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余沧海全然不知道,武越压根就没打算杀他。前次在镖局的战斗,也是借机试探这个世界的武力值。
想杀区区一个余沧海,随时都可以,可一刀杀了之后,他还得千里奔波的跑去屠了青城派,想想都感觉太累。武越之所以一直紧追不舍,主要是为了在江湖上宣扬对方抢了林家秘籍这事。
借刀杀人什么的,才是王道,顺便还能抓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坐看整个江湖为了一本残缺的秘籍撕逼,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吗?
福威镖局因为怀璧其罪而惨遭灭门,青城派还想既得秘籍,又称霸江湖?想多了吧,骚年!
真以为自己是主角,跳下悬崖必然会有武功秘籍等着你,受了伤还有灵丹妙药送上,即使小师妹移情别恋了,那也没关系,魔教妖女哭着喊着倒贴过来,一样可以笑傲江湖……
世上要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哪能轮得到你这个矮矬子?
武越可是没事都能搞出事的麻烦精,更别说手里还有辟邪剑谱这样的至宝,天时地利人和俱在,那还等什么?当然要搞事情了!
不仅要搞,而且要大搞特搞!最好闹得整个江湖为此鸡犬不宁,然后他自己就可以愉快的坐看撕逼了。
不管怎么说,经过武越的一番努力,等两方人一个月后赶至衡阳城,整个南方武林人士都知道余沧海身怀辟邪剑谱的事了。
再加上那些个大嘴巴的江湖人士到处添油加醋的宣扬,江湖看起来仍是波澜不惊,但私底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最明显的是,正魔两道来衡山城观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武林人士,足足比原著高了三成不止!
别看占比不高,这个数字其实已经很恐怖了!
要知道,原著里前来衡山观礼的正道人士超过两千,再加三成的话,已经逼近三千大关了!
表面上这些江湖豪杰都是来凑热闹的,实际上……也还是在凑热闹。
这当然不是一句废话,只不过,这些人瞧的热闹从刘正风变成了余沧海,确切的说,他们想看看辟邪剑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至宝,以及它最终花落谁家。
这一个月里,武越除了对余沧海紧追不舍以外,绝大部分时间都被他花在修炼内功上,平均一天打坐至少八个小时,零零碎碎兑换到了1137点积分,再加上之前存储的2985点,加起来有4122点积分。
打算着再攒上一段时间,到一万以后,立即购买一张低级技能刻录卡,先把无法防御内力的问题解决掉再说。
这一日,武越走进衡阳城,只觉得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身负兵器的江湖豪客比之逛街的普通人都多。不由得有些怀疑,刘正风的面子真辣么大?
他还不知道辟邪剑谱的消息早已传扬了出去,根本不用他再花费心思打广告。暗暗思忖,趁着江湖人士齐聚衡山,在城里吆喝一嗓子,保管叫余沧海吃不了兜着走!
抱着这样的念头,武越没有急着去找旅店,而是顺着灵压感应三拐两拐,来到一条颇为宽阔的大街上。
这会儿,余沧海带着两名弟子侯人英跟洪人雄,顺着拥挤的人群漫步着,不时地左右张望,似是在寻找下榻的地方。
这一个多月的追杀,当初从福威镖局逃出来的青城弟子被武越清理了个一干二净,侯人英跟洪人雄因为没有去福建,而是去挑福威镖局在其他省的分舵,反而因此躲过一劫。
余沧海被武越追的狼狈不堪,面皮大失,当然不会告诉两名弟子事情的真相,换言之,这两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有个强敌埋伏在附近。
“格老子的,今天真是邪门了,旅馆客栈全都人满为患,一间客房都找不到。”侯人英一边前行,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
“谁说不是呢!这衡山派刘三爷真是好大的面子,随便洗个手,就有这么多人眼巴巴的跑来观礼,有什么好稀奇的!”
洪人雄嘴上如此讥讽,脸上却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隐隐渴望着,将来等自己当上青城派掌门,一定要搞个比刘正风更大的阵仗出来,以示威风。
余沧海惨白着脸,气色不是一般的差,倘若平常时候,弟子只要没说些太出格的话,他都不怎么去管。即便冷不丁的惹恼了谁谁谁,那又如何?
单是‘青城派’这三个字,就能震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宵小之徒。
可现在,自己偌大一个掌门,却被武越追得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窜,门下弟子死了一茬又一茬,理所当然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见他停下脚步,转头瞪了两名弟子一眼,训斥道,“平时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出门在外,尤其在别人的地头上还不知收敛,一张嘴口无遮拦,这样下去……”
不等余沧海把话说完,骤然间只听一声炸雷似的声音传入耳中。
“余矮子,还我辟邪剑谱!”
伴着这句话音,武越身体跃入半空,脚踩着行人的肩膀或头顶,极速向着余沧海奔来。
看到阴魂不散的武越,余沧海彷如惊弓之鸟,想也不想,立即施展轻功,躲进不远处的一条巷子。
反倒是两名弟子没见识过武越的力量,乍闻有人侮辱自己的师尊,立即拔剑在手,抢上去准备宰了来人。
当他们一人一剑刺出去的时候,武越陡然在空中诡异的扭动了下,瞬息之间从右上方闪到了左上方,剑招落空不说,左侧空门大开,几乎不设防。
再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浅蓝色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