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聆依闻言明显的顿了顿指尖儿,抬杯喝茶的当儿,在袖子后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但笑不语的文涵默一眼,单方面接受到了有实际内容的眼神。
她不紧不慢的把茶杯嗑回桌上,抬眸,微微一笑,笑意发凉:“舅舅这话,怎好问我?”
这话学问大了,是不“该”问她?还是不该问“她”?
伍天行下意识也去看文涵默,夜聆依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
正是围着桌子,“闲话家常”的时候,哪里防备她突然“翻脸”了。
“舅舅,若为家事,作晚辈的自然殷勤伺候,但您若要与谈国事,还是在朝华殿上为宜。”
夜聆依很明显的传达了一个意思:若不是因着凤惜缘,她很可能直接奉上一句干脆一点的“无可奉告”;顺便,这一站,就是送客了。
伍天行哪里吃过这等闲气,还是从他外甥媳妇那里,登时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几根,然而还坐着的七爷不轻不重的将他袖子一拉,前·天陨大将军兼现·镇南将军登时就哑了火。
夜聆依又借着转身,跟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人单方面“接”了一个眼神,冷淡开口:“舅舅,七哥,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