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一出,白玄这才恍然大悟,
“哎呀”一下叫出了声,对着白夙夙苦恼地直摇头。
这下白夙夙更是有些发愣,只见白秋得意地转头看向白玄道,
“玄哥哥,那我与你的赌约可曾作数?”
白玄苦笑道,
“作数,罢了。你也莫问了,我答你便是,父亲赠与夙夙乃是一颗夜明珠,据说是父亲特地从外地托人选购来的,虽说不上价值连城,却也算稀奇之物了。”
白夙夙哪里知道白玄这般老实将礼物之事说出,顿时有点生气地埋怨道,
“哥哥,你可知白秋与我打赌,说要是能猜到去年爹爹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便要将礼物转赠与他,你怎么能就这样告诉他呢!”
白玄一肚子苦水,叹了口气道,
“你我中了这小子的连环计了,方才白秋与我打赌,
若谁能引你说出’不知道’三字,便需诚实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白夙夙这才将刚才的事联系起来,一拍脑袋,悔恨不已。
白秋得意地看着白夙夙道,
“不错不错,玄哥哥还是聪明,不过似乎是我更胜一筹,那夜明珠就让我替你收着了。”
白夙夙撇了撇小嘴,气鼓鼓地冲进房间,拿出一个盒子塞在白秋手上,接着道,
“拿着,我一定想办法把珠子赢回来,你好生收着,若是敢偷偷卖了,我绝饶不了你!”
白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盒中确是一颗剔透晶莹的夜明珠,轻轻抚过仍旧带着丝丝寒水之气,啧啧称奇道,
“嘿嘿,果然是个稀奇之物,放心,从夙夙姐这赢来的都是战利品,我哪舍得卖了。”
看着白秋这洋洋得意的样子,白夙夙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将白秋推出门外,连带着白玄也被轰了出去,接着便是“砰”地一声将房门紧闭,独自生闷气去了。
其实此事说来,白玄并不生气,他早知白秋聪明绝顶,就算是自己也是着了他的道,况且他明知白秋不过是兴起故意捉弄白夙夙罢了,这夜明珠白秋也是断不会真拿去卖了的,便是苦笑道,
“所以珊儿之事也是你胡诌出来的吧?”
白秋微微一笑,吐了吐舌头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三长老的事,确是我胡编乱造的。”
白玄失笑,摇了摇头道,
“你啊你,成天喜欢捉弄夙夙珊儿,怎么不见你把这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
白秋稍稍一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玄哥哥,你何时变得与外公一样这般说话了?”
白玄这才觉得方才这话确实从自己嘴里说出有些古怪,
还来不及解释,白秋已经笑着跑开,边跑边道,
“玄哥哥,我晚点再来找夙夙姐玩,我得先去给白珊看看这个宝贝,肯定羡慕死她了,哈哈哈哈!”
看着白秋雀跃消失的背影,白玄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若是白家子弟都能像白秋这般,无忧无虑,倒也是一件幸事。”
白家世代子弟都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不单单是“白家诅咒”,还有临城,临镇的流言蜚语,就好像孙少杰之辈也并非是特例,
有白秋这样一个人,能让白家短暂的忘却这些心烦事,跟着他一起疯,到也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想着,白玄摇了摇头,正要去找白夙夙,但又想到白夙夙此刻定是在生闷气呢,这个节骨眼上,谁去招惹她谁倒霉,自己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苦笑着便是转身离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白玄为了给白夙夙一个完美的生辰,东奔西跑,什么事情都亲自监工,从选食材,到尝菜,流程,花饰,礼炮的采购,总之就是把白玄能想到的全部都给白夙夙准备了,这期间还得瞒着白夙夙,不然到时候便没有了惊喜。
白夙夙上次被白秋气得不轻,于是这一个多月里,时常同白珊一起,两人整天琢磨怎么捉弄白秋,也是正好给白玄准备腾出了时间,白秋也是略有歉意,就随着她俩折腾。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到了白夙夙十五岁的生辰。
这一大清早,白玄便是候在了白夙夙的房门口,共迎的还有三位长老、白傲、白秋和白珊。
说起来,白玄当年觉醒魂心,可没有这个排场,若不是白玄在魂力暴走后,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能稳定魂力,寄予白家希望的话,白夙夙这觉醒魂心估计也是和白玄之前一样,饱受争议罢。
但如今,这白玄的亲妹妹,白夙夙,却是带着白家无数族人的期待。
“吱呀”
白夙夙的房门缓缓开启,只见白夙夙身穿粉白梅兰竹暗纹丝衣,逶迤拖地蜜色大袖凤仙裙,身披白色花团纱衣。乌云般的长发垂在胸前,腰系粉橙底半月水波腰带,脚上穿的一双雪白色面软底缎鞋,整个人艳色绝世,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这一开门,全场人是目瞪口呆,惊讶万分,这突如其来地惊艳。
就连白玄也是顿然感觉,那个整天粘着自己的妹妹,在这一天,好像忽然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