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武维义与柯迩遐义亦是言罢,又是转过身去,面朝着墨翟。并是继续小声的与他叮嘱道
“贤弟!……想必贤弟亦是知晓,此战之关键便在火上!……为兄前日已是只身去往山下探查过了一番。共是探得‘燃树’三十六处,且已是分别做了标记。贤弟可随意自选三十五人,并携其火折竹筒前去埋伏。”
其实,不待武维义是与他明说,墨翟便也已是全盘通晓了武维义的引火之技。因此,墨翟便是与武维义又补充言道
“此番引火烧林,贵在匿、疾、猛!因此,此番我等携火折下山,若要潜入敌中纵火,应当最是讲究隐秘踪迹!……依翟愚见,我等不如是将周身涂成炭黑之色,以障其敌!”
武维义听罢,知道这墨翟行事素来最为稳妥。因此便是与他不住的点头赞许道
“嗯……贤弟所言甚是!既如此,那就依贤弟所言行事便好!……贤弟切记,但见敌至,且先放过其首。待柯迩寨主是引兵杀至,只见其诱得彼方轻足误入山道,便命众人将火折拔帽吹燃,并是投掷于为兄已事先所标的‘燃树’树洞之内!……另外千万记得!投入之后便立刻跑开,不得逗留片刻,以免是误伤了自己!”
听得此令,墨翟对武维义方才所言之“燃树”亦是不言自明。毕竟他于数日之前才刚刚是领教过这些个“燃树”的威力,确是极为惊人的!
“大哥且放宽心,墨翟领命!……如今引燃所用之火折尚需是再制上一些,既如此,翟这便是先去营外再是准备一番!”
但见墨翟一语言罢,便是只身走出了帐子,并一路前往制硝台去筹备引火所需的火折子而去……
又待得武维义是一番运筹调遣过后,仔细想来应当已是万事俱备,便是心下稍定……回到大帐中间,便是与立于身侧两旁的柯尔震西和柯迩遐义是再三叮嘱言道
“此番战事,不比寻常,二位兄弟务必是要依计行事,切莫是逞一时之能而贻误了大事!……呃……尤其是柯迩寨主,万万不可是意气用事呐!”
柯迩震西听得这武维义竟又在那与他二人是这般反反复复的唠叨着。只觉得是好不耐烦,便是与他没甚好气的言道
“明了!明了!……我兄弟二人又不是三岁孩童……维义兄便莫要再于此处与我等多费唇舌了!……”
武维义听得柯迩震西既是如此说,便亦是不再多言。待他三人将此间筹划料定之后,便是一起要往帐外走去。就在此时,却见九黎尤女竟是一步抢在了他们身前,并朝着武维义是厉声唤道
“武先生……难道你这便算是调遣完毕了?如今夫君与兄公都是有要务在身,就连是那黑面小鬼亦是有所作为!……却为何是唯独无有本姑?这又是要作何道理?”
武维义此时只听得巫主是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他一通。却是完全听不懂这巫主是所言何意。只见其一脸的不悦,便是转身朝着一旁的柯迩遐义看去。
又待得柯迩遐义是将巫主的所言之意是传译于武维义,武维义这才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如今这巫主是嫌自己无事可作,这才是有些心中不悦。因此,武维义便是与她好言劝道
“巫主大人……其实也并非是武某偏心,只是,巫主大人贵为一族之首,可谓是关系全局。若是以身犯险,置身于险境,倘若真是有个闪失,那岂不糟糕?!更何况……打仗斗狠,皆为男儿之事,而巫主身为……”
只听得武维义一边说,柯迩遐义便是在一旁传译……却还未待武维义是把话说完,只听得九黎尤女竟又是以怒言怼之
“哼!……本姑乃是一族之长,合该是要与我族子民是同生共死,又岂能是因其凶险而畏首不前,只顾是自己独善其身?!……况且,我僰族女子,却也不似你们夏人女子那般矫揉造作!若论刀qiāng功夫,我僰族女子却也是有一战之力的!尤女如今别无所请……只愿听得武先生调遣!”
武维义听得柯迩遐义是传译言罢,知道这九黎尤女也是个极为固执之人。若是执意不肯从了她的意思,只怕她是会继续在此纠缠不清。这却也是让武维义是有些犯了难,便只得是与柯迩遐义是托言商议道
“这……柯迩寨主既与巫主乃是夫妇,便还请柯迩寨主是替武某与巫主是好好劝慰一番吧!”
只见柯迩遐义却亦是颇为无奈的与武维义是摆了摆手,并与他摇头说道
“武先生或许是有所不知……我僰族之人皆是以女子为尊,以女子为贵。因此,族中大小事务,皆是由女方做主……尤女她虽是遐义的夫人,但此事攸关我族之存亡,因此遐义却也是不能忤了她的意思!……武先生乃是大才,想必是定能寻得一万全之策的!……便只得是有赖先生再费些心思了……”
武维义原本是想让这柯迩遐义是好好与他夫人开解一番,却不曾想竟是反而被他给反说了回来。武维义不禁是暗自骂道
“这些个僰人!……当真可笑至极!女当家的思路不清也就罢了,作为其夫家却也这般任由着妇人胡来!而且明知此事不妥,却是连句直言也不敢说得?!……这……当真是不可理喻!”
无奈之下武维义也只得是转过身去又寻来了柯尔震西,希望柯迩震西是能够替他将此间利害是与他们分说清楚……但是,那柯尔震西在一旁见得此情形,却还未待武维义开口,便是立即与他急摆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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