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具的豆豆,一听就跑过来,仰着稚气的小脸,问吕强,叔叔,叔叔,是不是大大的房子,有花园,有游泳池。
“你怎么知道?”吕强被豆豆问的笑。
“电视上看过!”豆豆说完又跑开了。
苏雪的电话响了,符春打来的!问苏雪吴波妈的事。
苏雪讲,她不让干了,现在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了。
符春听了叹气,说她弟想让她爸妈进城住,她弟媳死活不同意,却把娘家爸妈接来住,气死她了。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苏雪真不知道怎么说,问为什么符权丈母娘要进城。
符春讲符权老丈人突发高血压走了,符权媳妇不跟符权商量就把娘家妈接来了。她都气死了,当初买这个房子,她四处借钱,后来又因为高利贷受了多大委屈。
关键是弟媳妇娘家人知道都不吭气,什么人吗?现在她弟的房子,剩下的房款还是她爸妈这两三年庄稼卖的钱。
老两口省吃俭用,把所有的血汗钱都给儿子还了房款、车款,自己却不能享受一天。苏雪你评评这还有天理吗?
苏雪也左右为难,问符春,你爸妈什么意见。
符春说她妈也气,就她爸,说女亲家一个人,身体又不好,让人家去住就住被。再说真让他去住,他还不习惯,房子跟鸽子笼似的,又不接地气,住的时间长了,他都生病了。
还说,现在农村人生活条件也好呀,大电视,有手机,有网络,有车,并且乡下空气好,城市人还羡慕农村人呢!
符春说完问苏雪:“你说我咋办?”
苏雪开玩笑:“嫁出去的姑娘,如泼出去的水,你就别过多管娘家人的事。你爸想的也有道理,听他老人家的。”
“不行!我爸爸妈妈干不动活的那天,住那儿?”符春还是有她的远虑。
“离七十岁还有十几年呢!这十几年,你弟再凑钱买套房不就行了。”
这句话还真把符春点醒了。说她怎么没想到。
苏雪趁机开玩笑:“你可钟钟一个儿子。”
“我到时自己有房,才不跟他争!”
“算了吧你!你现在就想得通,现在养儿子都是给丈母娘养的。”
“你比我占便宜,还有两闺女!”
“那你赶快生一个!”苏雪说出口后悔了。
符春开玩笑,怼她。
苏雪说沒有的事,问牛振妈妈的事。
符春讲,她婆婆现在可牛气了,一下赔了两套房,一套房钥匙刚交手里,就让人买了。
又叨叨现在的农村人娶媳妇全是坏风气,高彩礼,还要房要车的,把市里的楼房价抬的一个劲涨。她没钱,要有趁现在赶紧买一两套,过一年,一套就挣个十几万,来钱多快。
苏雪在那笑。
符春问笑什么?
苏雪风趣洗洗睡吧!我哄孩子了。
符春甩一句:“挂了!明天继续聊!”
自从与符春反目成仇后,吕强的手机里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反正他是铁了心,与这个女人从此陌路。
尽管刚才苏雪和符春谈笑风声时,时不时望他,他心静如水。
现在他快三十三岁了,是人生努力奋斗的黄金年龄,不求拥有千万家产,只求一大家人幸福平安。
苏雪挂了电话,见吕强闭目养神躺着,问他想什么呢?
吕强讲再三天,陈豪的酒店就开业了,他在想这经理的工作怎么干?关键是现在汽车修理部生意好。古训讲,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酒店经理他还是不干了。
陈豪是苏雪的亲表弟,想让吕强当经理,那自然是给了面子,也是想吕强有经验。
马上要开业了,你吕强突然说不干了。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也是耍陈豪,放人家鸽子。
苏雪不乐意,一把拽起躺着的吕强,就嚷嚷,修理部我去,你必须去酒店上班。说时坏笑着手指着吕强鼻子,一副命令的架势。
吕强开始诉苦了,说自己当老板有压力但自由。给别人干,不但有压力还要生气。
苏雪不想让吕强打退堂鼓,说她表弟一个外地人,来这陌生地,必须得亲朋好友相助。既是修理店转给别人,也要支持!
话音刚落,陈豪的电话打来了。先问他们睡没?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