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落魄的穷书生,竟敢公然被着自己狭妓。
知府太太,已经怒气上窜,颤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但是楼上的声音仍旧不断地涌入耳中。
老鸨子知道事情败露,准备大喊,给楼上的扬州知府通风报信。说时迟那时快,老鸨子还被发音,却被后面的家丁扭住脖子。谁知家丁下手重了,竟然弄死了。
“太太,这老鸨子死了!”
太太像是看一只死狗一样,厌恶地说:“死了就死了!”
说完踮着脚尖一阶一阶地上楼,身后的家丁也都踮着脚,轻轻地上楼!
这些家丁原本就是太太从家里带过来的漕兵,都是训练有素而且忠心为主的漕兵。
沿着声音走到门口,里面的欢笑声像一把匕首一样,直直地往知府太太心窝窝里捅。
“我的人儿,你这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大人,都说你家娘子是名动八省的美人胚子,你还跟我说笑呢?”
“人美有什么用啊!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一只,她哪里有你标致,给你提鞋都不配!”
知府太太已经血脉喷张,没想到自己平时老老实实言听计从的丈夫,竟然在妓女怀里这样诋毁自己。
“冤家,你给我生个儿子,我疼你!”这声音正是气喘吁吁地知府大人。
“大人,我怎么敢跟你生孩子呢?你家里那位夜叉,还不把我吃了!”
“你放心,你生了儿子,她自然不敢乱来,为*子,不能生养,还能让我绝后了!”
“我不敢,咱们顶多做了露水夫妻,我可不敢招惹你们家里的夜叉婆!”这句话说完接着就是一连串蜂浪的猫叫。
“我的心肝儿,你放心,你生出来,我自然有办法!夜叉也不敢拦着我!”疲惫中的知府大人仍旧想要劝说身下的妓女给自己生孩子。
“大人,奴家真是心疼你,多早晚你那个阎王老婆要是死了,你也不用这样委屈着自己!”
“心肝儿,你以为我不想杀了她,他爹弄了几十个漕兵在我家,个个跟天兵天将一样,只听她招呼,不听我的命令,别说杀她,我连打她都不敢!”
知府太太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嘴牙,忍着万箭穿心站在外面,她今天要看清楚,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人是鬼?她要弄清楚自己十几年前是不是真的眼瞎了。
“大人,她是漕运总督的千金,自然强势一些,但是再厉害的人,也厉害不过一包老鼠药。”
“心肝儿,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她就这么死在我家里,我那个岳丈能饶得了我吗?”
原来不光是妓女想让自己死,就连自己睡了十几年的夫君,也想过要毒死自己。
知府太太再也听不下去,冲着身边几十个家丁,手一挥,牙一咬。
终于站在了自己痛恨了几年的画面面前。
窑姐儿光溜溜地躺在丝被上,自己老实巴交的老公,正在努力地摇晃着精瘦的身子。
两个人严丝合缝的叠在那张烂床上。
知府吓傻了,在爆发之前竟然看见自己夫人带着一群家丁站在床边。
“夫人,你怎么来了?”
知府大人惊慌的从窑姐儿身上抽身而下。
窑姐更没想到,传说中的阎王婆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知府太太一把推开知府,冲到床上,冲着那个窑姐拳打脚踢。
“贱人!贱人!我打死你!”
窑姐从小大大只学会了怎么勾引爷们儿,并没有学怎么防身。面对知府太太拳脚质问,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知府最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劝说自己的太太。但是他劝了。
“夫人,饶了她吧?”
知府太太忽然停下了手,一脸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忽然箭一般冲到家丁面前,拔出一把刀,直接将床上的窑姐捅死!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扬州知府。
“夫人,你怎么能杀人?”
知府太太冷笑道:“我怎么不敢?你去报官吧,我倒要问问两江总督,勾引人家夫君的贱人能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