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宋晴天就去三川镇派出所找朱明,关心一下他的情况。
恰好当天朱明去了县城,宋晴天就去找所长朱元兴,想着问他爸和问他没啥区别。
朱元兴看到宋晴天的第一眼就说:“你又来派出所做什么?”
很明显,朱元兴并不欢迎宋晴天,宋晴天此刻也觉察到了朱元兴的眉宇间有浓郁的焦虑。
宋晴天心想,不知为何得罪了朱元兴,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对自己,而且看他今天的样子似乎还有心事。
“我来找朱明问点事情。”
宋晴天看朱元兴的态度不友好,不由的换掉平时问朱明叫明哥的称呼,直呼名字。
“朱明今天不在派出所。”
“我知道他不在派出所,所以就找你来问。”
“你要问什么?”
“朱明说过,他为了能到县城工作,最近在参加培训考核,我想知道考核过了没有?朱明有没有通过?”
“这关你什么事儿吗?”
总之,朱元兴心里是一万个不想让宋晴天和朱明又更多的接触,这个妮子,很有可能给儿子带来不可预测的灾难,就像韩重一样。
“朱明是我朋友,他有去县城工作的积极梦想,作为朋友关心一下应该属于正常情况吧?”
“朱明是我的儿子,他的事情我会关心的。”
“我知道所长肯定会关心朱明,可是你只是三川镇的派出所所长,能和朱伟抗衡吗?”
朱伟是从省城调到县城的,本来就压低朱元兴一头,朱伟想对朱元兴家进行报复,朱元兴除了小心翼翼,其他没有办法。
宋晴天一语道破朱元兴心中的担忧,不由了愣了一下,为了不让宋晴天和这件事有纠葛,朱明距离远一些,朱元兴强要面子,随即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宋晴天笑道:“以前是你家的事情,现在不是了,现在和我也有关系了。”
朱元兴又愣了一下,“难道你和朱明……”
宋晴天说:“我和朱明只是朋友,朱所长别误会了。”
“那你什么意思?”
宋晴天就把朱伟联合杨雨霏,偷学自家制作凉皮的方法,把自己家凉皮店搞的生意萧条,然后在县城开了一家凉皮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朱元兴听完有些震惊,“朱伟这做的也太过分了。”
原先,他也听说朱伟为了调查赵雷鸣的事情,被朱玲玲姐妹蒙蔽,在宋晴天凉皮店开业的时候,公报私仇差点让凉皮店开业当天就黄了。如今朱伟到底还是没有放过宋晴天。
他心里觉得这件事,朱家对不起宋晴天。
不是宋晴天连累到了朱明,而是朱家人连累到了宋晴天。
宋晴天说:“当然了,我也承认我那个表妹不是好人,这些都不说,看现在的事情发展情况,只有我们站到统一战线,防范朱伟再次的对我们下手,特别是明哥的这次培训考核,朱伟稍微做了手脚,明哥的努力就白费了。”
朱元兴态度有了变化,宋晴天才又和平时一样称呼明哥。
朱元兴想了想说:“你这样关心朱明,我朱家人也对不住你,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朱明已经被朱伟找理由给刷下来了,今天他就是去县城找朱伟问个理由的,本来我想着朱伟和小明是叔侄儿,朱伟也不会太为难他,听你说了朱伟对你家做的事情,实在让我震惊,没想到朱伟居然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方,和我们朱家有关系的人,他都不放过。”
宋晴天说:“朱伟的事情我听明哥说过,那是个特殊的年代,他父母为了帮自己的亲兄弟做出了那样大的牺牲,也不是你所愿意的,我知道你为了这件事心里也特别难受,应该很悔恨吧。我觉得朱伟现在只是年轻,还没有想通透亲情之间的那种深厚感情。”
朱元兴没想到宋晴天居然这样的能理解自己的内心。
当初,朱元兴的家庭遭遇不幸,他只想让自己的叔叔帮忙度过难关,假如他知道叔叔帮忙的后果是会尸骨无全的死在秦岭,打死他也不会求叔叔帮忙的。
这么多年,叔叔的死一只是他心中的痛。现在叔叔的儿子朱伟抓住这件事不放,把工作从省城调到县里专门和自己作对,断送了儿子朱明的前程不说,朱伟还和在危难时候背叛家庭的亲妹妹朱玲玲和朱蓉蓉沆瀣一气,把宋晴天这无辜的妮子牵连其中。
说心里话,朱元兴觉得有些对不住宋晴天。
“他年轻?你何尝不年轻?偏偏你能懂得这些道理,他却一点都不懂。”
朱元兴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宋晴天说:“和魏晋时期,曹植有七步诗,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看朱伟现在的情况和曹丕一样,要想化解你们之间的这段怨恨,可是比曹氏兄弟容易的多。”
“化解?”朱元兴苦涩的笑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朱伟一直耿耿于怀,如何化解?”
宋晴天笑道:“朱所长,你听我说,魏晋曹氏兄弟是皇权之争,七步诗一出,不也当时也化解了仇怨,你和朱伟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事情。”
“朱伟对你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儿?他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愣头青,能被朱蓉蓉朱玲玲蒙蔽,一根筋的傻犟驴,九头牛也拉不回。朱蓉蓉和朱玲玲我这俩妹妹,也是一言难尽啊。”
宋晴天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朱所长,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这样说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