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专诸朝着院内吼了这一嗓子的扯皮打趣,却是把还在屋里高卧着的长桑君给诈得赶紧从屋子里奔了出来!
看见长桑君夺门而出,墨翟和杜宇却是顿时看傻了眼。只见此人竟是蓬头垢面,一看这头发和鬓须便知是久不清洗梳理了,竟是都打着结了。
这长桑君一听到竟是有人要来偷他的草药,便是连鞋也不及穿,直接赤脚冼足而出,全然顾不得礼数。
“哪里!小偷在哪里!”
长桑君一边朝着院内大声呵斥,一边却是只见到专诸,要离等人候在门口。根本没见到所谓的贼人来到此处偷药。于是,这便向专诸他们大声问道。
“专诸!你口中的小贼却是跑去哪里了?!如何没了踪迹?”
此时,只见要离,专诸却是低着头不禁暗笑起来。这长桑君一见专诸与要离竟是在那嘲笑自己,便是有些不高兴:
“专诸!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白天的不去好好烧饭,却在这里拿我消遣!你可知你昨日去了外头瞎逛了一圈,我这里可就算是断了伙食了!”
专诸听了却又是风趣的与他说道:
“怎么?这天天蹭吃蹭喝的,倒还有理了不成?若不是看在你医术高明,也是悉心为此间的村民瞧病,我才懒得管你的吃喝呢!”
“嘿嘿!便是吃你几顿饭又能怎样!你们生了病,还不得到我这边来看?你若有本事,将来便别来找我看病便是。”
只见那长桑君却是一脸疯疯癫癫的与二贤是一唱一和的说着闲话。而且,显然专诸和要离却是都不怎么把这神医给当一回事,只管拿他消遣取乐。而这长桑君却也是毫不介意,一脸的满不在乎。
墨翟见了这副情景,却是不由得有些疑虑。便是与一旁的要离小声问道:
“晚辈倒是着实有些弄不明白了......翟本是一介奴仆,也曾替其他主子请大夫看过病。只觉得这些大夫皆是一本正经的,全然不似这长桑君这般的诙谐疯癫。而这治病救人......晚辈虽是不懂,却也知需要施治之人聚精会神,才能把病给断得精准……但是晚辈观这长桑君……”
不曾想长桑君的耳朵却是极为聪锐,得虽是小声,却还是被那长桑君给竖着耳朵听了进去。
“且!你区区一竖子却能懂些什么!这世间万物皆是一般的道理,都是通于阴阳而化生五行。人之疾病却也是逃不开阴阳五行之本义的!既然如此,病症虽是可以千变万化,但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又何必要搞得这般的道貌岸然?!你所遇见过的那些个巫医之辈,都只不过徒有虚表的欺世盗名之徒罢了。像我这样有真本事的,却又何必要遮遮掩掩?……”
墨翟听这长桑君竟是在那滔滔不绝的自吹自擂,心中暗想:
“这前辈倒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或许是真有些本事的吧?”
只见此时的专诸这一路扛着武维义走到此处,却不曾有过半分歇息,如今却也是真有些力竭了。便是赶紧朝那长桑君叫唤了起来:
“长桑君,你这是要谈到何时才能让我们一同进屋内说话啊?!”
那长桑君原本是正在与墨翟侃侃而谈。却是被专诸给过生生的打断了去。长桑君斜着眼朝着专诸瞥了一眼,只见他的肩头扛着一人,只以为是专诸从何处捡来一具死尸回来。
“我说专诸啊!你所扛的却又是何人啊?如今这蜀国难道也是不太平,竟是随处都可捡来一具尸首了?”
要离听了,从墨翟手中取过宝剑,并且将其举在手上:
“长桑君......你可还记得这把宝剑?”
长桑君定睛一看:
“哦?……这不是杜疆的佩剑承影吗?那家伙如何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了?倒是怪可惜的……不对!难道说是这家伙摊上什么事了?!哎……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多的好药!我长桑君辛辛苦苦把他给医好了,这家伙竟是如此不惜命!愚蠢!真是愚蠢至极啊!”
杜宇一听这长桑君竟是认识此剑,而且又似是与她兄长也相识已久。便不禁问道:
“原来前辈竟也是认识本宫……哦不,小女的兄长?那便请前辈慷慨施治,救救我身边的这位武先生吧!”
“嗯?!原来你便是此前杜疆曾时常提及的那个颇有些任性的妹妹?......算啦!看在杜疆的面子上,你们便先进来吧!”
长桑君言罢,便将他们给引进了自己的屋内又让专诸将武维义给置于一处病榻之上。
正当众人以为长桑君一定会竭尽所能,施救武维义之时,长桑君却看见了系在武维义身上的那枚祆火神教的赤光勾玉!
“不对!这人是祆火神教!赶紧给我将他抬出去,神教之人我绝不会救治!走走走!”
听这长桑君如此嚷嚷,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长桑君!你说的是些什么胡话!此二人一路是被那神教宗师给追杀至此的,而且险些都丢了性命。此人如何可能会是神教之人?”
长桑君走上前去,将那枚武维义腰间的赤光色的勾玉垫在手中,给众人看道:
“你二人可也是曾见识过祆火神教的,那可还认得此物?”
专诸与要离起初倒也并未在意,但经长桑君的这一提醒,见到此物竟也是立马大惊失色:
“怎……怎么可能!这……这武维义竟也是神教之人?”
只见长桑君、专诸和要离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杜宇和墨翟看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