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大秦国君!竟然令本魔君在最后功亏一篑”
一声咒骂,星邪马上收回心神。那诛神剑,此刻已经被那秦烈彻底掌控,下一刻,就听一声‘嗤啦’的响声。星邪循声望去,赫然就见那执着血月刀的青色道人,被一股无形剑气,突兀地斩成粉碎,鲜血飞散。
那血月刀,仿佛在瞬间失去了剑威,出于本能的自主离空而去。
而星邪的面上,逐渐变得胆怯一片,执掌道家神兵的道门圣尊,这也未免死的太轻易了些?
七剑合璧之威,居然恐怖如斯?
他最后一丝侥幸,也就此打消,决定趁混乱不顾代价逃离。
这时,耳边突地再次传来秦烈那清朗之音。
“辱我苍生道,杀我同门师兄弟,今日谁也休想轻易离去!”
那磅礴的意念,瞬间在苍生剑阵驱使之下,一剑朝着外围横削了出去。
当那浩大的剑罡横扫而下,对面平原中,那三十万还在进攻苍生道的方阵,大商阵卒,数万神弓手,在这一息之间,都化为沙尘碎落。
仅仅一剑,就斩灭二十万人!
战场所在的数百里地域,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停滞。
仅存的最后三千苍生玄龙士,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先是不敢置信,一息之后,才勉强回神。
“一剑,只一剑!”
“难道是七剑合璧了不成?”
“那些三教老祖,怎没出手干涉?莫非座尊他们已经胜了?”
“应该是胜了,否则这时候哪里能有余力援助我们?”
“不是有八位至境,五位神尊么?怎么就败了?”
难以言语的狂喜及莫名大胜的振奋之情,渐渐洋溢在所有玄龙士的面颊上,而就在死寂之后,就又是‘轰’的一声震响。
对面,那两百余万结阵而立的修士,在这一刻蓦地溃散。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各展其能,施展遁法或往远方,或往虚空逃遁。
只要稍有些修为,都注意到方才那惊世一剑,根本就是碾压之势!这一剑若再斩来,哪怕此间二百万修士,真正齐心协力。结阵抗拒,只怕也绝挡不住此剑三击。
也不止是这些修士,其余侥幸未死的道兵,也纷纷调转过了方向,全速疾奔。
也就在这时,秦烈的第二剑。也横空削出。
这次却比前次又要娴熟了些。
以诛神剑轻易便把那引聚而来的天地意志,在半空中凝为剑力。
浩大的剑罡,破开一切,追向那溃逃中的数百万三教修士。
那清玄道君,既然偷袭渡劫中的凌虚子,抹杀十万苍生道弟子的姓命,迫使秀观与苍生道不得不正面抗拒。
那么他秦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清玄似也是第一时间,就已知秦烈用意。须发硬直到冲冠而起。浑身衣袍,都是无风自动。
目里面杀机暴起,充斥着怒恨之色。
浑身一挣,就脱开了那劫阵的束缚,而后又是一尊凌珑宝塔丢出,拦住了秀观那法则之力的抓摄。
安然脱身,彻底离开了苍生道,可清玄的口内,同时也一口紫金血液吐出。
却毫不敢耽误,一个闪身就到了东荒界之内,五面宝旗展动,分据上下左右中五方。
顿时一层厚实无比,满布符禁的灵障,骤然现出,拦在了那苍茫剑光之前,二百余万修士身后。立时是“嘶”的一声刺人耳膜,衣帛撕裂的声响。
那天道之剑,是义无返顾的冲在了那旗阵之上。先是稍稍僵持,而后是势若疯虎的猛地撞入了进去!
把那灵障强行洞穿!
五面宝旗都在最后纷纷震飞,旗布之上,都隐现裂痕。
清玄整个人,亦是气机暗靡。
此刻甚至可隐隐望见,已站在三十三层金塔,大罗天上的青年。正用血红的眸光,冷冷的朝这边望来。
第三剑,已经在准备,发力在即。
而他这里,旗阵已散,又新力未生。身后数是万道门弟子,还远未能逃脱。
眼角余光,望见那太黄道君,正手持那面玄古幡,疾遁而至,似欲助他,然而一道银色的斧芒,也同时紧随而来。
“今日若能使清玄你在此归于寂灭,复当年师兄之仇。秀观必定遍邀好友,欢宴十日。‘正是秀观之声,那银色的斧芒,有如附骨之疽,使太黄全分心不得。
而清玄面上则冰凉一片。这天道之剑,他能够轻易躲开,然而那九十余万道门弟子,却绝无幸理。
可若是硬接,又必定是重创。
难道今日,真要‘死’在这里?
一时是目光闪动,犹豫不决。
秦烈却无思无想,知晓苍生道之外那位,根本就没的选择。
那就九十余万,不但都是道门诸宗的精英弟子,更是根基。
苍生道死守于此,至少有三成是欲保全太乙青华帝君之因,而神尊溃散的后果,道门同样也承担不起!
意念一起,那苍茫剑意,就再次呼啸着破开了虚空,银白色的剑光,夹带着星星点点的流光,望之就如星河坠落,绚丽璀璨。
那清玄悠悠一叹,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闯入,强行拦在了他的身前。
“这剑阵之威不可力当,请师尊速离!”
“琨铭?”
清玄道君明显怔了怔,以目望之,眼前正是琨铭。也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居然早早就从苍苍生道之内脱身了出来。
而那天道之剑,也在此时斩至。
琨铭身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