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意人,利润和友情,陈俊之这点分得十分清楚。
宋晴天猜透陈俊之的心思,笑着说:“陈老板,你放心,该出多少钱我自然会付多少钱。要是能重新加工一下,出去来回的运费和加工费用,至少那三万条牛仔裤还能有点价值,不如就真的成了一堆废品了,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尽量降低一些我们的损失。”
听到这话,陈俊之就放心了,“晴天,你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老朋友,帮你一点忙也是应该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
我给你钱重新加工,居然说是帮忙。
宋晴天不由得嗤鼻,这个陈俊之果然是十足的商人,场面上的话说的挺漂亮,利益始终在第一位。
宋晴天也不得不这样做,她回到郑州以后,去邓毓华的店里看了牛仔裤的情况,后来才想出来这样的办法,只能重新运输到广州返工染色洗水,才能降低一些损失。
除去运费和染色洗水的钱,基本还要亏了十来万。
这样总比亏损二十多万要强些。
于是,宋晴天带来了十来条受潮变色的牛仔裤样品,先让陈俊之染色洗水之后,看看是什么效果,如果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就把那三万条牛仔裤全部运过来加工。
陈俊之是个精明的人,知道牛仔裤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立刻让人告诉赵雷鸣省的再出什么乱子。
赵雷鸣知道宋晴天来到了广州,就满心欢喜的去找她。
“晴天,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来广州,你要是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陈俊什么都对我说了,谢谢你帮我。”
宋晴天直接让他碰了一鼻子灰,“我这是帮毓华姐降低一点损失而已,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赵雷鸣面露囧态,“晴天,不能这样说,我已经想尽办法了,都没有解决掉,你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赵雷鸣,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情太冲动了,到了郑州以后,你也不去看看牛仔裤是什么状况,有没有补救的措施,不认真分析事情的因果和错误的承担着,就冒冒失失带着对毓华姐的承诺来到广州。”
“我确实鲁莽了。”
赵雷鸣当初这样做,一心想着解决掉樊语这边的情感问题,让宋晴天心里高兴点,在在她面前也能表现自己的能力,却忽视了很重要东西。
因此,宋晴天越发觉得赵雷鸣不够沉稳,若不是因为邓毓华的关系,她才不会来到广州解决问题。
宋晴天转了一个话题,“暂时不说这件事,樊语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赵雷鸣来找宋晴天的时候,就担心这样的问题出现,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遵守绝不隐瞒宋晴天的铁律,把自己没来及解决掉樊语的问题,樊语反而受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宋晴天。
宋晴天面带失落,“你去医院照顾樊语没有?”
“没有。”
“难道你不担心她?”
担心肯定是有的,但是赵雷鸣认为,说出来自己担心樊语,宋晴天的心情会更不好。
这是死亡问题,赵雷鸣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脑子中一片空白之后,顿时又冒出无数个答案,可是不知该说那一个答案。
他凝聚了心神,照着自己心里想的和事实发生的说:“樊语因为我的事情受了伤,我很担心她,但是我没有在医院照顾过她。”
“既然担心她,为什么不去照顾她?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韩重躺了一年你都仔细照顾,樊语受伤最多照顾十天半月,你为什么不去?”
不去照顾是赵雷鸣这个人无情无义,去照顾那是对樊语有情有义。
这个问题更加的让赵雷鸣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