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赵爷爷真是有心了,只是这玉米并不是我的,这事我自然做不得主,若是赵爷爷真想救找赵三叔,赵爷爷还是问问县令大人吧!”
“这和县令大人有什么关系?”
众人愣住了,这孙县令和玉家关系亲厚大家伙儿有目共睹,衙役出现众人理所当然以为是孙县令来给玉家撑腰。
怎么这其中还有孙县令的事情呢?
人群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风如月眼里闪过兴味,看这丫头扮猪吃老虎还真有趣!
“大家有所不知,这玉米是县令大人寻来种子找我帮忙种下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应该过问县令大人才是!”
如意说着朝孙县令所在方向作了一揖。
孙县令虎着脸垂眼不语的模样,瞬间让台下议论纷纷的村民,乖乖闭上嘴巴,这官家老爷的事情,哪容得下他们置喙,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些粗壮的衙役拉走,挨几十个板子就不妙了!
如意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心下冷笑。
人人都把仁义的名头压在玉家头上,以为这样就能让玉家惧于名声,被欺负,被辱骂,都得哑口无言么?都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么?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她玉如意,吃过一次亏会想方设法,千倍万倍从那人身上讨回来的玉如意,不是众人眼里软趴趴的玉家十岁女娃子!
她的确仁慈,但是对于害自己的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赵家老三,穷凶恶极,竟然毁坏公家作物,实在可恶!谁也别想替他求情,这事必须从严处理!”
孙宏掷地有声道。
虽然他不知道着劳什子玉米究竟有什么值得那丫头那般大动肝火的,但是既然这丫头用得着自己这把不算锋利的刀,自己自然乐得被她当刀使。
他还记得那日的玉如意红着一双眼睛,郑重拜托他此事,那眼里似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深深的震撼了他!
在孙宏眼里,这丫头心软善良,却有一肚子的墨水,对于治国之策竟然远胜于自己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对于自己的请教从来不会推辞,他一直以为这丫头就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笑嘻嘻的模样,似是从来不会动怒,更不会与人为难,这玉米却似触了这丫头的逆鳞,让这丫头一反常态竟然要死磕到底。
孙宏只能理解这丫头是被逼急了!
不过,这丫头既然如此聪慧灵动,有这样的举止也实在是再合理不过!
如果一个人只会以柔克刚,但总有一部分欺软怕硬之人,想要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只有刚柔并济,威慑众人,如此才能长久!
对于玉家更是如此,如今玉家的产业在整个夏平镇就算排不上数一数二,但是稳居第三是没问题的,如此庞大的家业,若是主人家没有点驭下之术,立身准则,难保不会被人觊觎!
孙宏说完,如意带头鼓起掌来,人群中渐渐掌声雷动。
看来玉家也是支持县太爷从严处理,不少村民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过来赵老三是没得救了,跟着玉家走自然少不了自家的好!
族长老爷子似是明白了很多,也不再无谓感伤,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挥手示意散会。
村人们三五成群往家里走,没有人去看赵老爷子惨白的一张脸。
赵老大赵老二担忧的看着老爹,只希望老爹坚强一些,多顾着自己的身子。
“罢了……罢了……”赵老爷子连着两声罢了,倒是让两个儿子心里一松,忙上前扶了老爹往家走。
两个媳妇子扶着郑氏,也是一脸的哀戚。
待到张氏从昏厥中醒过来,露天的坝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瞧了瞧周边黑灯瞎火的,忙拢拢袖子,畏畏缩缩往家去。
赵家院子里,郑氏坐在院子里泪流满面,伤心的神色让两个媳妇子劝解都无从开口。
突然间,郑氏的神色巨变,从凳子上蹦起来,抓了一把扫帚就往门口冲去。
两个媳妇子吓了一大跳,都以为老太太中邪了,正在呆愣中,这边张氏的惨叫声就从大门口传来了。
两个媳妇子这才明白缘由,只是老太太未免太眼疾手快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得见院门口有人呢。
她们哪知道老太太郑氏憋了一肚子火就坐在院子里等着呢,她不把那害人的妖精打上一顿,如何能平息心里的怒火。
都是这个狐媚子女人,都是她整日里煽风点火妖言惑众,成日里啥事也不干,净和村里的妇人嚼舌根,如今好了,祸害了自己三儿!
郑氏越想越生气,手里的扫帚呼呼生风往张氏身上招呼,张氏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在寂静的暗夜里尤其刺耳,引得村里不少中华田园犬跟着狂吠。
一时寂静的龙飞村竟然热闹起来,不少没睡着的人家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下了然,两口子的被窝里嚼一阵子舌根,说些闲话两家的闲话,又呼呼大睡,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疲惫的紧。
有些聪明的妇人,扭着男人的耳朵叮嘱,切莫得罪玉家,那玉家如今的权势财势可不是轻易能得罪的,看那被猪油蒙了心的赵家老三就知道下场,男人家总是不满女人的叨叨,以为自己跟那赵老三一般愚蠢么?咕嘟几句又沉沉睡去。
郑氏的两个媳妇子,看着三弟妹被婆婆打得哭爹喊娘的,眼里虽然都有些着几分快意,但是也存了几分不忍心。
这三弟妹又懒又馋又爱嚼舌根,以前仗着婆婆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