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深林中，几十处暗影在林中串动。
程西西从头到脚，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脸上除了两眼珠子，鼻孔，嘴巴外，都被遮掩住。
她目光在前面，十几个同款打扮的人中穿梭，究竟哪一个会是凌剑瑞？
程西西跟上前方的速度，让自己不落于人之后，也不超太前，保持中间的位置。
赢了的名次排在太前面，会大出风头。
名次拍在最后，丢沈锋毅的脸。
想要既不出挑，也不丢人，就只能维持在中间。
前面有两个人因为这名次打了起来，程西西不得已，又落后两名。
每到这种徒弟之间的比赛时，程西西觉得出这任务的人，是在拿他们当猴耍。
比如今晚的任务，出题的人说在树林深处绑了一根红绸带，谁先拿到红绸带，谁就赢了。
这一路他们跑过来，遇到狼群，遇到虎群，遇到豹子群，目标就在前方的时候，自己人打起来了。
这一路上虽然给大家制造了挫折，站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千锤百炼过的，这点挫折根本就不看在眼里，真正的挫折是‘人’。
这群人中，大概除了她，都想得第一，斗起狠来，不死不休有总不死不休的架势。
既然最大的难关是‘人’，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搏斗，以胜负定输赢？
心里边抱怨着，两个黑衣人摸到跟前来了，程西西打起精神，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程西西本来没想参入战斗，奈何她不动，别人都以为她保存实力，想黑吃黑，于是被两个黑衣人，被迫加入战斗。
跟她打的两个黑衣人是结盟的，武术在这群人中，算不上出众，打了一会儿，程西西道：“兄弟，咱别打了，以你们的武力值想要拿红绸带是不可能的。咱们结盟，干脆混个好一点的名次，不给师傅丢脸？”
两人听她这么一说，对视一眼，停了下来。
他们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拿红绸带，结盟也只是不想输的太惨而已。
其中一人疑惑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当然，咱们这些个人，哪一个不是经过考验才被师傅射进门？要是我说话不算数，我师傅会是我为徒弟？”
这么说……也对哦。
“那行，咱们三个就结盟吧。”
程西西忙不迭的点头，三个人暂时搭伙，有人过来时，三人合力把他赶跑，没有人时，三人就聊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到比赛结束，三人已经非常熟悉，并且约定下一年的考核，继续搭伙混名次。
拿到红绸带的人，是个狠人，打断两个人的胳膊，打断一个人一条腿，自己也受了点伤，才拿下第一。
安静的茶室内，一道粗犷的笑声在回荡，“哈哈哈哈……总算不费我辛苦教诲，老倪，刚说的话要算数啊哈哈哈，哈哈啊……”
老倪高高瘦瘦的，脸拉的老长，语气不好的说：“老敖，你怎么教徒弟的？下手这么狠。”
其中断胳膊的一个人，就是他徒弟。
敖世游高兴，不计较他的语气，浑不在意的说：“打斗哪有不受伤的，就你徒弟的宝贵一些，要我说啊，你就说太宝贝你这徒弟了，才会一次都没赢过。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让老倪气红了脸，“谁徒弟宝贵了，我告诉你敖世游，别以为你徒弟赢了几次就了不起，有本事明年继续得第一。”
“得第一怎么了？今年拿了第一，明年我让他继续拿第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眼看要吵起来，沈锋毅用打火机敲敲桌子。
咚咚咚的沉闷声，让老倪和敖世游成功闭嘴。
沈锋毅嘴里咬着烟头，说话含糊不清，“差不多得了。赢了的赢了，没赢的明年继续。都是年轻人，不受点伤怎么成长，身上没个伤没个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武者。”
这话明显偏向敖世游，老倪道：“老凌，不是受不受伤的事，而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捞你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凌，话就此打住。要是大家觉得心里有诸多不满，我提议取消这个比赛。”
这个比赛本来就是他们私底下搞出来的，想接徒弟的手，逞一把威风，一听要取消，大家赶紧出声，劝老倪。
“老倪，我这徒弟断了一条腿勒，大家一样的学习只怪徒弟不争气。”
“说说不是呢，我徒弟今天断了一胳膊，看来还是不够努力。”
“虽然我徒弟没断手没断脚，名次也忒低了些……”
一开始还有安慰老倪的成分，说着说着，就成了各位师傅倒苦水机会，把自己徒弟的缺点，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
就连敖世游也不例外，倒起苦水来，比他们更猛，“别看我徒弟今天赢了，这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再偏上那么一丁点，绝对也是断胳膊断腿的结果。
为了让他训练，我是老妈子哄崽，一宿一宿的陪着，谁有我心里苦啊……”
“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徒弟啊，想当年咱们拜师的那会，多么勤奋，现在的年轻人啊，堕落了，真是堕落了……”
沈锋毅眼观鼻，安定的坐着，听他们大倒苦水，抱怨徒弟偷懒不训练，插了句嘴：“徒弟太勤快也不好。”
这句话就像是个异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我徒弟有多勤快，你们有目共睹吧，白天学习，晚上训练，平时表现的也蛮好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