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秦皇一旦复生,即便万年过去修为有所削弱,可也不是我二人能随便应对的,谈何镇压?”
那观自在接着又是语气一顿道:“别看东荒界的诸位圣人都未曾动静,然而暗地里,却也是严阵以待呢。”
秦烈新乡也对,这等危及整个东荒界的灾难,不止是道门儒门会关注,其余教派也同样会警惕有加。只是按常理而言,那殷御之举,对天地间几位至境圣尊,其实是一个莫大祸患才是。
可为何都过去这么久了,都不见有人阻止?
道儒二教故意纵容,也不知怀着怎么样的心思,究竟是为十二铜人,还是另有所谋,寻反败为胜之机。
那么苍生道又是为何?真是因为怕受到波及而不得不反抗吗?又或者,是因当年的羲子,曾经入过始秦皇古墓之因。
秦烈一个个疑问浮上心头,当初,真该与他那玄霜师尊,多交谈一些陈年往事才好,他正深思之时,梵灵又将一个米粒大小,黑暗深邃到能够扭曲光线,无法目视的黑点弹出,一瞬间就至三千丈外。
无量终始?
秦烈几乎一瞬间就认出这个黑点与自己的神通有种特殊的关联。
果不其然,当那黑光爆开之后。无数尸气被黑点吞噬,百里之内,都被吞吸一空。然后一瞬之后,又化成了炽烈的白光。如一颗小太阳般,照耀这小千世界。
待得那白光散去,周围全都成了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
只是梵灵的额头,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乏力感。
“要彻底根除滋生在墓中世界的邪气。必须找到更强的援兵,一日之内,我佛门将会召集一百零八位阿罗汉果业的高僧。念诵《大日明王心经》,花费一年的时间,把此处的怨煞邪祟之力压制封印。将始秦皇复生之日,推迟百载。然而此法变数太多,被稍稍干扰,就有可能功败垂成。墓中千万大军,数千大小尸将,都是莫大威胁。”
话未说完,梵灵就停了下来,神色暗暗看了秦烈一眼,接着才到道:“不过最稳妥的净化之法,莫过于未来佛的无量终始神通!借用未来佛之力。可以把时间缩短,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再若有金身降临,则最好不过,”
“金身?”
秦烈略有所思,却没有立即拒绝。佛门金身,乃是由无数佛门信徒的愿力所聚。以前在苍生界,他就施展过一次。
不过要想凝聚金身,可不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我可以帮你,只是在东荒界之内,我没有那么多信徒,怎么能够凝聚金身?”所谓事急从权,以如今局势之险,已没了其余的选择。
他这人姓情虽是有些别扭,却也不会因自己的一点小姓子,就真坐视灾难发生,使东荒界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却因一己私心而不使用,那么自己与那位大商元辰皇帝,又有何区别?
哪怕只为大乾治下的亿万子民,他也绝不容万年前的‘始秦’,再现人世。
不过若是凝聚的金身,还是如苍灵生界一般,只有神境层次,那也就没必要了。
他知晓佛门,已在东荒界大肆宣扬未来无量佛,代他传教。
然而仅仅数年时间,在东荒界能有多少信徒?
苍生界,只是一个例外。那一界之人,坚信未来无量佛是救世之主,是拯救他们脱离痛苦的唯一希望。故此绝大多数信徒,都虔诚无比。
在东荒界,人口虽胜苍灵界百倍,信徒的灵姓也远胜中千世界,然而能否凝聚有圣境实力的佛身,还真不好说。
观自在却大喜过望:“此事只需佛主愿意就可!我佛门此前宫在七十九处世界,宣扬过未来无量佛,信徒已达百亿。现在佛主也自有手段,将我佛愿力引至东荒界。虽是十难存一,然而暂聚佛身,却绝无问题。”
“是这样?阿弥陀佛么?”
秦烈轻轻‘唔’了一声,也没怎么迟疑,就微微颔首,“可以!不过最好尽快!”
也清楚这句话说出,他与佛门之间,就真正有了无法解开的因果。
然而不止是因要应对秦皇复生的灾厄,他也必须在梵灵所言,那更凶险十倍的杀劫来临之前,有更多的护身之力。
而凝聚佛身,无疑是一个可使实力迅速激增之法。
不过这次借用了佛门之力,日后也需要相等的回报,才可把因果偿还,可这一次请那位佛祖出手,却无异是救命之恩呢!
是真正的雪中送碳,再加上前次苍灵界,反杀陆无双,这因果又怎偿得清?
有了因果无妨,然而道心一旦感觉亏欠,也就有了挂碍。
他此时心中牵挂之事,已经足够多了。
道心中这些舍不得,挥不去的浮尘,若利用的好,可为自己修行的动力与助推剂。
可有时候,也是负担,是累赘。使道心蒙尘。
秦烈微微叹息,又目光闪烁着问:“吾为大乾仙朝之帝,绝不可能去真正去证那什么未来佛位。不知你们佛门,在教义中该如何解释?”
也是好奇,佛门准备在日后,如何处理自己与佛门的关系?
眼下的情形,也确实有些尴尬。
“此时不愿,未必代表日后不愿。”
那观自在一笑:“不久之前,才有佛旨降下。言道未来佛尊在证佛之前,乃尘世与天界的帝主。掌诸天世界,是为帝释天天帝――”
“帝释天?”
秦烈一楞,涌起古怪无比的感觉,忖道还能这样?
※※※※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