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桥婉儿的阴阳怪气,桥姝儿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早已经千交代万交代了,她还是很担心桥婉儿会和程欣兰起冲突,便连忙把桥婉儿拉到身后,动作虽小,在场的几个人却都看到了。
程欣兰脸上瞬间漾起笑容,她今日要好好服侍好好招待这两位美人姐姐,她的任务就是要打消她们对她的所有疑虑,最好那两姐妹马上就能意识到她程欣兰打算重新做人。
桥婉儿却觉得姐姐多此一举,就算要打起来,她们两个,还不知道谁打得过谁呢。
再说,桥婉儿已经答应了今日只是该吃吃该喝喝,她是铁定不会乱来的,前提是程欣兰不要太过分。
桥姝儿将妹妹拉到身后之后,立马微微屈了下身子,脸上的笑容像开在太阳底下的太阳花,一朵又一朵地绽放着,桥姝儿冲程欣兰妹妹长妹妹短得叫。
“欣兰妹妹今日穿的真好看,我看呀,今日也不必去赏那名贵的秋菊了,便是看几眼妹妹,就已经让人觉得心满意足了。”
不得不说,对于桥姝儿说瞎话的本事,桥婉儿还是相当佩服的,毕竟,她还是没办法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说出这种话。
别说桥婉儿了,就连身后跟着的七月和喜鹊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要吐了。
就算程欣兰今日穿的那件桃红绣花留仙裙是真的衬的程欣兰面若桃花,她们也不会觉得程欣兰好看,因为程欣兰那张没事找事刻薄蛮横的脸早就深深地刻印在她们脑子里了。
程欣兰听了桥姝儿的话,显然有些开心。
她脸上的开心和得意不像是装出来的,明显比程欣兰刚刚的假笑真诚多了。看样子,她是把桥姝儿的话当成是真诚的赞美了。
果然是一根筋,就算肚子里有坏水,像她这样智商不够的女人,也很难用正确的方式将坏水倒在桥婉儿身上。
不过,这只是桥婉儿自己臆想的程欣兰,知人知面没法知心,桥婉儿也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也不敢对自己看人的技术有百分百的自信,所以她还是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多长几个心眼。
程欣兰和桥姝儿又客套了几句,一行人便在程欣兰的带领下,步履翩然地往放置菊花的院子里去,桥姝儿站在前排中间,桥婉儿微微后了一些,在桥姝儿左手边,程欣兰则一直挽着桥姝儿的手臂,后边分别是三个人的贴身丫鬟。
喜鹊和七月明显有意离如意远一些,别一会又来个不小心撞到什么的,她们心机浅,嫌弃的神色就像写在脸上似的,两人还时不时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
如意有意无意地瞥向她们,脸上总是挂着怀疑的神情,她总觉得喜鹊和七月在说她坏话,可偏偏什么都听不到。
程欣兰的热情差点就让桥姝儿以为她是真的要和她们重修于好,或者她是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做法太幼稚了,如今想着要挽救两家的关系。
可她转念一想,前几日还能逼着她父亲关粮仓呢,恐怕,她不会这么善良。
桥婉儿不知道姐姐心里所想,她在一旁听着两人说着那些贴心的体己话,总觉得身上鸡皮疙瘩一片一片地冒了出来。
难不成,姐姐这就被这位绿茶婊的演技给骗了?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第一次,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没见到人呢,她便能肯定这女人心里和表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后来的相遇,证实了桥婉儿对她的看法。
不过,碍于她程欣兰不是一般人,她还得顾及周瑜的面子,所以她才处处装作没事人。
茶楼里的程欣兰倒是撕开了面具,直接跟她开杠,要不是为了不让周瑜烦心,她那次可能真的跟她动了手了,女人打架她也不是没看过,不就拔头发甩巴掌嘛。
那些事,桥婉儿一概没有讲给桥姝儿听,也吩咐七月不得透露半个字,所以桥姝儿自然以为程欣兰还有救。
可桥婉儿不傻,程欣兰对她的恨是真的深,在茶楼时,她从程欣兰那要着火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那时候程欣兰巴不得自己的眼睛变成两把刀直接把桥婉儿砍死。
不过,虽然他们这六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却不耽误她们成为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那些前来赏花的男宾们,老的少的,都有意无意地往她们这儿看,甚至有几个还假装裤脚脏了,俯下身子来拍裤子,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她们几个走。
“欣兰小姐,好巧啊,在这儿相遇了。”
一位白面书生走了过来,手中握着的扇子一收,恭敬作揖后,冲着程欣兰咧嘴便笑。
桥婉儿眼瞧着,这大概是程欣兰的千万追随者之一吧,其实长得还不赖嘛,放在21世纪,也算是个清秀的学长级人物呢。不过,他这打招呼的方式,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吧。
可程欣兰却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冷笑一声后,说道:“巧吗?这是程府,程府是我家,你会来这里是因为我爹邀请你来赏花,今日所有人都会来这里,都会相遇,你却跟我说这是巧?”
啧啧啧,桥婉儿只想为眼前这位清秀的书生默哀三分钟。程欣兰这是丝毫情面都没留给人家啊。
“是是是,欣得对,是小生失言了。”
书生听完程欣兰的话,脸都绿了,但他不能放弃微笑,书生尴尬地朝桥姝儿和桥婉儿笑笑,好像这样,她们就不会在心里嘲笑他热脸贴了冷屁股。
桥姝儿的反应还是很感人的,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