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抱着风行天痛哭起来,宁风和胖子鼻子也有些酸楚,季云终于松了口气,轻声说道:“大嫂,你快去弄些吃的来,放心吧,我们陪着他,大哥不会有事的。”青儿与风行天的事却是宁风路上顺口谈到的,青儿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红了红轻轻嗯了一声,到了门口处回头看了看风行天才忙不迭去取食物。
“季三哥,风大哥这是?”宁风见风行天醒是醒了,可双目空洞而茫然,与行尸走肉无异,除了哭竟是没有其它表情。
季云一叹牵强的笑道:“醒是醒了,不过心病还得心药医,这件事情急躁不得,还是先喂他吃些东西,然后再慢慢看怎么帮风大哥吧。魅,你准备些调养身子的药物,哎,醒了就好,至少我们看到了希望。”
没过多久,青儿端来热粥,然后亲手喂风行天吃完,风行天后来也不哭了,其实是眼泪流干了,眼睛已经肿得老大,实在是哭不出来了。
第二天,季云叫胖子和宁风扶着风行天到院子里走了走,大院里的将领们看到他如今模样一个个伤心欲绝,整个风家弥漫着一股阴沉沉的压抑,七天之后,宁风和胖子依旧每天扶着风行天到院子里转转,风行天似乎变化不大,青儿则寸步不离拿着帕子为他擦拭汗水。
十天的时候,云季召集了风家的将领说了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他说,今日起一直到风行天恢复神智为止,风家军上下听他的号令,见众人不屑和愤怒的表情,他微笑着补充道,若是一月风行天不恢复神智,任凭处置。
众人将信将疑,但不知是谁从青儿口中探知风行天就是这个轮椅上的青年骂醒的时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按照季云的吩咐忙碌起来。
眼看时间越过越快,到了约定的一月时间的倒数第四天,风家将领们开始不耐烦了,已经没有人愿意继续遵守约定,而是堵在风家大院质疑季云,老头儿将几个太过嚣张的将领教训了几下,众人是又怒又怕,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好惹。
第二日天一亮,众人如往日般堵在了大门口,这时宁风和胖子扶着风行天走了出来,众人一看,出了气色也没什么变化,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不由大怒,纷纷叫季云给个交代,季云微笑的看着众人,眸中有星辰涌动,朗声道:“说是一月便是一月,你们为何言而无信呀?岂不闻令行禁止,军中无戏言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季云见差不多了,再度开口道:“行,你们不守承诺,我却言而有信,走吧,今日便与我一道带着你们少主到处转转。
一行数百人出现在了风之城街道,幸存的百姓均是高喊风家军的名头,一时间所过之处全是百姓跟随呼声越来越大,风家军将领们沉默了,一处很是破旧肮脏的街角,那里是焚烧倒塌之后的民房,季云突然看到一个小孩在地上用瓦片挖着黑漆漆的地面,摇着轮椅走过去轻声道:“小家伙,在干嘛呢?”众人走进也看清了,原来他是在用瓦片刨松泥土,因为那中间有个泥土罐埋在地下。
小男孩头也不回的继续刨着泥土,还是很认真的像是大人间交谈般回答道:“还能干嘛,西甲街老张头那里收土罐,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当然要和母亲他们一样出来干活了,你若是显得无事,也可以到边上找找,不过不能和我抢,这土罐挖出来我娘都能少替人家缝补小半天衣服了,能换两个大白馒头呢!”
说着他警惕的回过头看向季云,因为个子不高也就看不到季云身后密密麻麻打量着他的人,挡住他视线的季云笑了笑还没说话,小男孩突然就改口道:“原来你是个瘸子呀,哎,一定是那些穿着虎纹盔甲拿着长铁枪的坏人干的吧,算了,你帮我到周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负责挖,卖的钱我们平分如何?告诉你,我算数厉害着呢,一加一等于三对吧?我聪明吧,嘿,我每次拿两个罐子卖给老张头他都给我六个馒头呢。”
季云沉默了片刻,许久才向着背对着他继续挖着土罐的小男孩道:“你这样的孩子还有多少,难道都没爹没娘?”
小男孩头也不回,有些生气的嘟囔着嘴道:“你这么大个个头,怎么脑子这么笨,刚刚才说了我娘在帮人做工,我爹嘛,打不过坏人,被杀死了,不和你说了,待会被人发现了又有人来和我抢了。对了,有些力气的大孩子都去老张头那去训练听他讲故事了,他说我没力气,不许我跟着学本事,哼,糟老头子,过几年看我不揍得他满地大牙!”
小男孩就是不愿意承认他年纪小,被宁道他爹打不过坏人被杀死时突然身体动了动,眼睛出现了刹那的波动,只不过这一切就连宁风和胖子这左右护法都没注意到。
“那我等你挖出来,你带我去老张头那里怎么样?”季云轻声道,小男孩本来只是*的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就欲回答好的时候晃动的身子立马就注意到了季云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风家军都是便衣,那些靠前的百姓也是最开始十多条街外的,小男孩自然都不认识,他立马警惕的盯着季云道:“你是谁?难道是老张头的仇家?我把这罐子送给你,你别去找他麻烦好不好,我娘都说了咱们自己人应该团结,以往的恩怨一并揭过,你可别以为人多就能坏了规矩,你看吧,后面那些大伯大婶都看不下去了,我可认识他们,怎么样,怕了吧,还笑,待会有得你哭的,我娘每次揍我之前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