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背景,他也算是查到七八。
舒怡老爸的身份,更是显而易见。
他们家……
跟舒家……
直白来说,那可是风马不相牛及的两个家庭!
就算日月同空,他们都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交集!
即便有,那也是他跟舒怡这样,相互隐藏了身份,双方之间更是没有什么目的可言。
若非如此,他们之间,便是黑与白,军与匪,实打实的官与贼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
怎么可能会是朋友!
舒爸爸笑了笑,没多解释。
这事……
可不好解释。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路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来了一句。
“我也好像明白了什么。”路枫琛跟言。
“……什么?”孙浩看着路楠,“你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路楠咧嘴一笑,“你们孙家……为何黑的那么白了。”
“嗯?”孙浩没懂。
黑的那么白?
黑的怎么白?
“夜里的碧波湖,”路枫琛说,“再黑都可清澈见底。”
孙浩……
这哥俩都在讲什么?
“此事你们兄弟仨,”舒爸爸道:“还是私下说吧。”
“是。”路楠应了一声。
路枫琛点头。
孙浩……
依旧一脸懵逼茫然。
他,怎么,跟个局外人似的?
可这话题里,明明就有他的不是?
“行了行了,”路楠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别琢磨了,晚上回去跟你说。”
豆大点的脑容量,能想明白个什么哦。
孙浩眨了眨眼,他怎么觉着,自己从这人的眼里看到了嫌弃呢?
“叔不是有正事要讲嘛?”路楠没理他,揉着他的脑袋,看向舒爸爸。
“嗯。”舒爸爸点头,随即寻着店里看了一圈,“你们这里……有没有比较好说话的地方。”
路楠愣了一下,赶忙站起身,“有的。”
“去哪?”孙浩傻傻问了一句。
“楼上。”路楠在他脑袋上狠狠搓了一把。
孙浩啧了一声,“发型。”
“蠢成这样,要什么发型?”路楠瞥了他一眼,非常嫌弃。
孙浩……
这人不是路楠!
绝对不是!
他的路楠怎么可能这么说他!
“叔,”路楠一把拉起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舒爸爸,“请跟我来。”
舒爸爸跟林叔对看了一眼,慢慢站起身。
路枫琛仲弘瑜亦是赶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随之,路楠孙浩领着舒爸爸四人,浩浩荡荡地从吧台穿过,上了二楼。
舒怡站吧台里,眸带困惑地瞧着六人离去的背影。
这是……
干嘛去?
--
路楠他们在楼上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临近九点的时候,方才慢慢悠悠地下了楼。
此时正逢店里生意火热。
舒怡偏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这一通忙活下来,差不多过了十点半。
瞧着店内星星零零的客人,舒怡长长出了一口气。
可算松活了。
抬手锤了锤肩,舒怡斜身靠在身后的柜沿边,眯眼歇着。
老爸跟路枫琛他们,还是坐在a区最里面,靠着窗户的位置里。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累吗?”安子墨收拾完a区的闲桌,端着一摞咖啡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累啊。”舒怡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咖啡杯。
这些杯子都是要咖啡师来洗的。
“要不……”安子墨眨了眨眼,“你歇会儿?我帮你洗?”
“没事。”舒怡笑着罢手,“几个杯子还是能洗的。a区还有客人,你先伺候着上帝。”
安子墨当即笑出声,“好,我去伺候上帝。”
说罢,少年转身去了a区。
舒怡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两秒,方才低眸看着吧台里的杯具。
说来也神奇。
十年前,李橙欣趁她在家洗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给了她一刀。
最后虽没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却让她从那以后,对洗碗这事,产生了一种难以压制的恐惧。
一开始大病初愈的时候,全家人都没注意。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此吃完饭,家里人都忙,她就自己收拾了碗筷去洗碗。
可谁想……
她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水龙头都还没来得及拧开,就失去意识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第一次,医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说了她可能是大病初愈,还没好全呢。
于是……
等她好全了,又去洗碗。
这次,水龙头是拧开了,她却捧着一个碗,僵在了原地,亦然失去意识。
听老爸说,那时不管他们如何唤她,捏她,都叫不醒她,急的奶奶跟老妈差点没昏过去。
最后还是爷爷找来了他的老朋友,一名老军医。
在老军医低声细语的安抚中,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等她全然苏醒,老军医便特别严肃地对她说,从今以后不要洗碗了。
理由……
因为李橙欣的那一刀,已经在她心里种下梦魇。
这个梦魇不消除,她就洗不成碗。
自那之后,老爸老妈直接勒令她——禁止入厨房。
一晃三四年,差不多就在方娜娜一家搬过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熟络了,她也好似忘了自己不能洗碗的事。
有次,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