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儿赶在席面开始之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桥姝儿看着妹妹回来,松了口气。
她凑到桥婉儿耳边,小声地嗔怪道:“日后不能再擅自走开这么久的时间,若是有事找你可怎么办?”
“知道了,姐姐。”
此时,程欣兰也带着如意刚走了进来,她昂首阔步地直接走到程夫人身边空出的席位上,高傲地跪坐在蒲团上。
“怎么这么迟才来?”程夫人满脸宠溺,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女儿。
“那要问某些人了,明明是自己不会教丫头,教出那无理莽撞的丫头,一头撞向我,我还没说什么呢,倒被别人教育了一通。”
程欣兰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桥婉儿。
如意那丫头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喜鹊,席面上的女眷们一齐望向喜鹊。
一群等着看好戏的女人们,怕不是就在等着今天出点什么八卦新闻,好回去嚼舌根呢。
桥婉儿心想,这该如何是好,眼看着自家姐姐要背上不会教导丫头的罪名了,而这一切,只因为程欣兰对自己的嫉恨。
“喜鹊,怎么回事?”桥姝儿立马责问喜鹊。
“夫人,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方才寻小姐时,走得急,不小心在拐弯处把程家小姐给撞了一下,夫人,程夫人,你们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只希望小姐能原谅我这一次。”
“原来是这样,欣兰小姐,真是太抱歉了,我家喜鹊年纪小,不沉稳,如今闯了祸了,要打要罚,随你们处置。”
桥婉儿见不得自家姐姐如此低声下气,想站起来说两句什么,却被桥姝儿按回去了。
桥姝儿明白,程家,她们还得罪不起。
“哎,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是我家小女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我想这位喜鹊丫头肯定已经赔罪了,既然人没事,那大家也就都没事了,小女如此说话,多有得罪,还望夫人多多见谅。”
程夫人果然是大家大户里的当家人,桥婉儿心里松了一口气,别把事闹大,闹大了都不好看,她不愿和她产生太深厚的恩怨,免得刺激那程欣兰拼死拼命也要嫁给周瑜。
“娘……”程欣兰见自己母亲不问喜鹊的罪,倒责怪起自己来,顿时脸一黑,不高兴了。
“好啦,吃饭。”程夫人一副大家都在看着呢,课别再闹出笑话了的表情,程欣兰只好乖乖吃饭了。
回去之时,桥婉儿她们上轿时依然没见着周瑜和孙策,听说是因为喝醉了,程府另外备了一副轿子跟在后边,两匹马由下人牵着走回去。
轿子里,桥姝儿一个劲地埋怨喜鹊和桥婉儿。
“我早就交代得清清楚楚,要你们尽量避开那位千金大小姐,她那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倒好,偏偏就惹上她了,还撞人家身上去了。婉儿你也是,你就让喜鹊自己扇两个耳光,她看着舒服了,便不再找茬了,你还去拦着,姐姐不知该如何说你了,唉。”
桥姝儿伸出食指,在桥婉儿额间轻轻点了一下。
桥婉儿挽住姐姐的手臂,撒娇道:“姐姐,她本就没事,我为何要看着喜鹊自己扇自己。如果我们太弱,这才是助长她的气焰呢,日后如若再相见,她还不得爬我们头上去不成,反正她家也不是官宦人家,姐姐怕什么?”
“你懂什么,她家虽不是官宦人家,但与她父亲结交的那都是大官大爵,如今将军想要在江东站稳脚跟,不仅需要程德的一系列资金支持,更需要维持住这样稳定的人脉关系,才能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姐姐,我知道啦。”
“婉儿,姐姐想问你个问题,你今日见到那周瑜,是何感觉?”桥姝儿突然拉起桥婉儿的手,温柔地问道。
“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将军他一表人才,着实是个少有的人中龙凤。”桥婉儿心想,反正在姐姐心里,自己是个失忆的,这样说,应该可以让姐姐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妹妹,姐姐有时候想你快些恢复记忆,有时候又想着,你要是能一直这样简单快乐,也挺好的。”
“那就一直这样吧,只要我记得姐姐,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不是吗?”
“姐姐没白疼你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说得容易,万一哪一天,桥婉儿就恢复记忆了呢,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桥姝儿光想想就觉得头疼。
桥婉儿看出了桥姝儿的顾虑,心想着还是要想办法让这为自己忧心的姐姐安下心来。
这最好的办法可不就是早点搞定周瑜,早日成亲,这事儿定了,还是心甘情愿定的,姐姐一定能不再这样日日担忧自己再生出什么撞墙撞床的事端来。
今日见了程欣兰那女人,桥婉儿是明白了,她那一套套的,都是小把戏,可偏偏这样的绿茶婊,直男总是招架不住。
这一见也刺激到桥婉儿了,她得在那女人再有下一步作为前,赶紧对周瑜下手,周瑜是喜欢桥婉儿的,她有优势,到时候再他面前吹吹枕边风,撒撒娇,不让他再娶旁人,那程欣兰就没半点机会了。
桥婉儿越想越激动,她突然一脸斗志昂扬、奋发向上。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突然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啊,居然是要上战场的样子吗?我心里明明想的是泡男人啊……
“姐姐,我自打失忆之后,以前会的许多东西,如今都记不起了。我想着,也不能一直这样堕落下去,是时候学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