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天大人,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演武场?”
“难得的好天气,一直呆在屋子里头反而将骨头闲软了,也得时刻找机会出来活动一番才对。”增长天哈哈笑着与路过的士官打了招呼,由对方陪伴着走了一段路。
“那样的话,今日武训的武神院的学生可真是幸运,能够得到两位武技高超的神将指导,想必收获会受用终身吧。”
武神院是阿修罗王特意筹备并花费了众多心血建立,为天帝军输送新鲜血液的年轻后备的兵工厂,存在至关重要,所以制度也有所规定,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从天界各方被挖掘出来并具有巨大潜力的天神也会隔一段时间便来天帝军自具的演武场演习,以增长见闻及经验。
“哦?还有谁在?”听着士官的笑语,增长天摸着下巴,隐隐已经猜到今日在的会是谁了。
说不定今天自己也能有机会可以领教一下了,毕竟对方的真正实力,如今在天界也算是个不小的谜团,大概除了那位高贵的王者,无一人能够知晓的最清晰了。
千万年前,天界尤未发展到如今的盛世之时,演武场的前身不过是为了供贵族天神命令奴隶的角斗场,无数的鲜血,人类的,魔物的,低等弱小天神的,其血腥及肮脏的污垢沾染上了每一块石砖的缝隙,无论过了多少岁月也仿佛能嗅见微弱的腐臭。如今演武场的性质改变,已经彻底被规划为天帝军交流武技及锻炼体魄的地方,但其华美的建筑群装饰,广袤与恢宏的构造却从历史中被完美的保留了下来,从建筑就能窥探一翻。
似乎就连天帝都认为,其中遗留下来的冤魂的戾气与沉淀下来的压抑能够更加高效的锻炼士兵的意志,坚定他们的信念。
果然,路过安静的长廊,划地宽广的武场就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来者的眼前——哪怕露天之上的天空多么蔚蓝,阳光与推动云彩的清风静谧又温柔,洁白如玉的石砖在广场上熠熠生辉,这地方其实也会让人隐隐的感觉心里头不自在的阴凉。
但这些对早已习惯并且实力不俗的增长天来说根本只是无关痛痒的存在,所以他在发现了想要找寻的人之后,便笑吟吟的打发了陪同的士官,心情有些跃跃欲试的走上前去攀谈了起来,丝毫不顾忌身份的尴尬
“不出预料,能有空闲来指导武神院的人,大约也只有你了,我的气道果然也十分幸运,偶尔出来散个步,都能抓住机遇。”
帝释天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此刻在正百无聊赖的斜倚着演武场最外围的廊柱,手中执掌教学的长鞭有一下没一下的闲闲甩动,听见增长天的话后也没特殊表现,反而只是来了声,“从几百米外就已经感觉到你兴奋的情绪了,我已经在后悔今天的出门。”
虽然话这样说,但是帝释天自己近日来被遭遇了某人突然莫名的冷淡,想要去追问也找不见人且得不到解释,内心早已十分不爽,因而来了个陪打架的沙包,也并不排斥。
被已经架空了所有权力的四天王之一搭讪,帝释天到没表现出应有的防备神情,反而只是,这让在左近虽然听不清晰,但却看到他们似乎已经毫无阻碍的交谈了起来的学生们暗暗称奇。
——毕竟将天帝军所有的权力紧拢于手,甚至不谈还牢牢掌控东方持军权国天,其他四天王除了手中那点有限的私兵,手中的权力可是没少被帝释天侵入。
虽然这也是出于阿修罗王的授意,因为那位王者出征,似乎更愿提携帝释天这一副官,给他更多可以抓取实权的缝隙。
这群小家伙们不知道的是,除了持国天,其他三人私下交往与帝释天都不生疏,原本就被天帝所打压的他们因帝释天接手过彷如烫手山芋般的压力都有些甩掉了包袱的轻松,对自己与一个小小武神将地位持平的这一切待遇,反而格外不在意,甚至如增长天这类家伙,因为有别人自愿在善见城天帝防范与嫉恨之下替自己顶雷,而暗暗高兴很久。
不用浪费任何脑子就可以拿着不菲的俸禄吃喝玩乐真是人生最美妙的享受,就连偶尔在天帝军会议上遇见阿修罗王,他强大的直觉也能隐隐感到那位王者温和的金眸之下所遮掩完美的轻微的嫉妒和羡慕。
这无疑让增长天更加自得。
因想到了阿修罗王,他便也大咧咧的直接道:“阿修罗王果然还在因修罗城新近的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你才抽空来替他盯住了武神院不被天帝染指吗?”
帝释天为增长天的无所顾忌都有些无语,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这里还是善见城,增长天。”
增长天满不在意的摆着手,“天帝早已恼羞成怒到连昏招都毫无顾及的使出来了,这足以证明善见城已经抗不住易主的趋势了骂。”
帝释天现在终于又一次理解他身边的侍卫在跟随他出门时,为什么总是一副战战兢兢敌视四周的表情了——面对时刻口无遮拦还不听劝的主子,真是有种别人无法享受的把小命永远挑在针头上过火山的畅快。
不过正当帝释天想要问天帝出了什么昏招他怎么遗漏了没发现时,增长天又似乎在这一刻发现了什么乐趣,大笑着呼叫了起来,“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连长在阴暗炉角抱着火堆发霉的男人都出来晒太阳了!”
不远方匆匆走过人的人步子一踉跄,站稳后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步子比前一刻更加迅疾。
“喂!我说的就是你!那个被女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