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夫人从不曾亦绝不会与他生气,可哪怕明知是装出来骗他的呢,他自个儿没出息的很,忍不得。
“我知晓你不会在乎。”凤惜缘温声断了夜聆依开口的打算,“我家夫人,这世间最了不得的女子,心定志坚,生死不畏。”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完,偏过头来看夜聆依一眼:“只是,夫人,你可还记得,并不太久之前,你曾言望我干净?“
就这一句话,夜聆依已全然明白他,但这个问题,她是不得不点头的。
凤惜缘满足一笑:“那夫人现在,可还有此愿?”
“有。”这次夜聆依放下了其他,答的迅速而郑重。
“所以我不希望你见我那一面。”凤惜缘再次望向了皇城,眸内,平静似海,深邃若星。
这矫情过度的人对她的不同称呼是区分的很明显的,他说“你”“我”,这就是九分的郑重了。
所以她还能做什么呢,夜聆依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没有落点。
他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留在王府内且半点不生疑,之所以要这般周折的引着她来亲手把一切一步步挑明,,还不是,他不愿瞒她,怎样都不愿。
她不可负这片明目张胆的故意撕开给她看的苦心,怎样都不可。
“这些个美娘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灯,真不怕我哪天急起来打死一个两双的?”
“夫人素习怜香惜玉。”
“可如今能称我之‘香玉’的,也就你逍遥王殿下一人了。”夜聆依转他面前一只脚卡住崖边石,摊开双手淡淡说完,随即弯身将毫无准备的人横抱入怀。
她不信他敢挣脱,除非他想看她从这山顶上滚下去。
“想要我答应,”夜聆依衣袂生风走下山,清冽的声线久久涤荡环旋于夜色中,“可以,心尖尖你若能以美色作贿,即时要性命,爷都双手奉上!”
绝医大人虽接受了自己不会在十八岁前干到什么的事实,但先时推到攻坚中养起来的口头怎样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偶尔,也可凑个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