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震西只当是他的这个“弟妇”是有意欺瞒于他。想到此处不禁是火冒三丈,便将墨翟又是一把给拉到了她的面前,并且没好气的说道
“哼!……你这巫人何必要来欺我?!摆了这些人在此,却又将那罪魁给藏觅了起来!……却还在这装模作样的与本豪是攀起了族姻来!当真是毫无半分诚意!……族弟他也当真是有眼无珠!竟是会随了你这毒妇匿居于此!”
那僰族的巫主原本倒也是一番好意,却谁知这柯尔震西非但不感其好意,居然还在那里是没由头的将她是劈头盖脸的责问了一番,巫主听得此言,却又能如何不恼?!
“放肆!……本姑乃是堂堂我族之九黎尤女!却又有何必要诳你?!……兄公信也罢,不信也罢!如今此寨之中养有噬心蛊的众巫姑,除了本姑之女外,已是尽数在此!……倘若兄公是这般以恶意度人,那便休怪弟妇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柯尔震西原本便是对这“弟妇”是素有怨怼,因此他如今却是根本对这“弟妇”是不以为然的!
而柯迩震西如今又听得这巫主在言语之间是不慎漏出一句来,果然于此处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柯迩震西闻之则是暗自窃喜,正愁着是无有借口推脱
“既是如此……你那女儿,如今却又身在何处?!何不一同找来是验上一验?”
那九黎尤女听得柯迩震西是如此执拗难缠,不免已是有些恼他。只不过如今寨中确是也已经无有其他女子再有噬心蛊,又想到自己家的那个姑娘从小到大也确是顽劣成性,从不叫她省心。
九黎尤女心下寻思着,倘若万一真的是她家的姑娘……这日后却又该是如何见人,又是何以服众?
九黎尤女思虑至此,不禁是越想越怕,而且不由得又是起了护犊之心,只见她是拍椅而起,是与柯迩震西张口怒道
“大胆!……本姑之女乃是将来要继承我族巫主之位的!岂能是有眼无珠,将她的噬心蛊是白白浪费在此等废物身上!……”
柯尔震西听罢,却又如何肯是善罢甘休?正当他是再要开口讨人,却听此时露台外围竟是传来一阵脆悦的唤声
“母主!孩儿回来啦!……”
众人听得这一声叫唤,便知定然是一名稚气未消的少女!……众人闻得此声便是一齐转过身去,又将目光是眺投了过去,但见一名年轻的僰女,穿得甚是艳丽奇秀,面貌也算得上是小巧可爱,一路是蹦蹦跳跳着往露台小跑了过来。
墨翟一见此女,不禁是大惊失色!……连忙是与柯尔震西大声唤道
“柯尔大兄!正是此毒妇给翟下的蛊毒!……翟绝不会是看走眼的!”
柯尔震西得知这墨翟已是认出了元凶,不禁是大喜过望,拉着墨翟便是与那巫主是对质言道
“哼!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我这小兄弟如今是看得清楚分明!便是你的宝贝女儿下的毒手!”
台上众人,包括巫主听得此言,皆是色变……而那巫主的女儿,却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何来意?便是从旁绕走,绕到了巫主的跟前。
“咦?母主……这些生人却是来此作甚?……为何皆是一脸的凶相?”
那小姑娘见得这些生人原本便是心中有些忐忑,却又是一眼扫见墨翟,不禁是吓了一跳!
“母主!这……这……面如黑炭的,究竟是人是鬼?!”
那小姑娘言罢,便是立即躲到了她母主的身后不复声张……巫主见状,只当是他女儿被那墨翟的黝黑样貌是给吓坏了。便是回过头去,又柔声细语的向他女儿询问道
“阿莎勿要惊慌!中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父豪的兄长!……对了,母主正好是要来问你,你……你那噬心蛊如今可还在你的蛊瓮之中?”
原来这名巫主之女,名唤仰阿莎。但见她听得母亲如此问道,起先也是一愣。随后,便是立即脱口说道
“在……在呀!”
九黎尤女听的此言,心下稍定。但是毕竟此事马虎不得,因此她却依旧是有些放不下心。于是,便又与她是小声言道
“既如此……取来予我一观!”
仰阿莎听罢,不禁是心中一惊,此时却也不敢违了母命。只见她是扭扭捏捏的将系于腰间的蛊瓮是取了下来,又交到了巫主的手里。
巫主打开她的蛊瓮,凑上前去并是往里一瞧,不禁是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便甚是慌张的与她女儿阿莎是怒言道
“不对!……这里面如今却只有其他蛊虫!你……你的噬心蛊呢!”
仰阿莎瞧见母亲如今这般惊怒,知是隐瞒不过,却不禁被吓得是大哭大闹了起来
“呜哇!……母主勿要怪阿莎!……都是……都是那块黑炭不好!……原本阿莎见他们那里堆满了人尸,便是只想着去到那里蹭一些尸肉腐气,好……好养一养阿莎的蛊虫!却不曾想……那块像黑炭一样的人,也不知道是何心思,见到孩儿便是不怀好意!要来捉拿阿莎!……”
巫主未曾想到,这仰阿莎在外面却是受了这番“委屈”,不禁是护犊之心又起
“什么?这块黑炭竟敢如此无礼?……那之后呢?……究竟又是如何了?阿莎你且慢慢说来,若是他们胆敢有半分冒犯只意,母主定是会替你做主!”
仰阿莎听到母主言语之间是有了袒护,便更是矫作起来,只听其哭闹之声也更是撕心裂肺起来
“阿莎所豢养的小蛇,那时都是散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