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段正淳在王远怀里奋力挣扎,奈何王远搂的死死地,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动弹不得半分,更发不出一点声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萧峰眼里,段正淳是杀他父母养父母和师父的大仇人,之前没有当众击杀段正淳,是给这个王族一丝体面。
如今二人单独相见,萧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道:“段正淳,你罪恶滔天,莫道你大理段氏武功卓绝,只怕萧峰这掌力你一掌也经受不起,看招吧!”
说话间,萧峰脚踏乾位,左手划了一个圈,右掌猛地往前一拍,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亢龙有悔!!
萧峰这种级别的高手,出手之快,威力之强已然用常理难以形容,阿紫本来只是想额最具,偷听萧峰和段正淳谈话,让段正淳尴个大尬,谁曾想萧峰是来要段正淳狗命的。
说出手,就出手,完全没有阿紫反应的空档。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峰掌力已经拍至。
“轰隆!”
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下来,雷助掌势,萧峰这一掌击出,真具天地风雷之威,砰的一声,正击在阿紫胸口。
“砰!”
一掌落下,阿紫闪避不及挨得结结实实,径直横着往后飞去,飞了足足有十数米,才啪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轰!”
又是一声雷响,黄豆大小的雨点从空中飘落。
阿紫躺在桥的另一端,王远和段正淳的不远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便没了生机。
“啊……”
王远手中的段正淳看到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雨水混合着泪水在段正淳脸上划过,王远只觉得手中一软,如同捏到到了一团烂泥,低头一看,只见段正淳的脸皮被水一冲,化成一团絮状物,一大块一大块的掉了下来,漏出了阿朱的面容。
“是你?!!”
看到手里的阿朱,王远蓦的一惊,再看看桥上的萧峰和死的不能再死的阿紫光溜溜的大脑袋上满是问号。
“你怎么来了?怎么还易容成了段正淳的模样?”
王远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按理说阿朱应该是萧峰这一阵营的才是,为何假扮成段正淳前来送死?莫非是怕萧峰杀了段正淳得罪大理段家不成?
……
“咦?这段正淳为何如此轻盈?”
此时桥上的萧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萧峰这个级别的高手,手中重量有一斤半斤只差都能察觉,那段正淳如此身材又是武功高强之辈,没理由如此轻盈才是。
纵身一跃,萧峰跨过十数米的距离跳到了阿紫尸体旁,低头一看,只见阿紫脸上的易容面具在死后已经失效。
与此同时萧峰一转眼,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王远和阿朱。
场面,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
萧峰也是一脸懵逼,再看到阿朱身上段正淳的衣服,饶是他如此精明,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远连忙道:“这小阿紫生性顽劣,怕不是为了偷听你和段正淳谈话,故意装扮成这副模样……”
王远所说全是实话,只不过是把自己挑唆的那一段和给阿紫做面具的那一段摘了出去而已。
萧峰也见识过阿紫的刁蛮,对于王远的话并未怀疑,但是他此时最不解的是,为何阿朱也穿着段正淳的衣服,此时还一脸的悲伤。
阿朱看了一眼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阿紫,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随后拉开了肩膀上的衣服,又在脖子上摘下了一块金锁。
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萧峰眼前一亮,只见她肩头肌肤雪白粉嫩,却刺着一个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这……”
看到阿朱肩头上的“段”字,萧峰突然一怔。
王远更是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之前在竹屋,王远见过阿紫肩膀上的“段”字,也见过阿紫的那块金锁,阿朱露出这两个证据,无疑是在告诉王远和萧峰她的身世。
他么的,阿朱竟然也是段正淳的女儿,尼玛,这狗曰的段老狗到底有多少私生女!!
作孽啊,真是作孽!
难怪阿朱为冒充段正淳,前来赴死,看来她已经心怀死志,若非王远及时将其搂住,恐怕地上躺着的就不是阿朱了,而是阿紫。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远歪打正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你是他们的女儿?”萧峰何其聪明,自是也猜出了大概。
阿朱道:“本来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头刺的字才知。”
“她还有一个金锁片,跟我那个锁片是一样的,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我从前不知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妈妈的名字。我妈妈便是那女子阮……阮星竹。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妈妈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每人一个,带在颈里。”
“这……这……这……”
萧峰神情呆滞,俨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自己的最心爱的女人,竟然是大仇人的女儿,如此恶俗的情节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怀疑人生。
二人相视无语,雷光闪闪,气氛十分诡异。
萧峰三分无奈,七分庆幸,虽然萧峰也知道阿紫和王远不会无缘无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