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就这样一连掠了几座土屋,总算是在一条小巷中落了下来。
说起来白玄身形并不算太快,若是这些镇房营稍微长点心,想要发现白玄的行踪也并不那么难,可如今白玄大约跑了快有三四里地,
这些镇房营竟是毫无察觉。
白玄刚是落地,稍稍缓了口气,冷笑道,
“就这点机警,还想抓夙夙,简直痴人说梦。”
这虽说是逃离了客栈,可要到哪里去寻白夙夙,白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白玄踱步在小巷中喃喃道,
“先生,这跑是跑出来了,但我现在该怎么办?”
隐万无思虑了一番道,
“如果真像掌柜的说的那样,司徒弼是看上了丫头的美色,那么就算不幸被镇房营抓到了,也不会危及丫头性命。”
白玄皱了皱眉道,
“我可不希望夙夙落到他们手上,谁知道这帮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隐万无点了点头道,
“你先听老夫说完,老夫的意思是,司徒弼要抓丫头,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贪图美色,想逼丫头就范,第二是被打后想要报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丫头最终都会出现在司徒家。”
白玄细想了一下道,
“不错,话是这么说,可先生,夙夙只要不被抓住,不就没这种可能性了么?”
隐万无摇了摇头道,
“就算这镇房营徒有其表,但灰宗却是有实力的,如今已是全城禁严,灰宗又是为了讨好司徒家,换做是你,你觉得你能躲得了多久?”
白玄皱了皱眉,
“那先生的意思,夙夙岂不是死定了?”
隐万无突然笑了起来,
“既然灰宗是司徒家唯一抓到丫头的筹码,那如果这个筹码动摇了呢?”
白玄一脸疑惑,
“灰宗和司徒家蛇鼠一窝这么多年,哪那么容易动摇?”
隐万无诡异地笑道,
“我问你,灰宗想要巴结司徒家为了什么?”
白玄回想起了掌柜的话道,
“据说是他大哥司徒裘是个玄阶炼魂师。”
隐万无捋了捋银须道,
“不错,但不是谈不妥么?那如果这时,有另一个炼魂师出现呢?”
白玄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隐万无,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先生你不是想我去吧?”
隐万无悠然道,
“怎么,怕了?”
白玄忙是摆手,
“不是不是,怕我倒是不怕,但人家可是玄阶炼魂师,就我这点修为,灰宗怎么可能看得上?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去帮灰宗。”
隐万无淡淡道,
“我又不是让你真的去帮灰宗,只要你争取到在镇内自由出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丫头不就好了。”
白玄挠了挠头,
“先生,这个计划虽然不错,但以我的实力,您真觉得他们会看得上我?”
隐万无的灵魂绕着白玄慢慢飘荡着,
突然停在白玄的面前,那深邃而又诡异的眼中带着笑意,
“谁说让你去了?”
寻音亭内,糜化正躺坐在大厅之中,两个身披轻纱,几乎完全*的女子正趴在他的身上,用那柔软湿润的舌头,小心翼翼舐舔着糜化身上的刀痕。
糜化的大手搂着那纤细的蛮腰,逗得两个女子咯咯直笑。
“左护法。”
听着有灰宗弟子来报,糜化才是慵懒地抬起了头,
“怎么,还找不到?”
那灰宗弟子面有难色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糜化不顾一旁的灰宗弟子,忽然低下头,疯狂允吸着怀中女子的香唇,直到女子面色潮红,不停地娇喘,糜化才肯笑着作罢,前来汇报的灰宗弟子一直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景。
“司徒弼呢,有什么消息?”
听糜化突然发问,这灰宗弟子战战兢兢道,
“那司徒家说...说…”
糜化皱了皱眉,
“说什么了,婆婆妈妈的,让你说你就说!”
灰宗弟子吓得扑通跪下道,
“那司徒家说我灰宗也不过如此,连个女人都找不到…还说…还说…”
“还有?!”
糜化明显是被司徒弼的话有些激怒了,但没想到还有下文。
“还说…灰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资格…没资格做司徒家的狗…”
糜化突然猛地一掌拍在桌台之上,那乘着美酒佳肴的桌台随着一声巨响,瞬间变得稀巴烂。
糜化怀中的两个女子更是吓得一声尖叫便缩到了一旁。
“狗日的司徒弼,什么玩意!”
见着糜化如此大发雷霆,周围一圈的灰宗弟子都是吓得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糜化喘着粗气,从地上拾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将整一壶都灌入喉中,奋力一砸,将酒壶砸的粉碎,
“妈的,要不是宗主非要找什么炼魂师,老子早手撕了这司徒弼,他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司徒裘,摆这么大架子,让老子找他那么多次,居然连个人都见不到!”
听糜化如此激动,有些灰宗弟子起身哄叫道,
“我们这就去做了那司徒弼,为左护法出这口恶气!”
糜化皱着眉,脸色极其难看地对着起哄的灰宗弟子吼道,
“做个屁!做了他,你给我去找炼魂师啊?!”
糜化的怒吼,又是吓得那些灰宗弟子连忙跪下。
可就在这时,寻音亭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地笑声,
“做了他,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