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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如此大一个佛头,李白登间惊得叹为观止,庆幸这佛头没有砸到自己,也庆幸自己方才选的地方是靠角落,否则下场定然骇哉。同时,掌柜见自己茶铺子被砸,顿时坐到地上撕心裂肺般哭天喊地,整个人诧惊之余,万分后悔自己不该财迷心窍,说出朱襄踪迹。
“哪个天杀的把我铺子给砸了?哪个挨千刀的弄这么大个佛头来?”掌柜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懊悔:“朱大仙人呐,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不该财迷心窍,不该把你的踪迹告诉这小兔崽子!”
“呃!”李白被骂得哑口无言,没生气,只是未想到掌柜所说是真,茶铺子真被砸。觉得要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掌柜也不会有如今这下场。于是等得一顿,李白就步到掌柜近前,安慰说:“掌柜的,不必太过愁伤,我不是答应给你四十七根金条了么?到时再建一个不就成?”
“是四十八根!”掌柜此句声音之大,震得李白都快要觉得耳聋,道:“少一根都不行!”
“好好好,四十八根!”李白说着把掌柜扶了起来,说:“但你先别哭了,我们还是想想哪来的这么个大佛头?”
“我哪知道哪来的?”掌柜擦着眼泪:“我哪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弄来的?哼!”
“唉!”李白见此间掌柜已伤心至深,问不出个二三,只好说:“那你先到旁边歇着,我来替你处理吧!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砸你铺子的凶手,叫他再赔你一些钱财。”
李白历练数月,今日终于遇上这么大一档子事,自是不欲错过,想插手管管。倒是这掌柜听说自己还有一份钱拿,登间,面上哭得更惨,可心里却高兴得不行。当即按照李白所说歇到一旁,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也就这时,很多百姓都凑聚了过来,不大时便围得整个茶铺子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对着大佛头指指点点,议论不止。
“诸位乡亲!”李白忽然对着百姓拱手施礼,问说:“大家可知道这大佛头来历?又可知是何人把它搬到此地砸了掌柜铺子?无论何人,只要道出些有用消息,最少可得二十四两银子,最高可得二十四根金条。”
“天呐!”百姓:“二十四根金条!这小子是谁?怎如此财大气粗?看他模样不过十五六!”
“他是李白!”百姓:“李大善人家的小少爷!我在青莲见过,他作诗可厉害了!”
“李白?”百姓:“我怎没听说过?”
“他初到成都不久!”百姓:“你自然不知道,何况他现在已经很少出手作诗。若是能得到他一首诗赋,那往后我能吹嘘一辈子!”
“他不过一十五六的娃子!”百姓:“作诗作赋真有如此厉害?”
“当然!”
如此之声此起彼伏,断断续续,颇小。很快就被议论佛头,和议论二十四根金条的杂响盖过,像沉进海里的石头,只溅起那么一丝不起眼的波澜。
“诸位乡亲!”这时,李白又道:“如此大一个佛头,难道就没有谁见到是怎么来的么?即便是从天而降,也应该有人见到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从人群中推推搡搡,挤了出来,道:“我知道这大佛头是从哪来的!是从……嗬!”
“左义丘?”李白:“是你?”
不错,这蹿出来的乞丐正是当年在突厥打过李白,后又被李白教训得鼻青脸肿的那群乞丐头,左堂主,左义丘。见到是李白,当即就吓得将话顿住,‘嗬’地一大惊,整个人愣在原地瑟瑟发抖,生怕又被李白给揍。
当见李白认出自己时,左义丘两眼一转,二话不说调头就想跑。幸好李白眼疾手快,双脚一踏,就施展开那以字为招所成的轻功身法,以如风似电之速飞上前来,抓住左义丘肩膀狠狠向后一拉,叫左义丘‘啪’一声摔倒在地上。
“说!”李白以青李木剑相指,未出鞘,道:“你又做了甚样亏心事?为何如此怕我?”
“没!没做甚样亏心事!”左义丘目光闪烁不定,表情极其不自然,道:“我!我这不是又怕被你给揍了么?”
“当真?”李白有些不信,总觉得左义丘有甚样大事瞒着自己,斥:“你要敢欺骗小爷,那小爷就把你皮给扒了!”
“自然是真!”左义丘忽然两眼再地一转,从地上爬起身,凑到李白近前恭维说:“李家小爷,上次被你打了之后,我整整躺了半年才好,所以现在哪敢再骗你?”
“哼!”李白不领这份恭维,说:“你不是在突厥么?怎突然来了川蜀?”
“我!我是!”左义丘双眼再次一转,笑说:“突厥那小地方呆不惯,所以就来了川蜀。嘿嘿!李家小爷,你不是想知道这大佛头是怎么来的么?实不相瞒,我知道!”
“你知道?”李白总觉得左义丘有些不对劲,但究竟不对劲在哪里却有看不出来。无奈,只好先解决佛头一事,道:“那你快些说说,说说这佛头是打何处而来?你若敢耍甚样花样,休怪小爷我对你不客气!”
“不耍花样!不耍花样!”左义丘说着‘嘿嘿’一笑,脸嘴显得有些阴险,言:“但是李家小爷,你方才所讲可是真?我若把这大佛头来历告诉你,那你真给我二十四根金条?”
“哼!当然是真!”李白虽然非常讨厌左义丘,但却不想因为如此无耻小辈丢了自己名信,故保证说:“我李太白一向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