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听清楚了?”
沐夕情言辞犀利,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堵得夏临沂瞬间哑口无言。
“赌不赌,王爷快一点做决定,小野猫要发怒了,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看向沐夕情犀利的目光,莫亦安欢脱地催促着帝陌寒,眼神不离沐夕情院内,生怕错过好戏。
“五千两黄金。”轻飘飘地五个字,慢悠悠地出口。
比起莫亦安的激动不已,帝陌寒淡定无斯。
莫亦安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帝陌寒。
“怎么王爷最近变得如此市侩,三言两语不离钱。”
莫亦安想着,自从来了这火焰国,他家慷慨大方的王爷,不知为何,竟莫名其妙的会在意身外之物了。
“本王喜欢~”
“……”莫亦安无语。
心中腹诽:“难道墨阁最近陷入经济危机,还是王爷手头上紧,这才开始坑下属的钱。”
想不透彻,莫亦安自顾自地摇摇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
“你说,有什么办法?”听着秋香的话,沐夕颜抬眼直视着对方。
“呃,小姐,要不你装病,然后我出自己的办法。
“以太子对小姐的心意,他定会立刻赶来看小姐。”
“不行,我现在这幅模样,不能被太子看见。”沐夕颜思衬后,紧接着摇头否定秋香的提议。
如沐夕情所言,此时沐夕颜顶着这样的脸,压根儿不敢面见太子。
低眉深思片刻,沐夕颜眼里一道寒光闪过,想到了主意。
“秋香,你去那废物的院子,就以我娘将军夫人之名,传那废物去前院。”
“啊,假传夫人之令,会不会——”秋香有些胆怯道。
“我娘那里有我担着,你怕什么,赶快去!”看到秋香怯怯弱弱的模样,沐夕颜心中一把无名火忽上心头。
油然而生地那种嫌弃,许是此时想起了沐夕情身边那个丫鬟秋禾。
同样是跟随在身侧的贴身丫鬟,为何沐夕情那个废物的人居然可以无所畏惧,理直气壮地对着自己顶嘴,而且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反观秋香,卑躬屈膝,见自己被欺负,也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是以想到这里,沐夕颜连带着对秋香都带了一种嫌弃之意。
看着秋香转身出去,沐夕颜咬牙切齿:“贱人,我拿太子没办法,难道拿你还没有办法吗?想要借此机会,与太子重归于好,你想都别想!”
……
“沐夕情,我是太子,今日我来寻你,你就是这样一种态度吗?”
“态度,怎样的态度,是卑躬屈膝,费力讨好,还是低眉弄眼,以太子为尊?”
沐夕情字字珠玑,一时间夏临沂无言以对。
望着沐夕情绝色的容颜,夏临沂心中还有一丝期待,痴心妄想这样的一个女子,应该属于自己才对。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沐夕颜,是以你是不是太子与我无关。”沐夕情反笑道。
忽然听到沐夕颜三个字,夏临沂迷之自信的以为,沐夕情是在吃醋,因此将之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看向沐夕情绝色容颜,夏临沂眼里含着迷色,厚颜无耻地开口道:
“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娶你进门,你可愿意?”
闻言,沐夕情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冷。
“我去,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毋庸置疑,这一句话是莫亦安发自肺腑地感慨。
听着夏临沂的话,莫亦安半蹲在墙角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就忍不住想站起身。
“噗——”
黑漆漆的一个砚台,从天而降,好巧不巧地直接砸中夏临沂头顶,黑墨瞬间泼洒开来,淋了夏临沂一脸。
沐夕情顺眼快速地瞟了一眼,砚台飞来的方向,一抹深思,不语。
“黑了,果真不要脸”看着黑墨顺着夏临沂的黑发流下,莫亦安微微轻笑,再次开口道。
“谁?”痛伴着黏糊糊的感觉,从眉间划下,夏临沂气怒,大喝一声。
话落之后,莫亦安看向那袭击夏临沂的凶器,掉落地上。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罪魁祸首帝陌寒伸手道:“王爷,你,还我砚台~
想着刚才那一幕,莫亦安心里悔恨呀,一个不留神,揣在怀中的砚台掉了出来。
谁知手速不够快,直接被身旁的某人,捷足先登夺了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要回来,就闻那边夏临沂说了那句恬不知耻,毫无节操的话。
更意外的就是,身旁这人顺手拈来的就将手中之物扔了出去。
“那可是苏州的斧溪砚台,妥妥的五千两黄金,王爷你就随手给我扔了”
“不缺钱。”白了莫亦安一眼,帝陌寒随口道。
财大气粗就是这样,无视莫亦安的哀怨,帝陌寒幽深的眸子,转眼认真看向沐夕情。
“……”莫亦安一愣,好想说:“那是你”
而后又想着方才一开口,帝陌寒便要五千两黄金为赌注,现在却道不缺钱,莫亦安真心怀疑,身旁这男人就是在逗自己玩。
随即看向帝陌寒,心塞继续道:“这不是钱的问题,那可是我给小野猫准备的礼物,找了好一阵子才搜寻到的。”
闻言帝陌寒眼里一抹流光闪过,随后收敛,气死人不偿命道:“没坏,你可以捡起来再送。”
莫亦安无语凝噎,看向在夏临沂脚边滚了两圈,还完好无损的砚台,瞥过眼,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