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摩大人,你们此行对我恒部该是无所图谋的吧?!”
毕摩一听,不禁是大惊失色,深知这居谷兰为人亦是太过谨慎,如今竟是怀疑起了自己来:
“兰少主多虑了,毕摩这如何是敢?夜郎谁人不知,恒部最是与世无争,且酋豪为人亦是最为中正不阿的。真有二心,我等却又是何苦来哉?!”
居谷兰一听,却是在那哈哈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毕摩勿要惊,兰亦不过是一时戏言。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啊!……毕摩说得极好,想我恒部素来与世无争,却也最是遵守正义,倘若有人胆敢行些不义之举,为乱夜郎,兰便是第一个不答应!”
毕摩知其误会稍解,也便是放下心来。随后,又与他是坦言说道:
“哎……待来日……兰少主自会明白毕摩此番用意。今日之所以是有所隐瞒也实属情非得已,知道得太多……对恒部实在是有害无益……因此还请少主见谅。”
居谷兰听罢,也是点了点头,颇为傲然的言道:
“嗯……毕摩大人既如此说,那兰也就不再多言……”
……
再说武维义是携带蛊王,独自一人前去曲寨。为避免是被人察觉,便将鱼肠剑是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曲寨乃是乍部首府,说是一处寨子,但其实也已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邑。
城中戒备森严,武维义入城之时,也是经历了一番严密的搜查。
守备虽是发现了他随身携带的鱼肠,但由于这鱼肠被有意遮掩,因此其貌不扬,剑背又多有鱼鳞斑驳,被守备只当成了是出城砍柴所用的顺手工具罢了,便直接将他放行了过去。
进城之后,武维义便是根据之前刺探曲寨的护卫所言,来到北面的一个市集。
但见其中是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买卖应有尽有,武维义在诸方打听之后,也是颇为轻易的就找到那家旅店,并是住了下来。
住下之后,武维义便将蛊王的罐瓮是藏在一个妥帖之处。夜半时分,又悄然是来到隔壁,三长两短,但见门是应声而开,开门之人正是此前留于曲寨的探子——白乙。
白乙矮小精干,为人小心。且将武维义请入之后,立即掩门,又侧耳是听了许久,这才转身行礼道:
“见过武先生!……武先生如何是亲自来了?”
武维义微微点头,却也不及是与他细说其中缘故,只管是立即打听问道:
“嗯,此事说来话长。乙,我且问你,这几日曲寨上下可还有什么讯息?”
白乙闻言,立即是放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根说道:
“倒是和往常一样,并无二致。且经在下是三番确认,那朱天自与鄂鲁默是一起出城过后,至今未回!”
武维义听罢,便是点头“嗯”了一声:
“既如此,乙,你明日一早便出城去,赶紧是往柯洛倮姆去吧!”
白乙听了,不禁是眉头一簇,:
“先生!……不如乙还是留下来给先生作个接应?”
武维义却是摇头言道:
“此番行动,武某一人即可,乙尽可先走!”
白乙显然还想要是说些什么,武维义又摆手止言道:
“不必担心武某,武某自会留有退路,人多反倒不便。因此,乙只管是顾好自己便是!”
白乙听得武维义这般笃定,却也不知为何,反倒是更加忧虑起来:
“先生!……白乙虽是不才,但好歹也是个探马出身,脚程自是轻快一些。若是有个好歹,起码也可回去讨要救兵呐!”
武维义思量一阵,又与他是拒绝道:
“不必……该做的,你都已是做得极好。眼下,你便尽快是赶往柯洛倮姆,跟戌将军汇合。至于其他的,且待武某回去之后再说不迟!”
白乙也知先生意愿强硬,便也只得是颇为无奈的遵从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