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语气太散了，宋除夕不太确定他后面是问号还是句号，不知道他的说他自己醒了，还是问她是不是醒了。
于是宋除夕一下子没敢说话，那边听着没声了反而笑了。
听进宋除夕耳朵里，莫名脑补他是“气笑了”
要死了。
还好好听。
不管了，三十六计，撒娇为上。
“秦老师～”宋除夕的声音还有微微的哑，听到秦蔚洲耳朵里，就像心口被小猫收了爪子进去的肉垫挠了挠。
“嗯。”
宋除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老师的心情是不是还可以？
可事实上，真的是错觉，秦蔚洲坐在会议室上位，手中压着激光翻页笔，旁边的电脑不断播放着一个画面，那脸色沉的吓人，哪怕他的气势收敛着，却还是让不远处站着的人不由自主发抖。
他不明白，前一秒只是很严肃的秦总在沈助理进来递过去一个u盘之后，一切都变得压抑起来。
那个u盘插在了电脑里，秦总到底是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文件或者是视频，变得这么可怕？
哪怕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语气已经很温柔的。
沈仓看了一眼那个发抖的，大发善心挥挥手，示意他拿着文件出去。
秦蔚洲以多个单字“嗯”进行通话，宋除夕却慢慢没了精神，说着说着又困了，秦蔚洲摇摇头，把人哄睡了才挂断。
目光随即又落到了电脑上的画面。
还是黒沉的面色，却因为一通电话奇迹般的好多了，要知道，这位生气起来，从来就没平和过。
沈仓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说：“已经提醒剧组那边的人了，他们找了一个女生去给夫人送吃食。”
“嗯。”
秦蔚洲望着电脑屏幕不放。
沈仓犹豫了片刻，低头道，“大少，是我没护周全，夫人她...”
秦蔚洲冷笑了一声，“不是你的错，她自己要跳下去，你还能拦得住？”
沈仓震惊的抬头，“夫人她自己跳的？”
他拷贝下来的时候就看了一遍当时录制下来的的“落水”一幕，他可没发现。
宋乔颜手推的可能不重，但宋除夕确实是退了一步然后毫无防备打滑然后掉进水里的啊。
而且那一瞬间宋乔颜疯狂的得逞和欣喜简直加分。
秦蔚洲摆摆手，“你不了解她。”
沈仓不说话了，他当然不了解，要是了解了，大少指不定会灭了自己。
秦蔚洲看的不舒服极了，可越不舒服他就越看，他太明白秘密这两个字对人类来说是多么奇诡的存在。
他想不顾一切把人剥开，可是却不能着急。
宋除夕故意的，肯定有所图，因为隔着一个不知道的秘密，他可以出手却因为她不能出手，她是倔强的，还有她对宋乔颜和徐柏青那莫大的恨意都告诉秦蔚洲，这里有一个他不知道的谜团。
所以他一遍一遍看着视频，记住那种难受。
沈仓在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当年在沙漠里的活的极其凶悍的头狼。
有一次受了伤，为了记住那种痛，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一点麻药不用，他自己用刀子把肉给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