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关心,却被挥手打开。
丹尼尔的父亲站在原地,面色愁苦,反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啊……吧。”
他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让孩子进屋吃饭。
“我不吃!”
丹尼尔有些置气,回到自己的卧室,嘭得一声关上房门。
她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走到房门外。
“啊吧……”
他本想抬手敲房门,让孩子吃饭。
可那悬在半空的手,却终究没有落下。
这位中年男人的目光变得黯然,朝着孩子的房门深深看了一眼。
墙上的挂钟滴答,他的视线逐渐偏移。
转过身,前往客厅。
他拿起网罩,盖住冒着热气的饭菜。
罗南摇了摇头,飘进卧室。
此时,丹尼尔脱掉鞋子躺在床上,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
“唔!”
不甘的咿呀声后,瘦小的拳头砸在不太厚实的床板上。
丹尼尔她恨,恨自己的无能。
更恨家庭的缺失。
或许,要是跟大家一样,是个完整的家庭,就不会受到欺负了。
发泄过了,哭也哭过了。
腹中的饥饿,还是让丹尼尔选择了妥协。
她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看到客厅里用网罩盖住的面包,喉头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狼吞虎咽后,碗里被一扫而空。
丹尼尔满足的摸了下肚子,把碗放回桌上,拿网罩盖住。
就算她不去洗,那位哑巴父亲也会洗的。
月色,早已暗了下来。
不知藏在何处的夏蝉,聒噪的啼鸣。
丹尼尔离开客厅,前往没开灯的餐馆大堂。
这里商铺连着住宅,只要熟悉,抹黑都可以。
摸索到收银台,丹尼尔跟做贼似得,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借着屋顶渗下的月光,她抓了厚厚一把波币。
一波币两波币的零钞居多,也有五波币十波币的。
粗略估计,金额有一百多波币。
丹尼尔心虚地扭头,看向亮着灯的客厅,面色有些犹豫。
最终,她只抽走了五十波币,把其余的钱放了回去。
罗南飘在半空,看得真切。
那位哑巴父亲,正躲在客厅,暗中观察这一切。
兴许是对于孩子有所愧疚,他一直都是副做错事的模样。
面对丹尼尔的偷窃行为,没有丝毫出面干涉的意图。
不一会儿,见孩子回来了,他悄声返回屋子,轻轻关上房门。
丹尼尔溜回客厅,紧紧攥着那笔钱,看向父亲房间的目光十分挣扎。
要是不给钱,明天又要挨打了。
轻叹一声,她摁灭了客厅的灯。
啪。
随着光影熄灭,这对父女都陷入黑暗包围中。
……
四周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丹尼尔?威廉,正在回家的路上。
她脸上的淤青跟昨天相差不大,估计离上次的时间线并不远
老街的人不多,眼看就要到那座两层楼的餐厅。
哐啷!
还没走进,远远就听到一连串盘子摔碎的声音。
三道人影,忽而从里面冲了出来。
痞气的葛莉谢尔达,还有另外两个女学生。
丹尼尔吓了一跳,连忙躲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愣着做什么,快跑啊!”
“要不要回去看看,不然出人命了怎么办?”
“看你爸呢,这边又没有监控,怕个啥,快跑!”
瞥见三人逃离现场,罗南倪了眼躲在角落满脸惊慌的丹尼尔,飘向餐厅。
一位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目光呆滞,眼神涣散。
在他身旁,到处都是从架子上落下,碎得不成样子的瓷盘。
不锈钢的桌角满是血迹,抽屉被拉开,地上还有一张五波比的零钱没被拿走。
鲜血,宛如流淌的消息,渐渐把白净的碎片淹没。
罗南皱着眉头,飘进查看。
中年男人的口袋被外翻,钱包不翼而飞。
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中年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身子连抽搐的动作都不再有。
罗南在这儿待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丹尼尔出现,不免有些诧异。
他起身偏向餐厅旁的小巷,见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丹尼尔止住了颤抖,返回餐厅。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她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傻掉了。
“父亲!父亲!”
……
画面再次发生变动。
这一次,是校园的操场。
低年级的学生在这里嬉戏追逐打闹,简单的游戏,玩得不亦说乎。
在操场边缘的公共器械区,葛莉谢尔达和两个女人坐在缩小版的高低杠上。
旁边,站着两个不良气息浓郁的男人。
他们围在葛莉谢尔达身旁,像是争宠的妃子。
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为什么坏男人,更讨女人欢心呢?
这会让很多老实巴交,或者温柔的好男人想不明白。
明明自己的条件不差,相貌也还行。
为什么女人对自己,总是说毫无眼缘呢?
归根到底,在于一个词。
神秘感。
在正常的社会中,温柔的好男人往往和老实人划上等号。
运用一个形象的比喻,好男人就是一头绵羊。
如果女人跟绵羊在一起,每天就是散步,吃草,毫无新鲜感和刺激感可言。
潜意识中,女人更喜欢具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