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着如意弱鸡模样,瞬间就没了动手的**。
就这般瘦弱的女娃娃只怕自己一掌她都吃不消。
既然已经被拦了去路,如意也不打算再逃了。
自家那一身诡异的功夫可见不得人,自己行事已经够出格了,若是再表现与众不同,只怕又得被绑一回了。
“说吧,你这小娃鬼鬼祟祟在府里做什么?”
那壮汉名叫庄雄,是这风府的头号镖师,风府的产业遍布全国,养了一众镖师,这庄雄就是这镖师中的第一人。
本来平日里这庄雄都在外押镖,甚少有时间在府里,只是今儿得了巧,送风家公子回夏平镇顺便押了一众货物。
为了保障公子的安危,夫人专程派他前来。却不想见着如意在院子里起起落落,他原本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贼,一看是个小女娃娃,瞬间就失去了兴致。
“大叔,我有个邻家哥哥在送柴禾,我有急事找他,又遍寻不着,一时着急闯了贵府,还请大叔手下留情。”
如意脑子一转,谎话顺口拈来。
“那你可有寻到?”庄雄怀疑地盯着如意,虽然这丫头一脸无辜的表情,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院子太大,我不敢进去,只走到这里就想折返了,哪知恰巧碰见大叔你了。”
如意缩着脑袋,一副害怕的模样,不时的用眼神睇着庄雄的表情。
这边二人正在纠缠不休,就听见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庄雄,发生了何事?”
二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回少爷的话,这女娃似乎迷了路,进了咱们府邸,我正在问哩!”
庄雄转身行礼回话。
风如月瞧着眼前有几分熟悉的女娃身影,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玉姑娘,别来无恙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在了如意的耳朵里。
如意全身僵硬,恨不得有那上天入地之法化了眼前的尴尬才好。
这道清浅的声音她自然记得,正是那县令大人孙宏。
做贼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熟人抓住,更何况她虽不是做贼,却被逮了哥正着。
如意苦着脸在心底叫苦不迭,怎么正好碰上了这位?
感受到头顶两道灼热的视线,如意不得不抬起头,挂上十岁女娃该有的笑容,迎上那两道目光。
听到孙宏这声玉姑娘,风如月瞬间就把眼前这姑娘和香甜的板栗联系在了一起。
难怪自己觉得熟悉,原来是她。
但是这县令大人是如何识得这丫头的?这丫头在自家府里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从风如月脑子里冒出来。
“孙县令……好啊!”如意讪笑着打招呼,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二人,心里把这个叫庄雄的汉子给记了一笔。
要不是这人拦住自己去路,她怎么会面对这般尴尬的境地。
“玉姑娘这是走前来寻我?”孙宏瞧着眼前这丫头终于露出十岁孩子的模样,心底有几分笑意。
以前哪次见面这女娃不是给人淡定的小大人样,行事滴水不漏,让人寻不了错处?
瞧着这丫头暗地里飞给他的白眼,孙宏不敢过分了。
这往后诸事兴许都得靠这丫头呢,不说远的,就是眼前的木炭和流民安置哪一样离了这丫头都不能行,别真惹毛了,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孙宏摸摸自己的鼻子,忙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道。
“今儿进城,刚巧有事和县令大人相商,偏生遍寻不着,听了守门人说今儿午时大人会来这风府赴宴,这就赶了过来。”
如意摸摸鼻子,借坡下驴,还算这人有几分眼色,知道帮自己开脱。
“风少爷,这玉姑娘是我朋友,想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可否让我们借一步说话?”
“玉姑娘不记得我了?”风如月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眼神你来我往,心底颇不是滋味。
孙宏也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如意,这玉姑娘都帮着迎风楼的掌柜求情,没道理不认得迎风楼的少东家吧?
“啊?不知这位是?”如意彻底蒙圈了,风如月眼里的指责,孙宏眼神里的好奇,都让她一头雾水。
话说她真的不认识眼前之人啊。
风如月一副你该认识我的样子,让如意更加尴尬,忙用眼神询问孙宏。
眼前的少年人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色长衫,剑眉星目,极是出色。
如此长相,自己若是见到,定没有不认识的道理。
风如月见如意还真是不认识他,心底一口老血憋着,自己记她记得如此清楚,这丫头倒好,完全不认识自己,风如月只觉得郁闷至极。
“这位是风府的少爷,也是镇子里迎风楼的少东家。”孙宏忙介绍道。
这场面实在是尴尬,一边的庄雄也是不解,自己逮到个小贼,怎地不但自家少爷识得,和这县令大人也是交情不浅的模样啊?
“原来是迎风楼的少东家,实在是失敬失敬。”如意赶紧作揖道歉。
原来屡次帮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人,自己多次得这人帮助,却连人都不识得,实在是不该!
如意一番告罪,风如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自己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头定要把张掌柜叫来问问才好。
怎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画风变得如此奇特?这丫头居然搭上了孙县令,还一副交情不浅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很不爽。
“无碍,你我二人虽说有过几次交集,却也没有好好相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