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马夫人挑了挑眉毛问道:“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查问是不敢。”阿朱道:“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了?”
马夫人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说的没错!”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这信根本就拆开过,也就不会有人知道里面的内容,别管乔峰是不是契丹人,断然也不会因此杀人灭口。
王远也忍不住看了阿朱一眼,顿觉这姑娘十分的顺眼,一个小姑娘就有如此见解,可比什么单正之流聪明多了。
“呵呵!”
马夫人笑了笑道:“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先夫暴毙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小毛贼来偷盗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阿朱又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马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随说着,马夫人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八九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
待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是折扇!”
看到马夫人手中事物,王远眼睛一眯,果不其然,这恶毒的女人真的要用乔峰的折扇做文章。
那徐长老接过折扇尚未打开,王远突然道:“马夫人啊,你果然狠毒!”
“不知这位大师何出此言?”
马夫人抬起头来,眼圈通红盯着王远问道。
王远冷笑道:“之前我去丐帮索要我师父的东西,是你让我去取乔帮主的折扇来换,现在又要拿出来污蔑乔帮主,真是歹毒。”
“这,折扇是乔帮主的?”
众人闻言再次惊讶,并纷纷看向了马夫人。
有玄慈在,王远跟着德高望重了许多,大家对王远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
“之前我们的确见过。”
马夫人道:“可我只是把你要的东西直接给了你,并未有其他事交付与你,我和你并不熟悉,而且帮内人都知道你和乔峰素来交好,就算我要栽赃,又岂会将这种事交给你来做?你若是想为乔峰洗脱罪名大可以找个说的通的理由。”
马夫人这个女人的段位当真是深不可测。
原来她当时敢让王远帮她偷折扇,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说辞。
的确,王远和乔峰关系较好,在洛阳花会上丐帮内的人都见过的,现在王远又在这时候挺身而出力保乔峰,足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就这关系,且不说王远会不会帮马夫人偷折扇,就算找人做此事,马夫人也不会找一个和乔峰关系这么亲近的人来做啊。
马夫人不过三言两语,既踩了乔峰一脚,又把王远拖下了水。
本来王远有玄慈的光环在,在npc眼里颇具声望,可现在包庇乔峰还作伪证,其地位直接就降到了底儿。
玄慈的弟子又如何?胡说八道包庇凶手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时扇子可是全冠清给我的!你快来作证!”王远回首指了指抱着头蹲在一旁的全冠清。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全冠清摇头否认。
王远闻言再次眯了眯眼睛。
不难看出,作为乔峰的得力助手,这个全冠清早就已经站在了马夫人的船上,难怪当日取扇这么顺利。
看到王远脸上这幅表情,马夫人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仿佛是在挑衅王远:小和尚,和老娘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呢。
“好啊!”
王远怒道:“原来你们早就狼狈为奸。”
“大师说话是要讲证据的!”马夫人道:“虽然你是玄慈大师的爱徒,也不可能血口喷人,乔峰去我家偷盗,遗落此折扇是事实,何以反咬我一口?”
“真是乔峰的扇子?”
见马夫人也这么说了,大家再次惊讶,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全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乔峰。
虽然一开始便是如此,但大家多数都相信乔峰的为人,如今争取确凿,饶是大家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有些意外。
而王远却是微微一笑,王远的目的就是让马夫人亲口承认这扇子是乔峰的,只要她承认就一脚踩进了圈套。
“徐长老!”
这时马夫人看着徐话自是不当事,您在帮中德高望重,还请你验证一下。”
“好好好!”
徐长老点了点头,然后将折扇展开,缓缓露出了扇面。
王远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丝缺德的笑容。
别人不知道这扇子是真是假,王远自是知道的,假物代形最长可持续三十分钟,现在已然到了时效。
“这……”
随着扇面露出来,徐长老眼睛一瞪,顿时傻住了,剧本显然和之前有了偏差。
“怎样?这把扇子到底是不是乔帮主的?”马夫人胸有成竹的问道。
“这……这这这……”
徐长老“这”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别的话来,神情中透着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