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次入座,只是心思却和下午时大不一样了。
见苏墨灵不理会四人只顾着独自下棋,齐燕开始坐不住了。
“先……”齐燕话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旁边的曲晴狠狠地掐了大腿。
齐燕吃痛,也再次冷静了下来,如今她既然已经认主了苏墨灵,那也就凡事都以苏墨灵为先。
即便是现在苏墨灵说她累了,想睡觉,让她们跪着等候她们也得如实照办。
洛水烟无心估计齐燕的举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墨灵与她自己的对弈。
看来黑子终是要结束这场对弈了……洛水烟心想着,只要这黑子再往下落下一子,紧气了白子,那白子便已彻底陷入死局。
可是,苏墨灵的黑子落下,偏偏却落在了白子的活路一旁,仿佛在嘲笑着白子——我就算放你一马,你又能如何?
洛水烟脸色赫然一变,立马再次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
苏墨灵并未理会,曲晴见此倒是一笑,她起了身去扶起洛水烟:“水烟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主人只不过在下棋,更何况……黑子不都说了,不动白子吗?”
洛水烟虽起了身,却也摇了摇头:“我跪下并非因为害怕主人,而是惶恐。”
“主人愿收下我等四人,可水烟却不知如何回报主人,能为主人做什么,着实惶恐。”
苏墨灵冷笑,将手上的棋子放下:“雪圣国曲家,只因一贵胄之后瞧上了曲家家主,家主便一念生贪杀害了自己相伴十年的主夫,过后不到一年便将那贵胄之后相娶……我说得可对?”
曲晴青了脸,连雪圣国的其他三位贵女也将目光投向了曲晴,这些事情,她们从未听说过。
曲晴低头苦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人。”
她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听到了母亲的想法,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主夫并不知情,母亲虽害死了父亲,却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如此品性,不配为一家之主,当囚。”苏墨灵下落了一颗黑子,将一团白子生生困死。
“可我……又能拿什么反抗母亲呢?”曲晴眼前虽一亮,可很快又暗淡了下来。
的确,虽因母亲爱护于自己不能为父亲报仇,可若能夺走母亲最重要的权贵将母亲囚于府院当中,让她忏悔,却是个好主意。
“忍。”
“谢主人!”曲晴一笑,苏墨灵既对她说出此字,那意思定是要未来助她夺家主一位。
自见到苏墨灵出手之后,曲晴便从未怀疑过苏墨灵的实力——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力,即便是那些雪圣国真正的贵胄之后的凰女小姐们也得逊色一筹,更何况……她或许还会炼药呢?
“洛家乃是雪圣国的开国功臣,甚至曾经破例娶过一位皇室之子,从此也能算得上沾了贵胄血脉的家族,只是血脉淡薄,光有表面的光辉亮丽,享受虚荣,可在真正的贵胄眼里,只不过是花架。”苏墨灵又继续说道。
洛水烟也是苦笑:“实乃雪圣国贵胄血脉太过强大,远非常人所能及。”
“你是说灵修?”
洛水烟点了点头,看来果然如她所想,自己这个新小主人知道灵修,并且很大可能性就是灵修。
“雪圣国从不重视武修,明明能够创造比烈虎国强盛不知多少的武馆,可却仅是按比寻常大国好上一些的规格。王室贵族从未将武修看在眼里,我们四个虽看似出自名门,可却只是真正贵胄的挡箭牌罢了。”
“水烟姐姐还能有幸见过那些贵女们,我们三个却是连贵女们施展拳脚的机会都见不着。”关雨叹气道。
在其他六大国眼中,在雪圣国国民眼中,她们的家族是何等的威风?可事实上她们却在真正的贵胄面前犹如一个体面的婢女!
“我不服,”齐燕抱胸鼓腮,“那些贵女们自予不凡,可我从未见过她们出手,凭什么就因为出生,她们就趾高气昂?”
她又站起对着苏墨灵抱拳行礼:“你是我齐燕自己选择的主人,我愿意忠心于你,因为你让我心服口服,我齐燕绝不要屈服于自己不认可的人!”
苏墨灵拿出了四个药瓶,齐燕立马道:“可是又要喂我们什么药?我吃!”
说完,她便伸手去拿苏墨灵身前的药瓶,却没想到竟被苏墨灵瞪退。
“主人……我……我就想表个意思……”齐燕左手摸着自己右手,瑟瑟道。
“这是用于淬炼身体的丹药,每日一颗,有三月之量,每次用完我会再差人送去雪圣国。”
四人大惊,苏墨灵却在此时又拿出了四瓶丹药:“这是万毒散,可解万毒,若无功劳,仅给一瓶,只解救命之急。”
“万毒散……可解万毒……”关雨张大着小嘴,她曾经在书中看过这种药,可她觉得是痴人说梦的药,哪有什么药可以解万毒?
如今,这种药竟然就在她的眼前!
曲晴拉着还在懵着状态的关雨与齐燕,和洛水烟一同跪下:“属下愿为主人赴汤蹈火,任听差遣!”
苏墨灵轻挥长袖:“我要你们为我眼,在雪圣国步步为营,待我踏入雪圣之日,便是你们光耀之时!”
“诺!”
“起来,记得在任何人他们面前,都不得暴露你们和我的关系。”
四人起身,将苏墨灵给的丹药小心收好后坐回了座位上。
“曲晴,陪我对弈一局。”
时间缓流,黑子落白子降,仿佛刀光火石。
曲晴一愣,并不解为何苏墨灵一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