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大荒的权利中心,神王居住的宫殿却没有安排多少守卫,只有寥寥几人守在进入内苑的大路两旁。
球球一路畅行无阻,没多久便穿过中心甬道到达了神王宫的大门前。朱漆大门紧闭,旁边也没有狗洞,却不是它小小的身子所能进去的了。
球球的两只前爪挠着大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大门便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一条缝隙,球球连忙钻了进去。
一道道门在球球面前打开,又悄无声息地关上,球球畅通无阻地直接跑到了白魇居住的地方,准确地找到了他。
“小东西,你怎么来了?”白魇俯身抱起球球,轻轻抚着它的背毛,球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嘴里发出舒服地低叫声。
白魇将它抱进内室,随手取过一只水晶杯倒了一杯羊奶放到它面前,球球连忙跳到地上欢快地舔食起来。
“好了,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白魇慵懒地靠坐在美人榻上,一手支着头随意问道,那样子仿佛他能跟自由球球交流一般。
球球跑过来扒住他的裤脚,嘴里发出几个听不懂的音节,好似真的在说着什么。白魇的脸色不变,直到球球停了下来,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既然她将你送给了别人,那你就好生呆着吧,不用再回来寻我了。”
球球依依不舍地抱住白魇的腿不肯松开,直到被他在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这才回身朝外走去,却不住地回头去看他。
“去吧,不要再回来了。”白魇挥手,一阵清风卷起球球的身子,将它直接送到了宫墙外,它只得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钻回那门子为它临时搭建的窝里。
“哼,你这次看走眼了吧?真是那丫头的话,她怎么会把救来的小狗送人?”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打破了屋里的平静。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个宫装美人,正是前些天险些被白魇打死的乐心娘娘。
白魇对她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本王岂会看走眼?”
“那丫头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你就算找到了她也无济于事。白魇,你还要继续等待吗?”乐心的语气放软,整个人都靠在了白魇身上,眼中流露出丝丝情意。
白魇伸手将她推到一边,自己站直了身子,却没有向她解释半句。球球将刚才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他,他已经确定了,云瑶就是他要等的人。可是,她为何法力全失?她说的玉环又是什么东西?
乐心不甘心被他拒绝,整个人又贴了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肢,将脸靠在他的肩上。“白郎,这么多年过去,恐怕她早已化为飞灰了。咱们不如别再提那件事,在这神王城里好好度过余生吧。只要跟你在一起,能不能长生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不在乎的话,你又怎么会瞒着我屡次三番想要杀她?”白魇掰开她的手,自顾走到椅子前坐下,冷冷地看了乐心一眼。
乐心被他质问得无言以对,只得媚笑着伏在他的膝边,强辩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哼!为了我?这些年来你对四州强征暴敛是为了我?你每年出去虐杀生灵也是为了我?利用动物腐尸降下天灾也是为了我?”白魇的声声质问说得乐心脸色讪讪。
“你每天在地底沉睡,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多享受点血食供奉怎么了?我又没把那些东西弄进神王城……”乐心的声音在白魇的目光逼视下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
白魇见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终于收起脸上的厉色,拍了拍她的肩温言说道:“过去的事就算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你若是能做到,我便既往不咎。”
“什么事?白郎你快说。”乐心意外地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白魇。
“这几日四州之王齐聚神王城,他们对你前些年的所作所为多有不满,我已经答应了要给他们个交代,希望你配合一下。”白魇说完,目光便凝视着乐心不动。
乐心惊讶地张大嘴,好半天才说道:“你,你要杀我?”
“怎么会?”白魇失笑摇头,轻声安慰道:“你好歹也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我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吗?”
“那你要我怎么配合你?”乐心小小地松了口气,却还是小心问道。
“我已经答应四州,会在除夕宴上公开审问你,你到时候不要多说,直接认罪便可,不管最后怎样判决,我保你无事便是。”白魇语气淡淡中带着压迫,乐心虽然不甘,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得点头应允下来。
见白魇的脸色转晴,乐心心中又热火起来,她轻轻扯开外衫,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腻声唤道:“白郎,我俩许多年未见,今晚不如让我留下陪你吧……”
白魇的眉头轻皱,眼中的不耐一闪而过。他挥开乐心缠绕过来的双臂,道:“我现在没这心思,你且去吧。”
不见他有更大的动作,乐心便消失在原地,墙壁上的一扇小门也悄然合上。
乐心被一阵风卷入密室,砰的摔倒在地板上,不由低声咒道:“该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那贱人念念不忘!白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甩开我!”
还有两天便是除夕,这几日云瑶过得甚是悠闲,被萧楚寒带着在神王城里四处游玩。
方良玉在忙着新宅子和裁云阁的事,依蝶也被拉古限制了行动,这两人都不再参加集体活动。大牛也只在云瑶想要独自外出时才默默陪同保