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伙子,你好像很怕死对吧?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能治好你的诅咒,你只要得到她的身体。”酒徒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几乎本能的屏住呼吸颤抖着试探地问道:“谁,她在哪?”酒徒像是故意吊他的胃口胃口,良久才满是怪异的摸了摸胡子轻笑道:“她叫……嘿嘿,您配吗?”
胖子发誓,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因为他修炼功法抵抗诅咒的特殊性,他几乎很少会主动产生杀念,但这一刻却真的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宁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如果老鬼刚刚对他讲的猜测成立的话,那这个酒徒是……
轰隆隆……宁风和胖子还有李寒陡然清醒过来,看着轰然倒塌的风家大院的大门,三双眼睛同时惊疑不定的看着正趴在宁风肩头睡眼惺忪的酒徒,刚才的难道只是幻觉?如果不是,那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为何都没发现他们这边的异状?
“都看着我干嘛?老头子是来看热闹的,你们猜猜,嗝,今天的故事主角会是谁?”酒徒小声的嚷嚷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还打了个酒嗝,顿时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引来旁人的一阵破口大骂,宁风隐隐间似乎还听到酒徒说了句“真没素质!”。
风家大院门口,一群身材魁梧浑身盔甲的镇南王亲卫将眼前的大门轰成了碎屑,一片烟尘之后,更多的亲卫蜂拥一般冲进了风家大院,皇天霸猖狂的大笑着,福伯的眉毛挑了挑,下一刻原地一道残影,数息之后,风家大院里面的镇南王亲卫军尽数被轰了出来,福伯佝偻的身影在一片落下的尘埃中慢慢出现,他的周围出现了恐怖而沉凝的气息,一时间皇天霸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
“黄口小儿,也敢在风家撒野,老夫虽然只是风家的一个风烛残年的下人,但前前后后也侍奉了好几代风家家主,就算是你爹镇南王,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的行礼,何时轮到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羞辱老夫还有风家了!嗯?”福伯声如洪钟,气息恐怖至极,他最后一个不容置疑的嗯字,便如同千军万马洪荒猛兽齐齐撞向皇天霸心口,皇天霸脸色一红,一口逆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落马背。
他咬紧牙关,在亲卫的搀扶下艰难的站立了起来,眼神惊惧而怨毒的看向福伯,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叫他现在就走,他皇天霸岂不是脸面丢进,他日回到南方,怕是再也在人前抬不起头,沦为所有人的笑话,可留下来,自己带的这群人明显抵挡不住福伯这等级数的高手,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悔意,今天真的不该瞒着那个死人脸偷偷到这风家来,此时此境,他才真正理解到父王派那个死人脸武王跟着自己的用意。
或许是上天看到了皇天霸这种纨绔的悔意,决定怜悯的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闪过,正欲出手给这个纨绔世子一些教训的福伯突然心头警兆大生,作为武王强者的他几乎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攻势抽身往后退了一步。
铿……
大门外的铜狮子轰的一声被切成了两段,顶端部分轰隆一声砸到了地上,而福伯原先站立的地面出现一道数寸深的剑痕,好可怕的剑气,福伯心下一沉,眼神一凝盯着缓缓停在了皇天霸身边的灰衣老者。
“灰一剑?”福伯沉声道,江湖之中有不少成名强者,这个灰一剑就是其中有名的剑修,因为他常年都是用一把剑,一直与人对决使用同一记剑招,所以大家就送了他一个外号叫会一剑,后来看他常年灰衣露面行走江湖,便戏称他为灰一剑。
“找死!”本来灰一剑还想训斥镇南王世子不识大体招惹祸事,但他这个人最见不得江湖人叫他这个外号,阴沉着的脸看上去更加死气沉沉而满是杀意,手中长剑一颤,一道剑气直逼福伯,同时背后双翼铺展,一道火红色灵力包裹的羽翼灼灼逼人,刺得修为稍低的人双目生疼。
福伯知道了来人是谁,自然不敢托大,两人也有好些年没见过面,模样什么的都有了些不小的变化,人总挡不住岁月,曾经的江湖恶霸灰一剑也有如此老态龙钟的一天,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截晶莹剔透的长棍,背后土黄色双翼带着福伯一跃而起直逼空中的灰一剑,铿的一声武器轰鸣,二人落到了风家大院的屋檐边上,灰一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大声道。
“福光棍?”
噗……
一旁看热闹的人顿时笑得前仰后翻,刚刚才受了重伤的皇天霸直接幸福的笑晕了过去,被他的手下亲卫小心翼翼的扶到了马背上,然后叫人去叫药师赶过来抢救。
福伯一听这外号险些肺都气炸了,他这个外号的由来不是没有原因的,甚至他的这个福光棍和灰一剑的外号是因为一件事,或者准确的说是因为一个人。
按照时间推算,当年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去了,当时南川的江湖有五人声名狼藉,人称江湖五大恶霸,其臭名昭著的程度丝毫不比如今的十大恶人小到哪去,甚至犹有胜之,其中有三人乃是同门,一个是灰一剑,一个是福伯,还有一个就是他们俩同时暗恋的小师妹。
在他们俩看来,小师妹心灵手巧,脾气极好,又是个大美人,实在不知道那些江湖上的人是不是集体眼瞎了居然说如此完美的小师妹是恶霸!不过这件事其实另有隐情,三个师兄妹其实都谈不上大奸大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