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安不理解曹将军心中的奔腾,心里想着婉莹梦里的话,直接说出来道:“她在梦里告诉我了,她没死,她在扬州!”
曹将军急得直蹦,一脚踢翻了靠在一边的箭筒,自己将羊皮水袋的口子裂开,冲着贺佑安大喊:“这特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特么的中了邪气了!”
贺佑安不理会曹将军的暴躁,直接披上铠甲,冲着曹将军说:“你们继续在福建寻找叛军余部的下落,本将军现在就要去一趟扬州城。”
曹将军简直要原地爆炸,怎么说走就要走了,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将军,乌漆嘛黑的,等天亮吧!”
贺佑安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着急回扬州城。但是冥冥中,他感觉到婉莹在哪里遇到了不测,再等自己的救助。
“不能等了,我现在就要走,你们继续追踪方松鼎。”
“将军,福州城算是和平拿回来了,将军不是说过要活捉方松鼎吗?”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叫十几个身手好一些的弟兄跟我回一趟扬州城。”
“将军,十几个弟兄,够吗?”
“本将军手上有皇上的虎符,可以调令天下的兵马,如果要用人,直接跟当地命官借兵好了!”
“算了,反正福建这边已经光复,我就陪你去一趟扬州城吧。”
曹将军也是义薄云天的汉子,知道劝不住自己的兄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别去了,活捉方松鼎,本来就是用来给你封侯用的。”
曹将军七尺汉子,差一点儿泪珠子被感动下来。
“什么封侯不封侯,我也不稀罕,有人追杀她,肯定来头不小,你单枪匹马我也不放心,兄弟跟你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你别去了,留在福建,活捉方松鼎吧!”
“你今儿怎么这么磨叽,我都说了,封侯不封侯的我不在意,我活着就为兄弟们在一起开心快活,什么猴爷,鸡爷,鸟爷我根本不稀罕。”
贺佑安冷峻的脸上,终于渗出一抹暖阳,冲着曹将军说:“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一行十几人,快马加鞭,从福建到扬州城,整整跑了四天四夜,到了扬州城的时候,十几个人直接冲到了了扬州知府衙门。
还是之前那个门吏,光看门口那十几匹汗血宝马,就知道来人非富则贵,再一看将牌,吓得往后带退几步,哆哆嗦嗦地去请扬州知府。
贺佑安也无心往衙门进,坐在门房里,等着扬州知府汗流浃背地跑过来。
“不知大将军王莅临扬州,真是有失远迎了。”
曹将军已经灌了一壶冰茶,见扬州知府说话十分缠缠绕绕,直接开口点明此行的目的“去,弄三千兵勇过来先!”
扬州知府一看曹将军身上地将服,就知道是正三品的将军,笑着说道:“三千兵勇卑职这就调遣,不过总得有个名目吧,私调兵勇也是个杀头的罪啊!”
贺佑安从怀中摸出那张闪亮亮的虎符,直接扔到桌子上。
曹将军将手中的茶壶直接撂到桌子上破口喊道:“我们调动你扬州城三千兵勇还得跟你打报告?真特么的滑稽诙谐!运河里的王八羔子都敢跟龙王爷抖腰子瞪眼了?”
扬州知府见曹将军大怒,连忙陪笑地解释道:“不不不,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知府并没有直接调动兵勇的权利,还得跟我的同僚,扬州守备商量一下,没个理由,我们也不好商量不是。”
贺佑安一路上的焦躁只有曹将军心里明白,见扬州知府不能调兵遣将,曹将军不耐烦地说:“去去去,赶紧把你们扬州城的守备叫过来。本将军亲自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