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知道我不如青衣姐姐中用,也不及她得小姐喜欢,
但是婢子也是一心为小姐,小姐此去远去北地,我不跟在身边照应,小姐万要把婢子的话放在心上,
切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婢子不能跟着照顾小姐,小姐要多听青衣姐姐的话,照顾好自己!”
红菱哭够了才擦干了眼泪,望着如意郑重其事道。
如意复杂的望着红菱。
红菱天性乐观,成日没心没肺的笑着,只让人觉得她是个没心眼的。
却不想这一遭被自己气狠了,居然哭了大半天。
若不是太委屈担心,她怎么会如此担心自己?
如意心头涌上暖意,抓住红菱的手道:“谁说不带你?净知道瞎想!”
眼神里暖暖的嗔怪,让红菱的委屈生气瞬间去了一大半。
“哼!小姐净爱用美人计……不理你了!”
红菱说着身子一扭背过身去。
“你小姐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不用美人计!”
“小姐不害臊!”
“小姐我害不害臊不要紧,若是有人不能跟我去北地就可惜喽!传说中的北地英雄遍地,这次本小姐定要好好见识一番,还有那极美味的茄洛汤,哎呀,想想就激动,听说北地还盛产美玉呢,是不是,青衣?”
“是呢是呢,我可是想好了要给我祖父寻一块儿美玉,也算表了我的一番孝心了,姑娘到时候可要帮婢子选选,小姐的眼光最是好!可惜有人不去,唉!难得的机会,错过就再也没有喽!”
青衣捧了如意的一叠衣裳出来,一边折叠,一边斜着眼儿瞟向红菱。
“小姐,好小姐,你带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红菱抱着如意撒娇道。
“不哭啦?眼泪可流完了?”
如意没好气的戳了戳红菱的额头。
“你这丫头最是个直肠子,又是个心宽体胖的,藏不住事儿,你若心里存了事儿,只管找我们说就是,我们还能委屈你不成?你倒好,一个人偷着哭?可有把我们当自己人?”
如意颇有些责怪道。
她知道这丫头最粗心,一般的事儿不会往心里去,今儿存了这么大的气性,自个儿却不知道。
暗道自己疏忽这丫头太多了。
“好小姐,我错了,以后再不使小性儿了,你带我一起去吧……
我只是羡慕青衣姐姐能跟着你,可屋里又得有人看家,我总不能再扰了小姐心思……
我只是气小姐总不爱惜自己,我说的话惯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让我如何不伤心?”
红菱绞着手指,迎着自家小姐关怀责备的眼光,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把那点子小心思道出来。
“白白哭了一场,可是痛快了?也不知害臊,这么大个姑娘了,小姐我何时说过不带你去了?”
如意气恼的揉揉红菱的脸蛋。
这些日子,红菱脸上长了不少肉,揉起来手感不错。
红菱看自家小姐盯着自己满眼放光的样子,忙道了一句知道了就慌不择路躲出去了!
独留如意和青衣哈哈大笑。
她本就脸大,再揉,小姐简直没人性!
这边簿珩来报,已经请了城里的绣娘,尺寸已经量好了,料子是选的中等偏上的,颜色花式也是各位舅太太们自家选的。
如意点点头,只是外祖父刚来,自己一时只怕走不了了,忙嘱咐让流水给府城去一封信,把这事儿跟刘氏玉老爹秉了。
这边流水匆匆进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意淡淡的看了簿珩一眼,簿珩知趣的退下。
“怎么了?”
如意请了流水用茶,这才问道。
“李三妹死了,说是被她男人喝醉了酒,一顿毒打,脑袋上被砸了碗大的洞,血流了一地,就再没醒过来!”
“死了就死了,左右不是我们下得手,对了,那人查的如何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据线人来报,还真是被我们猜到了,的确和那边有关系,那老爷子下了大牢,咱们老太爷使了银子,让衙门里别给活路,
那人收钱办事,本是要一碗毒药灌下去,老黑心肝的临到头也不肯轻易就死,说他有法子给那人更多的银子,那官差知道上峰张同知正在四处敛财,估摸着也是想升官发财呢,
将信将疑去打听咱们家,不知道从何处听说了咱们家家底殷实,忙禀报了张同知,
那张同知自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生了这诡计来谋咱们的家产!”
流水说的咬牙切齿,那老东西临到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安分,想着谋算,当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想想他的下场,当真是痛快莫名。
如意手里捏着的毛笔咔嚓一声,一断为二。
“现在呢?张同知吃了暗亏,没为难他?”
如意连连冷笑。
“嘿!张同知跌了这么一大跤,怎么可能放过那老不死的!张同知回去那晚,就让人把那老东西一片片的割肉,最后半死不活的扔在乱坟岗去,听说那老东西满身是血,一点儿原样子都瞧不出了,衣裳也没穿,大冬天的被野狼吃了个干净,最后是尸骨都没留下!”
流水心里只觉痛快极了,恶人就该恶人磨。
当真是活该,一次次的不知好,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哦?如此痛快?狗咬狗?”
如意扬起眉毛,心情格外的愉快。
“可不是嘛!实在是痛快!”
“他也该去了,只是临时还要算计我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