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川镇的路上,于清波就开始埋怨陆信。
“陆哥啊,我早说不行了,哪有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上门提亲的。”
“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你说的很对,我和晴天的距离是最大的问题,本想着过两年再说,你说了赵雷鸣的事情,我这不是着急吗?”
“陆哥,你智商都去哪里了?我看着事儿不成。”
“我也觉得有些难度,可是始终要试试,也当我们只是来看看晴天吧,能探探她的口风最好,看她到底对赵雷鸣有没有意思,也是一种收获。”
于清波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宋晴天现在正为辣条的事情犯愁,辣条油腻,对于八零年代初期的技术水平来说,压膜和真空包装都没有出现,普通的包装极其容易漏油。
赵雷鸣在销售的时候遇到这个问题,宋晴天就决定先去找韩重商量商量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没有。
宋晴天来找他商量包装的事情,韩重也想了几种方法,但是似乎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正在想其他办法,陆信和于清波就出现在厂里。
宋晴天对于陆信的来访很是高兴,带着他们参观了自己的两个辣条厂。
宋晴天提到了包装漏油的问题。
陆信说:“我听说在京城的一家厂,生产一种压膜封口的包装机器,你可以买几台来,问题就解决了。”
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如果没有熟悉这个行业的人,还真难办事儿。
“陆哥,那你带我去一趟京城吧,我去买几台机器,这辣条以后的生产量很大,包装的技术不解决不行的。”
此刻的陆信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如果趁着俩人一起去京城的时候,试探试探晴天的心思也好。
有了门路,宋晴天决定当天就跟着陆信先去去郑州,然后去京城买机器。
临走的时候,韩重对宋晴天说了几句悄悄话。
“晴天,这陆信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你可要注意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京城。”
宋晴天笑道:“重哥,你放心好了,陆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就在家好好锻炼,帮我看着厂子就行了。”
韩重只能嘱咐她小心点,弄的宋晴天都不好意思,这也对自己过于关怀了,像是亲人一样。
想到亲人,宋晴天不由得问道:“你爸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韩重的神色有些茫然,最近忙着辣条厂的事情,把杜若和韩鹏程的婚事逐渐给淡记了。可是他没少听到不少的流言蜚语,都是说的他大闹韩鹏程婚礼的事情。
世人眼中,都觉得韩重做的太过了。
韩重偶尔也会自责,但是一想到自己妈妈,他就心中生出一份恨意来。
“我一直没有回过家。”
“他没来看你吗?”
“来了,被我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他。”
“重哥,韩镇长始终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和杜老师的事情做的有些欠缺,没有提前告诉你,也许是他有苦衷才会这样。”
韩重的眉头紧锁,“晴天,我那天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是有一点?”
“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你也有你的难处和痛苦。”
韩重突然拉住宋晴天的手,“谢谢你。”
宋晴天被韩重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
韩重似乎没感觉到宋晴天的反应,淡淡的说:“赵雷鸣忙的也没时间和我说话,我最近这段日子过的非常的苦闷,有些话只能对你讲了,我有时候想想,我居然没有几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宋晴天能理解韩重的心思。
他幼年丧母,少年时代桀骜不驯,即便是当了兵以后性格也是强硬。
在英国治病的时间中,长期卧床的安静磨砺了他的性情,不似以前的莽撞,随时随地都会把各种情绪都发泄出来。
这样以来,他就容易有心事,当他面对家庭的这些复杂情况,他真的是不知该找谁诉说。
宋晴天安抚她,“重哥,等有时间,我回来和你好好听谈谈心,听你倾诉倾诉。”
韩重目送她坐上了陆信的车,心中莫名的一种担忧。
他自己也不知道担忧什么。
宋晴天到了县城,回去凉皮店收拾点东西,杨秀莲就把陆信今天带着很多礼物来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宋晴天又想到了韩重方才的话,顿时脑中似乎明白了陆信的心思,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
那日,她得知要自己照片的人,开始是于清波,后来是他自己,心里就升起了疑心。
陆信对她来说,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重生以后,唯一让宋晴天心中有感觉的只有赵雷鸣一个人。
说实话,她心里对于陆信的了解一点也不透彻,毕竟两个人没有太多的接触。
特别是陆信对于沈虹的做法,宋晴天在心里是觉得不舒服的。
既然不喜欢沈虹,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为何要这样让宋西风也为难。
宋晴天有一种感觉,陆信这人的事业心太重,为了事业不愿意得罪那个帮助的他的老干部,才对沈虹这样。
男人事业心重是好事情,可是感情上面的不干脆,大大的降低了这个人的魅力,这是他性格上面的弱项。
她不想和陆信一样,在情感上面拖泥带水的。
既然陆信有了这样的心思,有些话也必须要说清楚,找到一种正确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