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夜聆依径直抬头看向树上:“他人呢?”
“主子有事。”
“哪儿?”
“不能说。”这就是木青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的应对方式。
夜聆依垂了垂眸,他不能说,但她可以找。
幻玄上泛起极淡的紫光,一只精巧的紫色纸鹤在夜聆依舞动的十指间成形。
她身体里有他的血,自然能通过信鹤找到他。
只是那滴自她指尖滚落的血珠,却是落到了一把剑的剑鞘之上,看起来很古朴的剑鞘顿时被腐蚀起了一道青烟。
夜聆依微微眯了眯眼,弹指散了那纸鹤,抬头看向木青,莫不成他看她这些日子里的所行便断定她是个好脾气的了?
“您不能去。”木青仍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实则内心早已各种咆哮,主子啊,您这是给了属下一个什么活计啊,王妃的眼刀子那是真的能杀人于无形的啊!
夜聆依一语不发的盯着木青,莹紫的双眸里再度出现了那两朵旋转着的三色小花。
“他在哪儿?”夜聆依清冽的声线里带了几丝诱哄的味道
木青眼里有挣扎的神色,但那两朵小花立时转的更快了些。
“主子,他、他去了,去了,皇城山顶,玄冰洞。”
夜聆依转头望向王府西侧,夜色下,那一片绵延的山脉是别样的神秘。
玄冰洞,冰,莫不成,他以为她真的恼了,今夜不再出现?
或者往前推个几天她会的,夜聆依想道。
“等等!”缓过来的木青急急出声,拦下了将有动作的夜聆依。
“主子说了不让您去。”木青的表情有那么一丝要裂的痕迹。
“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主子说……”
“嘭”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结束了木青难得有一次的解释性话语。
夜聆依缓缓收回手,淡淡道:“你已经尽力了,他会理解的。”
言罢夜聆依不再回头的向着皇城山上掠去,只留下院子里躺在地上的一位被箫敲晕的忠心耿耿的小侍卫。
凤惜缘贴身的第一跟班就这么的笨且不堪一击?
当然不可能。
那么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凤惜缘不希望今夜见到夜聆依,而被凤惜缘相信一定有理由拦下夜聆依的木青,却是一定要让夜聆依在今夜见到凤惜缘。
那么,目的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