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政治老师转着眼珠想了想，“之前方娜娜跟舒怡做同桌的时候，瞧着还挺灵动的。可自从跟李橙欣做了同桌……”言此，政治老师没再继续。
后面的话，不是一个老师该说的。
不过，即便没说全，地理老师和数学老师也明白。
他们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老师。
教学十几年，且这十几年里，他们教的基本都是五、十班这样的班级。
每一届，都能遇到各种“奇思妙想”的学生。
巧的，烦的，混的，淘气的，憨厚的，不嫌事大的……
还有李橙欣这种，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他们也不是没有碰到过。
只不过……
“今年这五班，”地理老师深深看着数学老师，“在李橙欣没来之前，算是我们带过的最乖的一届吧。”
数学老师回忆了下，笑着点头，“确实最乖，班里的一校之霸也不惹事，还会跟着年级第一的学霸学习。”
“我要没记错，”政治老师也笑了，“舒怡同学上月月考的成绩，好似还考进了年级前二十吧？”
“第十六名呢，”数学老师说：“这可是历届五、十班的一个奇迹。班里竟有两名同学，考出了一、六班学生的成绩。”
“为这事，”地理老师掩唇笑了好一会儿，“一班班主任差点没跟张老师打起了。”
数学老师、政治老师纷纷笑出了声。
片刻后，政治老师忽地又长叹了一声，“哎，我本以为这届五班会与以往不同，可谁想……”
一个李橙欣，真应了那句俗话。（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哎。”地理老师也跟着叹了一声，却没说话。
“交给张老师吧，”数学老师说，“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愿好好的学生，好好的班，就这么鸡飞狗跳了。”
地理老师跟政治老师对视了一眼，相继点了点头。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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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怡换好衣服回来，数学老师就领着她去了医务室。
进了医务室，校医见着她的脸，眉一蹙，就想骂人。
却被数学老师给拦下了。
一口气说完了前因后果，校医的眼睛都瞪圆了，“现在的学生……这么会玩？”
舒怡摸着鼻子，很尴尬。
数学老师一脸无奈，“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如此折腾……也不知痊愈后会咋样。”
“还能咋样，”校医啧声，“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小丑八怪呗。”
舒怡……
数学老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叹，“哎，多漂亮的一个小丫头。”
“就这么毁了哦，”校医一边捯饬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跟着数学老师感叹。“小恋爱也木得谈了哦。”
舒怡……
“就你话多！”数学老师仰手对着校医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校医嘶了一声，也没在意，笑着回头看了舒怡一眼，“话说，伤的你人，是不是嫉妒你的美貌啊？”
舒怡一愣，随之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几秒后，舒怡抬起头来，脑袋微偏，红唇浅勾，淡笑，“搞不好。”
校医当即笑出声。
哈了好半天都没停下来。
讲着，她刚不过打趣一问而已。
这女孩……
真真是可爱的紧哦！
太可爱了。
校医是个小姐姐。
瞧着也就二十刚出头没多少的样子。
不过挺御的。
“来吧，”校医姐姐朝她招了招手，“我们先清理下伤口。”
舒怡乖乖走了过去。
情理伤口的时候，疼的有些厉害。
“忍着，”校医姐姐酷酷地说：“现在不好好清理，等染了破伤风，就有你好玩的了。”
舒怡咬唇忍住了抽吸。
一通忙活后，校医姐姐终于帮她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以防万一，”校医姐姐一边收着药瓶纱布，一边看着她说：“这两天赶紧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还有，切记以后伤未痊愈之前，别再折腾它了。”
舒怡摸了摸脸上的纱布，乖乖点头。
“破伤风针，”数学老师道：“最好是在受伤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打吧？”
“嗯。”校医姐姐颔首，“你们要是同意的话，我介意她现在就去打。”
“那你给她开个证明吧。”数学老师想都没想，便道：“顺便借我张请假条。”
校医这什么假条都有。
还都是盖了学校公章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要几张？”校医姐姐很慷慨。
“一张。”数学老师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校医姐姐笑了笑，给了她一张学生请假条。
舒怡在旁眨了眨眼，“那个……”
“身上有钱吗？”没等她说完，数学老师拿着请假条，回眸看了她一眼。
“……有。”舒怡愣。
“一针破伤风多少钱？”数学老师又扭头看向校医。
“便宜的十几块，还有的两三百。”校医说：“视情况而定。”
“你身上有多少？”数学老师又回头看着舒怡。
“……够。”舒怡也没说多少，就眨着眼，愣了愣，特无辜地说了一个字。
校医姐姐听得直接笑了起来。
数学老师看着她，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十几秒后，数学老师偏头一叹，“你这孩子哦。”
舒怡……
数学老师没再说话，伸手从桌边的笔筒里拿过一只笔，俯身写起了请假条。
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