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心中忌惮,但他谢凌也非等闲之辈。 x 23 u
白玄既然一再咄咄逼人,他也是容忍不了的。
幸好他们所在可是左丘山庄,庄主厌恶魂师又乃众所周知。
敢在左丘山庄贸然动用魂力,那当真就是自讨没趣。
得罪了左丘太辰,等于得罪了整个文坛。
谁要是敢把这样的人脉拿来当做冲动的赌注,那也是真的勇气可嘉!
紫嫣虽是在集市之中对着谢凌拳脚相加,可怎奈她有上古魂器护体,全无魂力痕迹。
就算是当时在场的围观群众,那也不过是觉得这位姑娘生性泼辣罢了。
望着白玄冰冷的嘴脸,谢凌叹了口气道,
“唐公子以书为讽,看人痛快,但没想到生活之中竟也这般口无遮拦,没大没小!”
谢凌此言可是厉害,先是夸了白玄,犹赞其文,以示认可。
但又转口肃言批评,不指其他,却论尊卑长幼之道。
既然武不能动,那便以文为刃,风云三贤之“文贤”,倒非浪得虚名。
文人讲究尊师重道,长幼尊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唐天书”真是难得一遇的奇才,但若放到这lún_lǐ道德中。
先前冷嘲热讽谢凌那番言论,也确实让人觉得行为不妥,有失大家风范。
更何况“唐天书”亦非大家,乃是一书成名的后起之秀,就算号称“判官鬼才”。
但如此年轻气盛,不知尊卑,当真令人唏嘘。
白玄哪里晓得,谢凌只这一句话,竟能再度扭转风向,陷自己与尴尬之地。
冉哲扇面一开,身份是他给的,他自然要替白玄解围,当即冷笑道,
“《归子递》有云:师者,教也;尊者,敬也。何为师?以龄为师,可笑。何为尊?以权为尊,荒唐!”
冉哲居然直接引用唐天书的《归子递》文段作为回答,令人惊讶!
这一来表明了自己与“唐天书”同战线的立场。
二来取文有意,则是拿谢凌倚老卖老,用自己的年龄,和风云阁的权力背景,作为长幼尊卑,师道lún_lǐ的标准,简直可笑。
谢凌本以为冉哲只不过是帮衬而已,哪里料到居然如此维护“唐天书”,竟是甘愿做了这出头之鸟,当下语缺词穷,乱了方寸。
白玄没有想到,冉哲如此随意胡诌的一个身份,居然能够将其文墨信手拈来,当真佩服之极。
更是在心中暗道,想必隐万无年轻时候,也就是这般模样罢!
白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冉哲与隐万无去做比较。
或许今日一事,犹然让白玄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一个虽不见魂力,却是硝烟弥漫。
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能置人于死地的残酷战场。
谢凌吃了暗亏,嘴巴哆嗦,他并不是不能反驳冉哲,而是不敢。
眼看谢凌气得都快怒火攻心,口吐鲜血了。
忽然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沧桑而又直透人心的问话,
“何事如此热闹?”
闻声而去,只见一人仙风道骨,长须银白。
痩高而立,傲气逼人。
除了左丘太辰,还有谁人能有这般气势!
“父亲怎么来了!”
瞧见左丘太辰赫然出现,左丘水吓得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童,急忙躲到紫嫣身后,一动都不敢再动。
而眼看就要落败下来的谢凌,见到左丘太辰,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人前,气喘吁吁道,
“庄主啊,您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白玄哪里想到,这个谢凌居然会厚着脸皮去找左丘太辰苦诉,当下慌了神态,拉着冉哲道,
“这可怎么办,左丘太辰知道我是谁啊!”
冉哲皱了皱眉头,手中折扇轻轻压在白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沉声道,
“你先莫要着急,看看情况再说…”
就算冉哲试图安慰白玄,但白玄也看得出,此时的冉哲,可并不像先前那般从容。
左丘太辰此人,似乎天生就有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压一般。
左丘太辰瞧着院内人满为患,自是知道有事发生,对着谢凌淡淡道,
“不知谢老所遇何事?”
既然左丘太辰问了,谢凌哪里还肯放过白玄,一边咬牙切齿,垂足顿胸哭诉道,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左丘太辰微微皱眉,但语气却是并未有波动道,
“谢老莫急,究竟何事惹得您这般委屈?”
谢凌老泪纵横,颤声道,
“诶…老朽本是爱花之人,庄主也是知道。今日路经市集,难得瞧见金丝蓝雀花,这花虽不昂贵,却是稀有,况且花泽色艳,实在难得。”
左丘太辰不明白,谢凌说的这事与如今局面有何干系?
好似看出了左丘太辰的疑惑,谢凌一抹泪痕,指着《蝶逸轩》三个大字之下的紫嫣破口大骂道,
“但却不知哪里跑出来个野蛮丫头,不但抢了老朽的花,竟然还当众施暴,简直丧心病狂!”
谢凌越说越是激动,更甚紧紧拉着左丘太辰的衣袖,指着自己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老脸,愤愤道,
“老朽查得此人,连夜赶来讨个说法,怎料仗着有少庄主和唐天书撑腰,这疯丫头居然又将老朽羞辱了一番,啊!…当真是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纵使与他左丘太辰告状,谢凌却还是只字不提冉哲,因为他相信冉哲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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