尤其是这契书还没订,到底如何也并不清楚,可是梁策就……刚好同周文的性子相反。
周文几乎一瞬间就将秦深说的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
富贵居自从开张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