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杨慢腾腾射出一箭的时候,他身边的解珍解宝已经分别射出三箭!
而且,这哥俩的目标都是郑天寿,他们很清楚,只要干掉这个悍匪,剩下的土匪都不足为惧。
浮来山三当家冲出土墙软弓的攻击范围后,很有经验的把头上早已气绝的新匪挡在身前充当肉盾,哚哚哚几声轻响,战弓射出的破甲锥击穿瘦弱的土匪身体,露出长长一节箭头。
郑天寿心里直发凉,没想到对面居然有这么多好弓箭!
今天怕是要交代了!
正想着,他就突然感到左腿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感,这个土匪头子身体一歪,扑倒在地上。
见到前两箭都被挡住,解珍的第三箭射向对方没有掩护的腿,并且取得命中。
“干得好!”徐世杨高声命令:“冲上去,杀了他们!”
说完,把手中的战弓扔掉,抽出鞑子的虎牙大刀,带头迎面向土匪们冲了过去!
解珍解宝舍不得像徐世杨那样把上好的战弓随便乱扔,但堡主先冲出去,自己不跟上也不行,这兄弟俩只好边跑边把弓往弓囊里装。
这时候,徐世杨已经冲到离得最近的一个土匪身前了,他想也不想,大吼一声,高举大刀向下直劈。
这几乎是徐世杨唯一会用的近战招数了——仗着人高马大,力气比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强得多,强行压倒敌人。
完全没有一点技巧,但却意外地好用,当初能干掉一个鞑子兵(虽说有人帮忙),现在对付一个土匪自然更不在话下。
那个身高最多1米6的土匪被徐世杨的气势压住了,他傻乎乎的没有选择避开攻击,而是双手举刀,试图硬抗。
当的一声脆响,制作精良的虎牙大刀把对手单薄的腰刀劈成两半,锋刃深深切入土匪的肩膀,几乎砍倒胸膛位置!
“啊!”
那土匪惨叫一声,软绵绵的伸出一只手试图推开徐世杨,后者一脚把他踹飞出去,顺手抽出自己的大刀。
一股血泉喷涌而出,浇了徐世杨一脸,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刺激的他怎么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
“还有谁!”徐世杨爆喝一声。
所有还活着的土匪都被他一个人震住了,几个老匪全都止住脚步,有人犹犹豫豫还想冲过来,被徐世杨充满杀意的双眼一瞪,就又缩了回去。
紧随徐世杨其后的解珍解宝冲过来,用打猎的钢叉分别刺倒一个老匪,残余土匪士气崩溃,在其他堡民围上来之前,扔掉手中武器,跪地投降。
“哈哈,不愧连鞑子都不怕的三弟!”徐世松走过来,拍拍徐世杨的肩膀:“我紧赶慢赶,居然还是没能捞到仗打,三弟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徐世杨深缓缓的吸一口气,问道:“大哥要不要杀几个试试?”
“杀?”徐世松诧异的说:“不都降了吗?这些土匪都有些勇力,杀了可惜……。”
话音未落,徐世杨走上前,一刀砍在一个积年老匪的脖子上。
噗的一声,那土匪丑陋的脑袋滚落在地,脖颈上鲜血如喷泉一般突突直冒。
过了片刻,那无头尸体才如同破麻袋一般扑倒在地。
“大哥。”徐世杨回过头来看向徐世松,咧嘴一笑:“凡吃过人的,一个不留,全杀了!”
“是……,是该杀……。”
徐世松被这个弟弟狰狞的表情吓得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一定要保住这几个土匪,恐怕这位同族三弟也不会放过自己……。
果然没有叫错的外号,雏虎……,还真是虎啊!
“三郎,还是留几个吧。”栾廷玉这时才跑过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土匪尸体,轻轻劝道:“要杀也不急于一时,这几个既然是积年老匪,应该能清楚浮来山的情况。”
“没错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徐世松赶紧搭话:“问清楚再杀也不迟。”
这话说的有道理。
现在徐家对浮来山的了解,完全来自近几年的接触,山上具体有多少人,多少积年老匪,老匪中有多少是前大周的官兵,装备情况如何,这些人是怎么布置的,这些重要情报大多属于猜测,没有一个具体数字。
平日还好,真到了需要攻打山寨的时候,不知道这些,很容易出问题。
徐世杨点点头:“行,先问后杀。”
“哈哈哈!你们真当俺们是傻子不成?”腿上中箭,趴在不远处的郑天寿装模做样的大声笑道:“既是必死,俺们凭啥告诉你们山寨的实情?”
徐世杨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把他吊起来。”
几个十五屯的民兵立刻上前,架起犹自咒骂不止的郑天寿,用绳子捆住他的双腿,把他倒吊在路边的一颗矮树上。
“叫今天那些孩子过来。”
不一会儿,一群面色蜡黄,衣衫褴褛的孩子畏畏缩缩走出徐家第一屯的北门。
他们刚刚喝了一碗稀粥,现在看起来比在集市上多少精神了一点。
“三弟,这就是你今天刚买的菜……,不,孩子?”徐世松问:“叫他们来作甚?”
徐世杨没有理他,而是指着树上的郑天寿对这些孩子们说:“这家伙就是要吃你们的那个混蛋,你们都认识他,对吧?”
看到这些从他的齿缝间逃生的孩子的那一刻,郑天寿终于感到害怕了,他惊恐的大叫着:“你要干啥!?你要干啥!?”
徐世杨却是根本不理他,这个年轻的堡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