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先出手么?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气了!”
武越面露微笑,左脚前踏一步。
便是在这由静到动的瞬间,一股强横至极的剑意从无到有,暴力破开四人联合的气势,几乎凝成实质化的光芒直冲云霄天际!
周遭空气紧跟着陷入狂猎的躁动中。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剑意,五人面上更显凝重,心知再不有所行动,等这股剑意升到顶点,己方会陷入极端被动中。
红日法王嘴里暴喝一声,一记大手印当先向武越身上摁去。
武越右手并指在身前扫出,当即便有数十道细小剑气划破空间,正面迎上袭来的掌劲。
嗤嗤嗤……
灵子所化的剑气虽然在声势上比不过大手印,但攻击力一点也不弱,两股能量连续的对撞、消磨,俱都在高速震颤中,逐渐消散在空气里。
便在这时,四密尊者随之而动。
年纪最长的哈赤知闲手掐法诀,袖袍舞动,彷如清风般悠悠拂来,意态之闲适,仿佛不是在跟人生死大战,而是吟诗作画似的,教人升不起任何厌恶的情绪。
容白正雅气度雍容,缓步而行,不过一袭浅黄僧袍鼓荡着,显然在积蓄真劲,以备接下来的雷霆一击。
苦别行直截了当的擎起铁钵,在额前高速旋转,随后双手往前一送,铁钵立即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后发先至的向武越脑袋飞旋攻至。
四人中,宁尔芝兰最是奇怪,双脚似进还退,好似一只彩蝶在花丛中穿来插去,偏偏速度一点也不慢,令人生出极度怪异的感觉。
武越目不斜视,仿佛对四方袭来的攻击浑不在意,实则灵压反馈回来的信息,令场中所有的一切全都清晰明了的呈现在脑海里。
最先动手的哈赤知闲只是个假象,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全都是虚招。真正排在第一的应该是苦别行,其次宁尔芝兰,最厉害的杀招则是容白正雅手里的佛珠……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没,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一抹蓝光迎风而涨,化作一道数十米长的蓝色巨剑,震颤中,一剑轰然斩将下去,目标赫然直指五人中的最强者——红日法王!
眼前这五人里,红日法王实力最强,但他也是最容易突破的一环。
不是什么最强就是最弱这种乱七八糟的理论,而是红日法王跟四密尊者的默契程度不够。原本这倒不算什么大问题,配合不好,就分从两个方向夹击敌人,也能达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可坏就坏在,四密尊者的阵型演练了无数个岁月,早已融入本能里,任何多出来的东西,哪怕是实力比他们更强的红日法王,都显得有种画蛇添足的怪异感觉。
而且,四人一出场便占据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这种情况下,红日法王更显尴尬,这也是他抢先出手的原因。
不抢先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把自己置于何地。
面对声势浩荡的一剑,红日法王不敢直攖其锋,身形往一侧闪避,同时双掌连连拍击,幻化出数十重掌影一齐轰向剑脊。
此刻,高速旋转的铁钵已然欺到面前,武越对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见红日法王如意料中那般闪向别处,立刻催动灵压,高速斩下的蓝色剑芒在空中划过一道近乎直角的弧线,由下斩变作横扫,如影随形般继续扫向对方腰腹。
当!
令人惊讶的是,铁钵明明比剑芒横扫的轨迹高出至少半米,但在即将击中武越面颊时,骤然被一股无形劲力斩中,震颤着飞向另一侧。
却是当初武越与便宜师父厉若海切磋时领悟到的三步剑兽。
表面上看似只有一道斩击,实则跟蓝色剑芒平行的位置还有两道隐形的剑气,苦别行的铁钵便是被上面的那道剑气击飞的。
不止铁钵,红日法王拍出的数十重掌劲也有一大部分被上下两道无形剑气击散开,中间的蓝色剑芒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见此,红日法王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后退以避其锋芒。
但他不知道,这正是武越想看到的。
四密尊者配合默契,阵型严密,几乎找不到什么破绽,想要破阵,武越能想到的只有强怼这一条路可走。但有红日法王夹在其中,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他往哪边移动,都会干扰到四密尊者的行动。
变幻的位置越多,错的就越多,因为他的存在本就是多余的。
就如当下,红日法王连退两次,直接挡住了宁尔芝兰前进的路线,逼迫他不得不闪身往东侧移动,弥补红日法王闪避时留下的缺口。
这么做虽然很稳妥,但也因为如此,攻击武越的行动直接夭折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宁尔芝兰横移弥补阵型缺口,西面的容白正雅便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横移,原本一直在蓄力的真劲受此影响,无法再积蓄下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力量又无法攀至巅峰。无奈之下,容白正雅只得低喝一声,手腕上的佛珠打旋袭向武越面门。
不知是巧合还是武越早有预料,容白正雅甩出去的佛珠刚刚离手两米,当即遇上被剑气扫退的铁钵。
伴着钟鼓般的轰鸣巨响,两者对轰在一起,荡起阵阵狂暴的气劲。
一切说来话长,但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苦别行的铁钵、容白正雅的佛珠纷纷被武越巧妙的算计化解于无形。宁尔芝兰又因为红日法王的阻挡,没办法续上攻势,导致五人的围攻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